第一百一十六章：何懼天胡
天胡子開始認真的講解道，“每四塊牌為一墩，一墩為一分，一局最後一墩計五分，一副牌最高分十二分，例如兩個“六點”拚成“天牌”，兩個“幺點”拚成“地牌”，一個“六點”和一個“五點”拚成“虎頭”···”
牌九的規則相對複雜，天胡子花了許多時間才給葉霜痕解釋清楚了。附近圍觀的人都聽得昏昏欲睡，蕭沐雨可是從頭聽到尾，可是也沒弄清楚這牌九究竟該怎麽打。然而，葉霜痕接下來的話卻讓大家都大吃一驚。
“好的，我知道了，開始吧。”葉霜痕微微笑了笑，雙手已經放在了牌桌上。
“嘿，這就開始了，他以為牌九多簡單呀。”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來百裏賭坊。”
“原本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是個頭鐵的小鬼。”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了譏諷，幾乎所有人都不覺得葉霜痕這這場賭局有任何勝算。
“好，發牌。”天胡子麵帶微笑地說道。
賭局已經開始，兩人都已經拿到了自己的木牌。天胡子是賭局上的老手，猜牌什麽的根本難不倒他。第一個回合，天胡子毫無懸念的贏了。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了噓聲，不少人覺得沒勁，已經離開去了別的賭桌。
蕭沐雨也是急得滿頭大汗，而葉霜痕卻是麵無比較認真的看著牌，他賭得的確非常認真，就算是練劍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可是單憑認真就能決定賭局的勝負了嗎？蕭沐雨也猜不透。
第二盤很快就開始了，天胡子開始還淡然自如，可是漸漸地麵色凝重了起來。葉霜痕還是如同開始一樣，十分認真地進行著賭局，一刻也沒有分神。
賭局漸漸變得有趣了起來，沒有人猜得出勝者是誰。圍觀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兩人的賭局。在一番緊張的博弈之後，天胡子嘩啦一聲推倒了手中的牌。
“這局你的運氣不錯，不過下一回合，我會認真的。”天胡子的表情也不再輕鬆了，第三回合繼續開始。圍觀的人又多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初次坐上賭桌的毛頭小子居然贏了天胡子一盤，他們想看看這賭局究竟是如何進行的。
天胡子的表情凝重，葉霜痕還是與前兩局表情相同，認真的看著賭桌上的牌。實際上最緊張的人還要屬蕭沐雨，他雖然不清楚上一局葉霜痕是如何取勝的，可是他知道從這一局開始，天胡子已經認真了。
到了第三盤，兩人的都變得謹慎了許多。賭坊內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許多，圍觀的人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就連豪賭了十多年的天胡子的手心都開始流汗。
天胡子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剛剛學會牌九的少年居然可以做到和他勢均力敵的程度。他還曾懷疑，葉霜痕是否在糊弄他，實際上是一個縱橫賭場的老賭徒。可以從葉霜痕出牌的手勢看得出來，他對牌局上的一切都十分生疏。
坐在一旁的蕭沐雨完全看不懂牌桌上賭的是什麽，他隻能夠通過其他圍觀者的神情來判斷賭局的情況。直到葉霜痕陰沉了許久的臉上浮現了笑容。蕭沐雨才知道賭局勝負已分。
天胡子長歎了一口氣，用衣袖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手中的牌全部明了出來，圍觀的人群中驚呼連連。
“承讓了。”葉霜痕舉手作揖。
“是我輸了。”天胡子無奈地低下了頭。
“那這百裏賭坊的事情？”葉霜痕笑道。
“賭坊我可做不了主，不過你接下來可以和金爺賭了。”天胡子說罷，轉身離開了。
隨行的幾位壯漢將賭桌一並帶走了，圍觀的人群也散了。隻剩下葉霜痕和蕭沐雨留在原地，等待著金爺的到來。
“霜痕，你真是太厲害。我都沒看出來，你是怎麽贏的？”蕭沐雨將憋了許久問題說了出來。
葉霜痕滿不在乎地擺著手，“其實很簡單，牌九是用木頭做的。正麵是點數，背麵是木紋。我能夠看見的牌雖然有限，不過我卻可以記住每張牌背麵的木紋。隻要將每張牌背麵的木紋和正麵的點數對應起來就相當於可以看見所有的牌了。”
聽完了葉霜痕的話，蕭沐雨驚訝得瞪大了眼，“記住每一張牌的木紋，你這都能做到。高，實在是高。”
蕭沐雨雙手豎起了大拇指，對葉霜痕讚歎連連。葉霜痕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喜悅的樣子，“別太激動，我們的目的不是贏下這局牌九，而是···”
礙於百裏賭坊內的人太多，葉霜痕沒有繼續說下去，蕭沐雨會心地點了點頭。沒過多久，一個更為華貴的巨型賭桌被抬了上來。
這個賭桌最奇特的一點便是整個桌麵都是透明的，如此的設計便是不給出千之人任何機會。當然了，這樣的賭桌隻有在金爺親自開賭的時候才會使用。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一位穿著金色裘皮大衣的老人走進了賭坊。他的右手拿著一個燃著的煙鬥，左手拿著兩枚圓滑的核桃。
“怎麽動手呢？”蕭沐雨小聲地問道。
“先把其他人支出去，我有機會一擊斃命。你的畫，掩護我們逃走。”葉霜痕湊在蕭沐雨耳邊輕聲說道。
金爺的侍從將賭桌圍了起來，沒有再給其他賭徒圍觀的機會。金爺最終才坐在了賭桌的另一側，接著將端著煙鬥的手懸在空中，立即有人接過了煙鬥。
“聽說你想和我賭？”金爺張開滿是皺紋的嘴，緩緩說道。
葉霜痕和蕭沐雨都沒有想到，金爺居然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就連眉毛都已經白了。他們很難將這樣一位老人和扛把子的殺人狂魔聯係起來。
“久仰金老板賭術入神，今日特來此地，一睹真容。”葉霜痕恭敬地說道。
“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不過老爺子我是個急性子，你選一樣，我們開始賭吧。”金爺麵帶微笑地看著桌對麵的葉霜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