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孤獨
“額……”玄天的回答讓楊帆一時不知所措，氣氛也噯昧了起來，仿佛周圍有了一層粉紅色，就連玄天一如既往的笑臉也好看了許多。
“不不不不不不，我喜歡的好像是女的吧？對，我喜歡的就是女的！”楊帆心裏偷偷辯解道，又扇了幾巴掌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雖然還是搞不懂……我叫楊帆，是一個普通人。”說著，楊帆便伸出了左手想與玄天握手。
而玄天看到楊帆伸過來的手不明所以，呆呆的看著楊帆的手，讓楊帆有些尷尬。
“額……這是我們那的禮節，見怪勿怪，見怪勿怪。”楊帆隻好收了回去，尷尬地撓撓頭。
“啊……哦……你們那？是……”玄天顯得有些疑惑，楊帆這才想到麵前的帥哥可能一輩子沒有走出去過，而自己甚至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人類，”這樣想著，楊帆覺得此人還有些可憐，認知的世界可能隻有這麽一小部分。楊帆趕緊岔開話題，要是說到楊帆的“老家”，那就多了去了，不知何時才能講完。
“對了，你說的識海是什麽地方？”
“識海……你不知道識海嗎？它不是一個地方，而是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身體？什麽意思？”
玄天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間，不知在煩呐如何解釋識海的概念，還是在煩躁楊帆的無知。
“我自從第一次睜開雙眼就是在這裏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中領悟到這個地方是一個不現實的地域，是我自身幻化出來的地方，雖然這是我的世界，花鳥蟲獸眾多，而我卻依然忍受著孤寂的煎熬，我也一直不知道有生物竟然和我一樣，我也並不是一個個體。你是我自打出生以來見過的第一個人。”
玄天又把兩人見麵時說的話又具體複述了一遍，也讓楊帆有了一點點識海的概念，所謂識海，也就是自己腦子裏麵幻化出來的小世界吧……
“想來你也是十分痛苦吧。”
“快說說，還有多少同類？滿是同類的世界怎麽樣？”玄天迫不及待地握住楊帆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兩眼放光地看著楊帆。
“額……我們這種一般都稱之為人，別說同類啦之類的話啦……”
“人…雖然不知道什麽概念但是好厲害的樣子。”
“對，我們叫自己為人類，像咱們這樣的有很多很多。大概……跟螞蟻一樣吧。”
聽楊帆說完玄天顯得更加激動，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石化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出：
“跟螞蟻一樣……這麽多啊……多了好啊，多了好啊。”
楊帆看著玄天不明覺厲，悄悄抽回了手，心想這家夥不會是瘋了吧？
就在這時，楊帆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視線模糊起來，控製不住閉上了眼，而再睜開眼時麵前的人變成了山妞，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搖晃著楊帆的身體，看到楊帆醒了後開心地笑了。跑回了老伯伯身旁。
“大哥哥醒了！嘿嘿嘿嘿。”
楊帆這才發現自己躺倒在了地上，從地上坐起來感覺到一陣頭疼，看天色已經到了晚上，西邊的天色已經變得昏黃。不一會兒，小女孩拿著一根木簽子插著的烤的焦黃的魚跑了過來，遞給了楊帆。
“哦……謝謝了。”
山妞隻是朝著楊帆擺了個笑臉，夕陽紅紅的陽光映照在山妞臉上顯得格外黝黑卻燦爛。給楊帆烤魚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楊帆身旁，想要看著楊帆吃下去。
“你先前是怎麽了？冥想之後就沒了意識，我怎麽叫你都沒用，身在你體內的我竟然看不出所以然來。”乾元的聲音突然從腦海中響起。
“額……具體我也記不太清，好像做了個很真實的夢。”楊帆努力回想著剛剛腦海中經曆的情景但是怎麽也回想不起來。
“唉，你先吃飯吧，中午的時候人家看你冥想沒敢打擾你，剛剛是小女孩把你搖醒的。現在你體內空虛，先吃東西補充一下吧。”乾元不再追問，比起這個還是楊帆的身體最重要，現在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萬萬不能因為一些事情打擾到心境。
楊帆慢慢吃了一小口，魚肉隻是放了少許鹽，烤的有些焦了，但是楊帆並沒有在意這些，咽下去後忽然對乾元問道：
“師傅，識海……是什麽？”
乾元心裏一驚，楊帆可以明顯感覺到師傅那微弱的波動，過了好大會兒乾元才反問：
“你怎麽知道這個詞的？”
乾元把楊帆收為徒後一舉一動都在乾元眼中，據乾元所見楊帆根本沒有接觸這個詞的機會，更別說在凡界的時候了。
“好像……做夢知道的，夢裏有一人，他給我說的。但是具體的記不得了。”
“熔煉經脈之前你夢見過這個人嗎？”
“好像沒有，這是第二次夢見那人了，長什麽樣也記不得了。識海是什麽意思？”
“識海是修仙之人獨有的能力，不，與其說是能力倒不如說是自身靈力的具現化，人通過渠道獲取靈力後就會在人的靈魂中建立一個比較抽象的空間，修為越高，靈力越深厚，識海也就越深厚。”
“那識海一般都是什麽樣的？”
“都說了是比較抽象的了，每個人的識海都不一樣，這得根據心境，心境是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心境不一樣識海也就千差萬別了，有的人是一片大海，有的人是連綿山川，對於初學者來說還不可能擁有識海，隻能等到進入仙人之境後才能擁有。”
“哦……這是夢裏的人給我說的，我怎麽會做這個夢？難道我是天才？”
乾元此時很想給楊帆來個腦瓜崩，才第一次學習冥想就敢自持天才，再給你兩天怕是連為師也不放在眼裏了吧。
“既然熔煉經脈之前沒有夢見此人，那就說明很可能是經脈的緣故，而此經脈具體根源也已經不能追溯，但是少說也有近千年，你夢見的那個人很可能是經脈在千百年間有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