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鬧事
林管事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溫暖的陽光灑在了他的臉上,這樣舒適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哼唧”了幾聲。
雖然,剛才有陳塵給他帶來了一些麻煩和不快,但想他這樣的夾在中間,經常裏外不是人的小主管,這樣的小麻煩還是極為好化解的。
伸了一個懶腰,林管事陷入了自己甜美的小憩中,陳塵去了這麽久也沒個音信,他在猜測估計張執事已經將其打發掉了。
夢中,林管事走進了自己最鍾愛的那個酒館,點上了一瓶米酒和小菜之後,他美美的飲了一杯。
酒樓中的年輕女子談著枇杷,輕盈的舞蹈著曼妙的舞姿,就在這個時候,林管事突然聽見了自己那黃臉婆的聲音。
“你這個老不死的,又往這裏麵鑽,你別跑!”自家那黃臉婆嘶吼著,舞動著雙臂徑直對著他衝了過來。
林管事那嚇的可是魂不附體,轉身就像逃跑,可是,在他還沒有起身的瞬間,一股劇烈的力量,就將他向著後方揪了回去。
恍惚中的林管事清醒了過來,他淡淡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還好是個夢呀!”
“是呀!還好是個夢,現在,對於將你從噩夢中救醒的人,你是不是該幫我把這個賬清了?”陳塵看著麵前眼神虛晃的林管事,笑著把張執事批的條子在對方臉上晃蕩了一下。
“啊?陳塵……這……你真的弄到條子了?”顫抖的接過批複條,林管事看著對方不敢置信道。
要知道,陳塵的月錢從來都沒有領過,這麽多年積攢下來,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恐怕都夠在縣城裏麵買下一家中型的宅院了。
“姓林的,快點把賬清了,陳塵師兄現在是有批條的人,你可別想賴賬呀!”
“對呀!對呀!快點清了……”
“哎,陳塵師兄,我們曾經被克扣的月錢現在能不能去找姓張的也幫我們清了呀?”
林管事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便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的他一懵,隻見他回頭看去,烏泱泱一大群人,這要是衝上來,一人一腳恐怕會直接給他踩進地麵扣都扣不出來。
“林管事,你看看,是不是先把賬目給我清了?”陳塵領著對方的衣領,淡笑一身問道。
看著身後的人群,在對上陳塵的眼神,林管事深知這一次估計是沒法敷衍了事了。
不過,他倒是也不擔心,畢竟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張執事,教唆自己拖欠陳塵月錢的是他,到了現在批條給人補齊的野獸他,自己最多算個從犯。
想到這裏,林管事立馬拍著胸脯道:“咳咳,小陳,你放開我,我現在立馬給你算賬,然後把你沒有領取的月錢齊數補齊,你看如何?”
聽了林管事這句話,陳塵放開了手,淡淡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頭對著身後的人群道:“大家看看,其實你們月錢被拖欠的事情真的不關人家林管事的事,大家快去找張執事要批條吧!這樣以來大家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一份子了。”
張執事看著外麵人頭攢動,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可以滴出水,嘈雜的議論聲傳入了他的耳中讓他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的雜亂。
“陳塵,你這一招還真的太惡毒了!”張執事微微閉上了眼睛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張批條竟然會變陳陳塵反擊的根本,他更加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利用眾怒賴對付自己。
張執事的性格是什麽?雁過拔毛,弟子們的月錢,他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進行克扣。
這些不公一直堆積到了今天變成了這樣一種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這件事讓宗門高層知道了,他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刻,他迫切要將外麵的麻煩解決了。
捏了捏眉頭,張執事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眾人一看張執事出門,本來嘈雜的聲音變得更加沸騰。
“張執事,您看看,我這近一年多的月錢還有出任務回來的賞金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對數,你看,陳塵的問題都解決了,我這個你也處理一下吧!”
“張執事,我也是,我上次外出公幹一年,月錢全部都沒領,人家說要你的批條才能給我,您能幫我處理一下嗎?”
“張執事,還有我……”
越聽,張執事的臉色越陰沉,自己在位三年,撈過的好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幾何。
這些人口中說的,有很多或許都是胡編亂造的,這些弟子中,也是混有不少打秋風的貨色。
“好了,都安靜一下,你們空口無憑,這些條子我定然是不可能給你們批的!”張執事的臉色陰沉,他的話壓住了所以人的聲音。
眾人也被張執事的話徹底的激發出了怒火,一個個弟子也不害怕對方執事的身份,直接上去將張執事團團圍住。
“姓張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決,勞資就去長老那邊告狀。”
“說的好,張執事,你別以為四長老是你的拜把子大哥我們就那你沒辦法了,若是我們聯名去裁決堂告狀,恐怕你大哥非但保不住你,還要跟著倒黴!”
張執事被圍在人群中間,人群中不停的有人拉扯他,張執事像一個皮球一樣被人群圍在中間踢來踢去。
“混賬,這裏是藥房重地,你們此番作態成何體統?”就在張執事幾次差點被推到的時候,一個蘊涵著靈力的聲音讓眾人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四長老此刻帶著自己的兩個,護法緩緩的走進了藥房,這老天麵色冰冷的掃視著麵前的弟子們。
那一張張猙獰的麵孔反饋在四長老的眼中,讓他真的恨不得將這裏的人全部殺個幹淨。
“我告訴你們,宗門藥房是煉藥配發弟子的地方,可不是你們打秋風鬧事的地方,我知道,張執事的工作或許有些失誤,但是,你們此般作態是想造反嗎?”
四長老掃視著周圍的弟子,厲聲質問起來,瞬間,那些麵紅脖子粗的弟子們慢慢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