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寫小說死路一條
“遠離小說家……遠離小說家……遠離小說家……”
李懷的心裏,反複回蕩著這樣一句,搭配著的,還是龍驤將軍說這句話時,那種嚴肅的、認真的語氣,感到一陣莫名的氣餒,更生出精神受到打擊的跡象。
“居然還敢分心?”
忽然,一聲怒喝從前方傳來,隨後便一個拳頭直接打在李懷的腹部。
頓時,劇痛從腹部爆發開來,然後朝著全身各處蔓延過去。
李懷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前麵,徐淄收回拳頭,冷冷說道:“你還真是長進了,對練之時都敢走神了?莫非忘了,當初我如何教誨你的?怎的離開了這一陣子,你便故態複萌?可是先前文家的幾個小子,讓你自視甚高了?”
“不是,不是……”李懷忍著痛處起來,然後擺開拳頭,一副我可以這樣打上一整天的樣子,但心裏卻很清楚,按著徐淄的性子,自己挨了這麽一下,接下來肯定是要休息了。
果然,徐淄跟著就擺擺手,道:“算了,這會就先練到這裏,你先歇息一會。”
李懷趕緊點頭,他是很清楚的,自己在這邊世界,還是一個孩子,還在長身體的階段,雖說半年打熬,已然有了不錯根基,可和久經沙場的徐淄比起來,那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之所以能打得有來有回,無非是對方刻意控製力道的結果。
所以剛才那一拳……
“不會影響這邊身體的發育吧。”李懷摸了摸肚子,歎了口氣。
“無需擔憂,我也聽說了你的事。”徐淄從旁邊拿來了兩個瓜果,遞給了李懷一個,自己扒開一個,坐下來吃了一口,“其實無需擔憂,文家的那些事,將軍也知道,而且一直有心約束,按著說,當下這文氏宗族與將軍關係親近的,本就不多……”
他猛然住嘴,然後話鋒一轉:“我等此番征戰,將南邊的好些個部族理清,或許再過不久,就又要移民填邊了,隻是如此一來,又要有許多人出來汙將軍之名,聽說你要寫文?不如便從此處著手,看能否說通上下,不,這是有些難度了,但若能將實情說出來,也是不錯的……”
“這我還是個孩子,要求不能太高啊,這恐怕做不到!”
李懷實話實說,臉上做出了孩子式的歉疚表情,畢竟他方才還在盤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找一篇穿越前的文章,先把知名度給打出來,再想其他,否則這開門若是不順,後麵可能就沒自己什麽事了。
至於徐淄提到的這個什麽南邊移民的問題,這可不是自己擅長的,而且他在書中看過不少案例,知道自來移民,伴隨著移風易俗,新近落戶的
“胡說什麽呢?”徐淄眉頭一皺,你今年都十歲有一,還是有二了,再過兩年,都能娶妻生子了,皇甫先生可是說過,你們皇甫家如今人丁不旺,後輩子嗣中年齡合適的也不多,所以若是咱們將軍府有合適的人選,便可以與你們皇甫家聯姻……”
“聯姻?”李懷眼睛一瞪,“這聯姻不是說,要一家出一個,然後結婚麽?難道……”他指了指自己。
“不錯。”徐淄點了點頭。
李懷頓時眼皮子一跳,深刻的感到了封建社會的特殊性,心情沉重的問道:“那徐君可有合適人選?老師那邊呢?要是有的話,你們也不用客氣,我現在年齡是小了點,但咱們可以先訂婚了,隻是有一天,得讓我先見一見,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長得太……不,若是雙方未曾見過,這以後交談起來……”
徐淄頓時訓斥道:“胡說些什麽,你現在才多大,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嗎?豈不知,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你這還未有所建功,便想著成家之事,也太早了吧!”
“可是,明明是你先……”李懷的眼睛再次瞪大。
“好了,不說這個了,讓你一打岔,將正事都差點忘了,還是你將書文之事,若你覺得,尚不能寫出有利於將軍之文,那便隨意些也好,來日方長,不過有些禁忌還是得記得,好些個事,是不能隨意寫上的,得講究避諱……”徐淄幾口將那瓜果吃完,就又指點起來。
居然這麽強行把話題帶回來了!
李懷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我有一種強烈的,要給你加一槽點的衝動啊!徐君!”
他心裏嘀咕著,不過耳朵還在聽著對方講解一些避諱之事,既然決定要投稿了,那這件事他就要當一件正事來做,畢竟神經病旁白都說了……
“你說誰神經病呢?我是你的精神分裂部分,你這是罵自己,而且這屬於精神病,有沒有常識啊?+1槽點!”
“我隻是在心裏想了想啊,還有你這次怎麽回複速度這麽快啊!”
這次,李懷卻得不到回複了。
“切,就回來這一套,不過我似乎找到了一個新的召喚係統的方法啊,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這不是罵自己嗎?”
“神經病!”
“唉?”再一次被係統懟了一句,李懷也有些不滿了,不是說好了這屬於精神類疾病嗎?
“又走神!”
忽然,徐淄又是一聲斥責,將李懷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去,隨後便見這位將軍副將滿臉怒意的道:“你最近是越發沒有長進了!”
李懷趕緊自認錯誤,但想要安撫不是那麽容易的,於是經驗豐富的李懷,就想著提個問題,來轉移一下對方的注意力,正好,他這心裏本就橫著一個疑惑。
“徐君啊,我有個疑問,想要請你解答,畢竟你方才說了不少禁忌,就不又想到文師先前的一句告誡,說是要遠離小說家,不知這裏麵有什麽緣故?”
“詳細的,我不甚清楚了,但我猜,是怕你急功近利,為了文章揚名,去行這小道之事吧,”徐淄說著歎息了起來,“先前小說家可是不少,酒樓茶肆中說話本的,幾乎都這般自稱,隻是隨著天下大崩,各方忽然不約而同的下令禁止,在民間搜捕了不少行文說事者,說他們敗壞民風,亂四方之秩,殺了好些個,所以啊,這年頭……”
他看了李懷一眼,語氣深沉的道:“寫小說,怕是死路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