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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請定其罪,以安軍心!

  劉毅的這番動作,自是瞞不住屋子裏的其他人,隻是除了李懷,旁人也沒有資格對此指手畫腳。


  李懷倒是頗為好奇,但也知道,這家這個臨時屬下還兼著特務機構的職位,手上來來去去必有許多消息,有些可能還犯忌諱,自家當前這事著實不少,還是不要沒事找事的好,於是也沒有多問,隻是衝著劉毅點點頭。


  沒想到那邊劉毅卻主動湊過來,低語道:“侯爺,皇城司那邊有急事,因屬下最近兩天才調任過來,交接還有遺留,這會得去處理一番。”


  李懷越發好奇了,但還是沉住氣,擺擺手,道:“能讓你過手的,肯定都是大事,我這邊都是按部就班,你且去忙吧。”


  劉毅拱拱手,便與那小廝一同離去,動作匆忙。


  看著其人背影,李懷更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能讓這些天來,一直表現得鎮定自若的劉毅,變成這幅模樣。


  莫非和那永昌侯有關?

  李懷心裏嘀咕著,但很快就意識到,缺乏信息的情況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不再多想,轉而繼續手上的工作。


  這幾天以來,他靠著為學之人的幫助,快速的理解和閱覽這些卷宗,著實效果不錯,有一種看推理小說的快感,也算是一種難得的娛樂。


  隻不過,比起穿越前,那些經過各種流派作假精心編造的作案場景,這些依托於過去現實的案件,有的顯得十分粗淺、可笑,有的卻更加繞腦、不可思議。


  甚至於,李懷就靠著為學之人,以及在另一個世界儲存的知識參考,將一些陳年舊案翻案了!找到了原本的思維盲點,並順勢指出真凶!


  隻不過,當下的案宗也好,通訊也罷,都著實太過原始,陳年老案的當事人死的死,走的走,加上衙門人手不足,也隻是紙上破案,實際上並沒有多大改變。


  “不過,這些案子還真是稀奇古怪,各種情況層出不窮,就比如眼下這個,兩個村子的械鬥,死傷了不少人,結果背後還隱藏著一樁複仇,裏裏外外涉及到好幾個宗族,還有一個處心積慮的報複者,本是南村出身,但在父母死去後,隱藏身份去了北邊村子,被一戶人家收養,本是要報酬,最後卻發現真相,知道是南村一戶人家嫁禍北村,最後屠戮了這戶人家……”


  看著看著,他不由搖搖頭,感到這情況之複雜,著實讓人意外。


  “偵探小說要是這麽些,再前後設計,隱藏線索、遮掩劇情、誤導讀者,不知道要耗費多少腦細胞,但這麽複雜的案件,卻是我寫的世界裏,自行演化出來的,可見我這水平著實非同一般啊!”


  李懷微微點頭,做出了十分合理的評判。


  “……,你的臉呢?+1槽點。”


  李懷聞言撇了撇嘴,抬頭看了一眼頭上正在旋轉的光環,心中暗道:“哼哼,槽點就快過時了,如今我靠得乃是光環!用光環啟動為學之人的技能,同時讓這些人在旁邊圍觀,不斷稱讚和感慨,就能補充光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可謂連綿無窮盡也!是智慧的象征!我真是個天才!”


  事實上,李懷自然不是平白無故要幫人整理歸納這麽多卷宗的,而是為了補充光環,需要有人在旁邊誇讚和認可自己,於是就找了這個借口,讓這些個人都知曉自己的能耐,從而一邊消耗光環,一邊補充,可持續的查閱。


  “隻不過,效率確實不高,到現在和邪教有關的案件,也才三起,而且還因為是七八年前的,關係到的還是一些流民、盜匪,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這般想著,他將剛剛看完的卷宗總結了一下,就放到一邊,這才又想起來,原本幫著傳話、查漏補缺的劉毅,已經離去了。


  “真是好奇,到底他得了什麽消息。”


  ——————


  “那定襄侯倒還真有點能耐,似是事事都能精通一般,居然連查閱卷宗都弄的風生水起,而且不忘讓人宣揚。”


  政事堂偏廳之中,左丞蔣青剛剛處理外政務,便來到此處小憩,正好看到盧懷走了進來,便說著:“聽說他特地把人召集過去,說是幫襯,真正的心思,誰人看不出來?此人果然不容小覷,這般事情,都還想著要造勢,若真讓他起來了,勳貴如虎添翼,那還得了?”


  盧懷見著,卻笑道:“蔣公多慮了,此人怕是難以做大了,眼下他便有個劫難,能否度過,都還是兩說!”


  “哦?”蔣青神色微變,“此話怎講?”


  盧懷沒有多言,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等蔣青接過了那封信,盧懷才道:“這是樞密院那邊剛得的消息,河中那邊送來的。”


  “河中?那不是……”蔣青神色再變,低頭看了幾列,豁然抬頭,“永昌侯的那鎮兵馬南下了?這是做什麽?他可沒得調令!”


  “說是要放著淮西等鎮,”盧懷壓低了聲音,“想來是先前的流言,讓永昌侯很是不滿,因此有了動作。”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蔣青站起身來,麵色鐵青,“若是永昌侯真有反叛之意,以他的地利人和,能輕易截斷關中與河洛之聯係,到時候……”


  “斷然不會,永昌侯怎麽會反叛?”盧懷堅定的搖搖頭,“他根本便無理由,這一點,很多人都有共識!”


  “豈能不做防備?”蔣青搖搖頭,“你們莫非沒有看過定襄侯那段分析?”話一出口,他表情豁然一窒。


  盧懷便眯起眼睛道:“依我看,這真正的緣由,恐怕便是那篇分析,若非如此,永昌侯何必出奔?還不是怕被區區一段論述,就害了性命!”


  這邊二人說著,那邊忽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而後一名侍衛進來,衝著二人拱手道:“兩位相公,陛下相招!”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也不耽擱,便就起身離開。


  等他們抵達,那禦書房中已經有了不少人,其中便有樞密使耿種、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張誌傑等人。


  皇帝坐於桌後,臉色鐵青,見著蔣青二人到來,便一擺手,冷聲對黃旗道:“送與兩位相公過目。”隨後,一拍桌子,怒道,“竟敢威脅起朕來了!豈有此理!”


  蔣青與盧懷先是行禮,然後從黃旗手上接過一份奏折,隻是一看,便神色皆變。


  這奏折出自永昌侯之手,上麵洋洋灑灑幾百字,滿是憤慨與慌亂之意,都是說著他的惶恐與擔憂,隻是最後幾句卻寫著——


  “兵卒知曉定襄侯巧言諂媚,而汙藩鎮之將、貶重君之士,大為不忿,日夜想傳,幾近嘩變,連夜有將領領兵南下,臣難以約束,為今之計,還請陛下定定襄侯之罪,以安軍心!否則,遲則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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