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莫裘仁的計劃
趙元亭一聽陳拾貳這樣的表示,當即打消了這個想法,其實說到底,趙元亭本身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選擇斤斤計較,他隻是希望陳拾貳可以帶他走,和他一起掀翻趙思義。
陳拾貳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他隻不過以為是趙元亭想要減少麻煩避免事端,也就沒有去繼續追究西德裏家族的責任。
“陳拾貳,重新見到主子的感覺怎麽樣?”莫裘仁笑嗬嗬的說道,隻是眼神並不是很友善。
“莫裘仁,同樣都是給別人辦事的,你就少在這兒笑話我。”陳拾貳也是不甘示弱的說道,“論給別人當奴仆的時間,你還要比我長,在這兒陰陽怪氣有什麽意思?”
“行了!都踏馬別吵了。”說這話的是一旁的柳橙,他指了指剛剛解除禁製,躺在地上的吳天佑,“他受傷了,我去送他走。”
“你不聽我給你解釋了嗎?”莫裘仁問道。
“不用,這仇以後都可以報的,現在我隻想救他。”柳橙搖了搖頭,並不在乎莫裘仁說的那些,所謂的真相什麽的在這一刻並不那麽重要。他知道吳天佑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自己,而他也隻想救他。
“那你就從後邊走吧。”莫裘仁指了一條通往後麵的路,“雖然要繞一個大圈,但至少不會被發現,很安全的。”
“謝了。”柳橙也不多說廢話,背起地上沉睡過去的吳天佑,轉身就要離開。
“喂,小子。”柳橙並沒有回頭,他知道是陳拾貳在叫自己,他現在也沒必要跟這個人說什麽。
見柳橙沒有搭理自己,也不惱怒,隻是在他身後喊道,“你小子記住了,我回來找你的。”
“滾!”柳橙留下了這句話,直接離開了。
“陳拾貳,這感覺怎麽樣?”莫裘仁依舊笑嗬嗬的,似乎很得意。
“白毛老頭,閉嘴吧。”陳拾貳並不打算繼續跟莫裘仁繼續口舌之爭,反正自己也就二十二歲,隨時可以熬死他。而後他望向趙元亭,問道:“你是要跟我一起走嗎?元亭少爺。”
“這……”趙元亭有些猶豫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觸手可及的自由擺在他的麵前,但他並不是很想去觸摸。
“如果你還想呆在這兒也可以,我正好波立安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住處,你這樣跟著我也不好。”陳拾貳似乎看出了趙元亭的猶豫,並沒有強求他,隻是跟他說道,“元亭少爺,就算身處異鄉,也不要忘記修煉。至於你身上的修為消失,那也是你合歡雙修的緣故,以後注意節製即可。”
趙元亭小臉一紅,似乎是想起了了昨夜與艾什的瘋狂,也是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的修為消失的原因,一時之間回想起之前對她的態度,不免有些慚愧。
“那你來波立安之後還要做什麽?”趙元亭抬頭問著陳拾貳。
“那自然是有別的想法的。”陳拾貳微微一笑,“不過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說,你現在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情我來幫你解決,你隻用等著回家就好了。”
“陳大哥……”
陳拾貳拍了拍趙元亭的腦袋,示意他不要哭,說道,“快走吧。”
“嗯。”趙元亭聽了他的話,沿著原路離開了。
看著趙元亭的離開,陳拾貳柔和的目光有變的淩厲起來,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莫裘仁,說道,“你來波立安,也是有目的吧!”
“你不也一樣,是不是也想找到那個組織,試圖讓十三家族幫助你攻回趙家?”莫裘仁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樣,看著陳拾貳,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既然這麽說,那你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陳拾貳瞥了一眼問道。
“那都不用跟你過多的解釋,但至少要讓你知道,陳拾貳。”莫裘仁看著他,“我可以幫你聯係那個組織,畢竟那個組織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但是你要知道,他們身後的家族才是最難請的。”
“你有什麽建議?”陳拾貳問道。
“有,你去找這個人。”莫裘仁把一張紙條扔給了陳拾貳,“這個人是絕對可以幫到你的,而且你可以報許記仇的名字。”
“許記仇又和他有聯係?”陳拾貳有些意外。
“那是,老熟人了。”莫裘仁覺得話說的差不多了,就打算離開,臨走前又說了一句,“你去的話有驚喜的。”
陳拾貳聽著莫裘仁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打算去找他留給自己的地址,畢竟這個時候,自己也就隻能相信他一次了。
不過……他想到了之前的柳橙。自己是不是可以借他利用一下?
當然陳拾貳想的這一切,柳橙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他現在正背著吳天佑,一步一步的向著奎斯特的小店,在他看來,現在吳天佑的狀態並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出現。
“喲,柳橙小友。”身後突然傳來莫裘仁的聲音,柳橙回過頭,那個白毛老頭輕飄飄的走了過來,明明看上去很長的距離,他卻是幾步就走了過來。
“你有什麽事嗎?”柳橙對他並不怎麽敵視,但還是有些防範他。
“還好,主要是想跟你背上的吳天佑小友說幾句。”
“跟他?他不是昏迷了嗎?”柳橙看著莫裘仁來到了他的背後,輕輕的拍了幾下吳天佑。
“嗯?怎麽了?”吳天佑迷迷糊糊的,察覺到了自己在別人的背上,旁邊就是莫裘仁。
“吳天佑小友,昨天突然放我鴿子,這件事你要不要解釋一下?”莫裘仁還是那樣笑的很和善。
吳天佑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放鴿子失約在前,不過想到莫裘仁今天也算是救了自己,也是很坦誠的說道,“老莫,現在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害我?”
“當然沒有。”莫裘仁笑得很開心,“小友你又在開什麽玩笑呢,我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害你性命。”
“那就好!我決定了,你救了我的命,我要幫你了。”吳天佑也笑了起來,夜幕下的兩人就好像神經病,笑的是那麽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