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年將才樹兒
大災之年，瘟疫流行。京城裏到處都是難民。
瓊王開糧倉救濟難民，樹兒在搭的賒粥的棚子裏維持著秩序。
一個瘦弱的老婆婆拿著兩個空碗等著盛粥，賒粥的小廝衝著她嚷嚷道，“一人隻能領一碗。”
老婆婆哀求道，“我家老頭子腿斷了。來不了，求求大爺多給盛一碗吧。”
小廝不願意，把老婆婆從隊伍裏推出來。
樹兒聽見這邊吵吵，走過來，問明了情況，就給老婆婆盛了兩碗粥，老婆婆連聲說道。“謝謝，謝謝大爺。”手卻哆哆嗦嗦的端不住碗。
樹兒問清老婆婆住的離這裏不遠，就親自把老婆婆送回了家。
老婆婆的家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床，床上躺著她斷了腿的老伴兒。
樹兒問起老人有沒有兒女。斷了腿的老人家是老淚縱橫，說原本有一個女兒，老人和女兒一直在外麵擺攤，做個小生意，一家人還能度日。
誰想到有一天，女兒正幫自己在外麵擺攤兒，突然來了一群人，要老人每天交一兩銀子的稅錢。老人說自己每天就賣個小玩意，也不過掙幾文碎銀子。
他們見老人交不起銀子，就強搶了老人的女兒，說是等老人湊夠了銀子來贖女兒，
老人去找他們說理。便被打斷了腿，每天隻能靠老婆婆乞討度日。
樹兒聽完老人家的話，肺都氣炸了。這是誰這麽大膽，在京城皇上眼皮子底下還敢搜刮民財，強搶民女。
老人說惹不起啊，那群人是京城知府的小舅子，人稱霸四方開的一個武行裏的人。
樹兒知道那霸四方在京城裏稱霸一方，壞事做盡，也知道他的姐夫是京城的知府，而那京城知府又是賀王府大王妃的親弟弟，所以平日裏為了少惹事，與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見麵一點頭。可是今天這事兒，自己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了。
樹兒對老人家說道。“我和這霸四方也認得，我去求求他，把你們女兒放出來。”老人一聽是千恩萬謝。
樹兒來到了霸四方開的武行，沒搭理門口的盤問就徑直走了進去。
隻見長著一臉橫肉的霸四方，正和一群賭徒在那裏撒篩子豪賭。
樹兒雙手抱拳，說道。“見過霸四爺”。
這個霸四方正賭的上勁兒，也顧不上看是誰，說道，“有事快說，別妨礙你家四爺我發財。”
“四爺，我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京城街邊有一個賣小玩意的老人家和我沾點親，他讓我幫忙求你放了他的女兒，他要交多少銀子我替他給了你。”
霸四方聽樹兒這麽一說。扔下手裏的篩子走過來，“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給瓊王府看家護院的。”
樹兒忍了忍繼續說道，“四爺給我個麵子，放了老人的女兒。”
“你的麵子？”霸四方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你不過是瓊王府的一條看門狗。我為什麽要給狗麵子”
樹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受得了這樣的侮辱，一把揪住霸四方的衣領。“你敢罵你家小爺？”
這霸四方哪受過這氣，“罵你，我還打你呢，來人，給我把他的狗腿打斷。”
立刻衝過幾個鏢行大漢，圍住了樹兒。
樹兒早就練就了一身的功夫。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樹兒的對手，沒幾下幾個人就被樹兒打的滿地爪牙。霸四方急了親自出手，結果也讓樹兒甩出去老遠，樹兒抓起武行的一把刀對準霸四方，“快點放人，不然我剁了你。”
霸四方嚇得褲子都尿了。趕緊讓手下的人把姑娘帶來。
一會的功夫，他們帶來了一個姑娘。樹兒把霸四方扔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帶著姑娘頭也不回就走了。
樹兒把姑娘送到家裏。讓老人帶上女兒換個地方住。還給了老人些銀子，一家人感動的是連聲說道，“謝謝，謝謝大爺了。”
樹兒辦完這些事，悄悄的回到了瓊王府，也沒敢告訴瓊王。
第二天。知府派了官兵來瓊王府捉拿樹兒。瓊王不知道怎麽回事，問道，“他犯了什麽罪，你們還敢來我瓊王府抓人。”
官兵說，“他砸了知府小舅子的武行，還打了霸四爺，搶了霸四爺的人。”
瓊王爺一聽就蒙了。問樹兒，“你是閑的嗎？我說昨天去粥棚沒看到你的影子？”
樹兒就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瓊王。
“你先跟他們走一趟，”瓊王對樹兒說道。“一會我去知府問問。把事情化解了，畢竟是賀王府那邊的人，盡量不結梁子。”
官兵帶走了樹兒，奶娘急的直抹眼淚，秋尋勸著奶娘，“不用著急，樹兒會沒事的。”
瓊王和秋尋來到了京城知府大堂。
京城知府是賀王府的大王妃的親弟弟。也是皇上親自封的官位。一向專橫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裏。這次小舅子來告狀，他一聽是瓊王府的人。也有點發怵。小舅子又說這個人就是個給瓊王府看家護院的，知府才敢派人去瓊王府抓人。
忽然小廝來報，說瓊王和王妃來知府，知府大人心說。瓊王不會是為了一個看家護院的親自來知府吧
知府見過瓊王和王妃，寒暄了幾句。瓊王說道，“是我家法不嚴，府裏的人得罪了知府夫人的弟弟。還望知府大人能大人有大量，化解此事。”
知府一向仰仗賀王府，但是知道瓊王府也得罪不起，既然瓊王出麵也隻能做擺，放了樹兒。
瓊王以為沒事了。本來樹兒也做的沒錯，就沒再說什麽。
第二天早朝，賀王一上朝就參了瓊王一本，瓊王府的人仗勢欺人，打砸武行，瓊王以權壓人，威逼知府放人。把瓊王給氣的，這不是黑白顛倒嗎？
大臣們聽了也議論紛紛。有的說瓊王不會做這種事，有的說瓊王這幾年位高權重，府裏人也會仗勢欺人，瓊王護短也有可能。
那個知府因為也是經常把搜刮的民脂民膏給新立的皇後送禮。哄得皇上開心，皇上也是偏寵賀王。把瓊王在朝上指責了一番，瓊王的麵子都掛不住了。
一到府裏。瓊王就劈頭蓋臉的把樹兒罵了一頓，樹兒大氣都不敢出。
回到屋裏。秋尋對瓊王說道，“這件事不過是個引子，大王兄是借此事來詆毀瓊王府的名聲。”
瓊王想起，當年除夕賀王給自己下毒一事，心想，“賀王也是賊心不死。逮個把柄就能弄點是非出來。”
“瓊王，你這幾年，位高權重。賀王豈能心服，”秋尋繼續說道，“當今皇後揮霍無度，揮金如土。賀王投其所好，經常把京城知府搜刮的民脂民膏送給皇後，深得皇後喜歡，瓊王我們也不能不防啊。”
瓊王點點頭。
北疆鄰國新王登基，為了獨霸一方又起狼煙。
皇上立刻找來文武百官商議對策。賀王一派力求和親平息戰亂。
瓊王則極力主戰，絕不退讓。
皇上怕瓊王調重兵北疆。京城會不安全。瓊王說道，“皇上，京城留聶天誠將軍守護，京城一定穩固不會有亂。”
皇上說道，“你去北疆，都是聶將軍為副將。這次命聶將軍固守京城，誰可擔當鎮守北疆的副將？”
“皇上，臣有一人可推舉，就是曾經打了知府小舅子的我府裏的人。這回讓他戴罪立功，也算是我瓊王給賀王一個交待。”
瓊王又找回了自己的麵子。
其實皇上也不想和親，自己登基以來。還沒有什麽功績，如果這次鎮守北疆能大獲全勝，也能使朝廷政績顯赫。
皇上恩準了瓊王的奏本。
瓊王回到王府，把樹兒找來，問他，“如果讓你去戰場真刀真槍和敵人打仗，你會怕嗎？”
“我才不怕呢，”樹兒說道，“學了一身武功就是想有一天能上戰場真刀真槍的來一場。”
“好樣的，”瓊王滿意的拍了拍樹兒說道。“皇上已經準了我的奏本，命你跟我去北疆平息戰亂。”
樹兒一聽可高興壞了，他練就了一身的本領，成天覺得有勁使不上，現在終於可以來真格的了。樹兒恨不能馬上就和瓊王出發奔赴北疆。
奶娘聽說兒子要跟瓊王去平定北疆戰亂。是又高興又擔心。對著樹兒是千叮嚀萬囑咐。
秋尋也是心裏放不下，對瓊王說道，“瓊王你已經不年輕了，這麽多年過去了。北疆的將士也換了好多，樹兒也是初次應戰，不比聶將軍，所以這次去北疆不同以往，你要多保重啊。”
“放心吧，尋兒，”瓊王安慰著秋尋，“樹兒是我和聶將軍親自帶出來的，不會讓我失望的，北疆的將士無論怎麽換。也都是我和聶將軍規定好的訓練方法嚴格訓練出來的。你就安心等著我們打敗倭寇，凱旋而歸。”
瓊王和樹兒就要出發了。
瓊王依然是銀盔銀甲，胯下白馬，威風凜凜不減當年。樹兒一身棕色盔甲，坐下棗紅色戰馬，威武少年，英姿勃發。
皇上發令牌。瓊王，樹兒率一隊人馬，飛奔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