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師
從一開始就是他們準備的。車禍，辭職，離婚，一氣呵成，他們準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將自己搞廢。
這下輪到他們驚訝了。
一個廢物，殘廢許久的人，怎麼有這樣的力氣打人？
何俊仁重新審視了一下陳曉銘。現在的他根本不是什麼殘廢。立的筆直，孔武有力，更像是一個常年練武的人。
「我們走，別理他。跟這種殘廢有什麼好說的？」
車裡面李夢夕等久了，有些不耐煩。可也壓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一個殘廢的人怎麼一夜之間恢復了正常？可這貨已經跟李家沒關係了。
車開走了，陳曉銘的憤怒也稍稍消減一些。
剛才那一拳，真爽！
曾經只懂得處處忍讓的陳曉銘，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第一次體驗到了反抗的爽快。
走出醫院大門，一個乞丐引起了陳曉銘的注意。
「您就是昨天那位？」
陳曉銘看著臉，確認這就是昨天晚上給他喝水的那個起給老頭。
「年輕人，痊癒了，就不要這麼囂張。」
突然，乞丐老頭開口。
「請大師指點！」
陳曉銘跪下希望這個乞丐老頭給他指點。他想知道，這乞丐究竟是什麼身份。
「廢話就不多說了，請我吃頓飯吧。」
「您這副打扮，吃飯恐怕不太合適，要不我們給您去買一些衣服？」
她看了眼正在拍膝蓋上塵土的陳曉銘，又看向了乞丐老頭，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也好，也好。」
……
葉城酒家，趙夢悅幫這個乞丐買了一套像樣的衣服，就跟著陳曉銘一起去吃飯。
「請問您貴姓？」
剛開始吃，陳曉銘卻將筷子放下。
「先想想你爺爺是什麼人吧。」
他看了一眼陳曉銘，似乎他已經忘記掉一些事情了。
爺爺？我的爺爺是誰？
陳曉銘七歲的時候他的爺爺就去世了，說是什麼急性傳染病。他對自己的爺爺並不熟悉。
不過剛剛識字的陳曉銘倒是看到過一本書。疊在一堆書的最上面。
《陳氏八脈論》
因為那是他爺爺死的死後拿出來的，所以印象還有些。
莫非？
「我爺爺是醫生？您不會就是……」
陳曉銘一邊回憶，一邊看著這個老者。
「小夥子想多了，我不是你爺爺。不過我的師傅是你的爺爺。」
陳曉銘試圖想起他的爺爺，可有關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了。
他唯一清楚的是他爺爺的名字。
陳邱文。
「你爺爺是一個醫生。神醫。我叫鄭清泉，也是個醫生。」
「你是說他的爺爺是神醫？」
趙夢悅一臉驚訝。
「陳邱文的大名你聽過么？」
「啊？是他！但我不記得他有家人啊？」
趙夢悅似乎知道。可也只是傳說。
事情要追溯到六年前。
這時是趙夢悅在上學時候就聽說過的一個已經是接近傳說的故事。
那是她醫學院的老教授最愛講的故事。
陳邱文是他最喜歡提到的人。
過去曾經有一場大戰，陳邱文和那位老教授都在前線醫療隊。他親眼看見陳陳邱文用他強大的醫術將一位位瀕死的傷者救活。頂著炮火，陳邱文硬是救活了一整個隊伍的傷病。輕傷一天之內就能活動，重傷也脫離生命危險。
「可我沒有聽說他有家人。」
趙夢悅再次重申。
「陳老先生為人低調，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邱清泉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陳老去世的時候我也在。」
「那為什麼我爸媽不告訴我爺爺的事情？」
陳曉銘有些焦急，既然是醫生，那為什麼自己及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公司職員？為什麼……
「等我慢慢說。」
鄭清泉說著拿出一封信，「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
陳曉銘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舊的發黃的紙：
吾孫銘仁：
你父不願學醫學之道，我怕陳家醫術要毀在他們手上。特收徒清泉。
在他找到你之際，便會告訴你一切。望珍惜這一切。
邱文留。
「爺爺……爺爺他……」
陳曉銘心裡一下子充滿有關自己爺爺的記憶。
一盤棋，二十年。
復仇是要復仇的。可眼前，爺爺的遺願一定要完成！
「鄭老先生，請受徒兒一拜。」
陳曉銘跪下，朝著坐著的鄭清泉磕了三個響頭。
「不忙不忙，先吃飯吧。」
鄭清泉將陳曉銘扶起，開始吃飯。
「沒想到你的爺爺是他。」
回去的路上趙夢悅滿臉笑容。
「我也不知道。」
陳曉銘摸摸自己的頭，看了一眼趙夢悅。
「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跟著鄭老先生學醫吧。」
……
清晨，陳曉銘根據鄭清泉給的地址找到了一個小區。
七樓爬上，大氣不喘。
打開門，鄭清泉已經換好衣服在等他了。
「上次我只給了你一部分的內力。」
鄭清泉說著，從書架上拿出了七本書。
這第一本便是《陳氏八脈論》。
「這是我爺爺的書？」
「老朽不才，你父母在賣掉的時候只收攏了這八本。」
鄭清泉將書交到了陳曉銘的手上。
「謝過師傅。」
陳曉銘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開始研究。
隨後鄭清泉也開始給他講解一些基礎的經脈穴道。
「說回之前的，我給你注入的內力始終是我的。要恢復，還得靠你自己。」
鄭清泉嘆了口氣，開口：「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將你弄成這樣。」
「那便是仇人。」
「切莫記仇。你在我這兒學醫，醫者仁心，你就不能再談仇恨。等膩出師，我就不管你了。」
「謹遵教誨。」
陳曉銘想了想，自己這麼兩年都忍下來了。何不忍住嗎，多忍一會兒，等到自己有能力一句擊垮他們之時再出擊！
此仇必報！屆時加倍奉還！
陳曉銘被鄭清泉的內力注入暫時修復了經脈，還打通了一些堵塞的經脈。
學起來特別快。
也許他天生就應該做一個醫生。
僅僅兩個月，陳曉銘已經掌握了基礎，同時也能夠用內力支持自己的經脈。
他無時無刻都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全身遊走。
又過了一個月，他已經不需要用鄭清泉的內力支撐自己受傷的經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