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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校場比武輾群雄

  時光如梭,光陰荏苒,不知不覺之間,春秋數度,一晃三年時間過去。


  上黨太守王扶,勵精圖治上黨數年,政績卓著,上黨郡內國泰民豐,賦稅年年大成。王扶治民賢能名聲,傳於中原,聞於長安。朝廷正直大臣,多有保奏王扶升任州刺史之位。隻是先皇帝昏庸,親近小人,朝中由大將軍張莽掌權,王扶素來清正,未有結交依附張莽之黨,張莽便按下此事不提。


  王扶在上黨,政事閑暇之餘,便親自教導兒女。其中三年以來一直在培養其侄王騰,厚出資材供養其學習武藝。晚間王騰回到府中之時,又親自教授其學問,為王騰選定儒家經典諸子之書,讓其讀之,親自為其講解其中含義。


  王騰本來在漁陽郡塞上村曾受村儒啟蒙,粗略能認識得文字,又經王扶三年教導,學問有所長進。王騰讀詩,書,春秋左傳等,皆能上口成誦。


  大統五年歲終,王騰已經在上黨學武三年整,教師關顯說已經教授完自身所有武藝,王騰與習甲武藝已經初見大成,請王扶與習威檢驗試看之。


  王扶聞知甚喜,便約定來年春節期間,待正月初九例行檢閱郡中兵馬,軍中勇士皆齊聚長子城之時,設比武大會,以觀王騰習甲二人武藝。


  三年過去,王騰已經十七歲,初見長成。因三年來膳食豐盛,又勤加習武,身高達八尺餘,濃眉大眼,目光有神,體貌魁梧挺拔,膀大腰圓,雙臂果然有千鈞之力。


  習甲十八歲,身高八尺,體貌亦不凡,也是一十分英武少年,然比起王騰,威武還是遜色兩籌。


  來年正月初九,王扶在校場檢閱郡中軍馬,軍曹從事習威奉命主持操演人馬。


  隻見人馬矯健,兵甲鮮明,郡中三千兵馬齊聚長子城校場,布成陣形,依次列隊上陣操演,步伐齊整,進退有讀,果然是大漢精兵。


  場外百姓人民觀者如堵,約有上萬人。太守親自檢閱兵馬,此等盛事,一年也沒有幾回。


  從早至午,王扶檢閱郡中兵馬操演完畢,一一撫慰將士官軍。便又令王騰與習甲二人上場,教師關顯在台後站立。


  太守命軍曹從事傳令三軍道:“今有太守之侄王騰與軍曹從事之子習甲,武藝學成,欲要一試鋒芒。軍中勇士有敢與二位較量切磋者,盡可上台比試,太守親自裁判。如拳腳刀槍騎射中隻需一項能勝二人者,太守便重重有賞。”


  此令一出,軍中嘩然,都議論紛紛,躍躍欲試要上場與二人比試,但是你推我擁,又遲遲不肯上前。


  原來王騰、習甲二人習武三年之事,上黨郡軍中皆知曉。二人長成,如此英武,官民百姓見之皆驚奇讚歎,二人少年武勇之名已經名揚上黨。尤其是王騰,能開500

  斤強弓,郡中人民,皆以為王騰乃罕見勇武之材,今得太守親自栽培,武藝學成,隻怕上黨一郡中還未有能超過王騰者。


  郡中軍士當然知曉二人之名,然都隻是聽說二人勇武,並未見其真實。聞知太守下令說隻需一項能勝二人者,便可有重賞。於是都紛紛議論道:“縱然不能全勝,一項能勝之未免不可”。便鼓動軍中善於拳腳刀槍騎射之人,上場與二人比試。


  於是軍中有五人上場,此五人,都是軍中校尉、百夫長等軍官。要麽精通拳腳擒拿之法、要麽精通刀槍騎射之術,皆是上黨郡軍中翹楚。


  習威便欲要令其子習甲先上陣比試。


  關顯見之便對習威勸道:“以在下之見,將軍公子雖然勇武不凡,然此五人,亦是上黨軍中精通武藝之輩。公子年紀尚輕,戰陣經驗不足,恐不能盡敵之,不如先遣王騰上場。”


  習威道:“無妨,此正是驗證吾兒本領之時,如不能勝之,再用王騰可也。“於是傳令習甲先上陣。


  習甲上到台上,抱拳對台邊五人道:“不才後輩習甲,領教各位軍爺!哪位先來賜教?”


  五人中有一人叫段成,善於使用槍刀,步戰槍法精熟,於是先上前對習甲抱拳道:“聞知公子槍法精妙,段某願意領教。”


  旁邊軍士連忙遞過長槍兩支,王扶有令:“且去槍頭,當點到為止。勝者賞錢三千文。”


  於是二人接過長槍,擺開陣勢,便在台上步戰廝殺。


  段成時年三十餘歲,氣力正在巔峰,又頗有陣仗經驗,槍法在上黨也屬於頂尖。手中一杆槍舞動之時,呼呼生風,果然是槍法純熟。大戰習甲三十餘合,令習甲隻有招架之勢。


  關顯在旁看之良久,見段成雖然槍法純熟,然氣力等卻遜色於習甲一籌,習甲雖然落於下風,然隻需再戰數十合,待段成氣力不接之時,習甲便可取勝。於是便對習甲喊道:“兵法雲:攻敵於氣衰之時。便可取勝。”


  習甲經驗不足,見段成咄咄逼人,陡然間殺得自己落於下風。心中正在焦躁,一時無計扭轉不利,聞得其師喊話,便沉著應戰,以守為攻。又與段成戰三十合,段成果然氣力不接,習甲便趁勢攻之,十餘合之後,段成不能招架,便跳出圈外,氣虛喘喘對習甲抱拳為禮道:“公子果然槍法不凡!段某心服。”


  第一局習甲取勝,王扶下令,賞錢三千文與習甲。


  習威見之,甚為得意,便又搖動令旗,命第二局開始。


  五人中有一人叫桑宴,三十歲左右,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善於徒手相搏擒拿相撲之術。見第一局習甲取勝,便跳上台對習甲抱拳行禮道:“吾乃步軍校尉桑宴,願與公子相博角力!”


  關顯見之便對

  習威說道:“少公子剛才戰過一場,今恐不能相敵此人。”


  習威正在猶豫,習甲卻不甘知難而退,於是便抱拳對桑宴道:“幸會!承蒙賜教。請!”


  桑宴笑道:“公子剛比過一場,氣力有所消耗。如此時與公子比試,在下恐勝之不武。不如且歇息片刻,讓王太守侄兒上場,如何?”


  習甲年輕意氣正盛,哪裏肯親言退縮,雖然見桑宴十分孔武有力,但仍要強撐麵子。於是便道:“些許消耗,無妨也,桑校尉盡可前來交手。”


  桑宴道:“以在下之見,公子雖然武藝高強,然若論相博角力之事,上黨還未有人能勝過吾者。公子欲要與在下比試角力,此為不智之舉,不如知難而退罷。恐公子輸了,心中不快。”


  習甲道:“吾即便不能贏桑校尉,也不能知難而退。且休要再言,比試便知勝負。”


  原來習甲練過數年拳腳,徒手相博角力也甚知曉。見桑宴雖然身形威猛,料想其必然呆笨,反應不夠靈活,自己便可趁機以四兩拔千斤勝之。


  然而桑宴果真還是有兩下子,年長習甲十歲,實戰經驗也遠勝過習甲。其體格雖然長大威猛,然身法卻並不呆笨,兼而十分有力,與習甲交手三個回合,便以一招伏虎擒龍之勢將習甲扳倒在地。


  習甲已經落地,此局桑宴取勝,習甲見此,隻好服輸而退。王扶令賞錢三千文與桑宴。


  桑宴領了賞錢,卻不退下,抱拳對習威請道:“末將還當請戰王太守侄兒王騰,願一比高下!”


  王騰立在台旁帳邊,正在聽候命令。王扶在台上聽見桑宴之言,便令王騰道:“既然桑校尉如此看重你,你便可與桑校尉比試角力。”


  王騰領諾而出,徑直來到台上,與桑宴抱拳行禮道:“後輩王騰,承蒙桑校尉見教。多有得罪。”


  王扶又傳令道:“勝者賞錢五千文!”


  桑宴定眼觀看王騰,隻見其身材魁梧,氣勢不凡,雖然略顯稚嫩,但壯士猛將之資,盡然顯現。桑宴自持氣力,心中也不畏懼,便抱拳回禮道:“甚好!吾來世上近三十年,在上黨還未見過此等雄壯人物!今既然太守有令,賞錢五千文,公子雖然是太守侄兒,然吾卻並不會相讓。”


  王騰抱拳道:“比試當然是不可想讓,後輩亦當全力奉陪。”


  習威手中令旗搖動,傳令第三局開始。


  於是場中二人,皆奮起平生氣力,徒手相博,先交手十餘招,二人不分勝負,平分秋色。


  場下觀者見之,皆齊聲喝彩。


  王扶見二人果然有一拚,於是傳令軍士擂鼓助陣。


  桑宴與王騰交手十餘合,不能占得便宜,心中驚訝,尋思王騰果然有勇力。於是便準備以相撲絕技勝之。


  桑


  宴擅長擒拿相撲之術,在上黨軍中無人能勝。即便是力大威猛之人,若被其近身鎖住擒拿,十有八九都會被扳倒在地。桑宴曾借助此等絕技,一次徒手擊敗擒拿盜賊十餘人。


  王騰氣力已經足夠,隻是戰陣經驗欠缺。其實若論氣力,王騰當勝過桑宴一籌,剛才十餘合之所以戰成平手,還在於王騰實戰經驗不如桑宴老練。今交手十餘合,王騰大略知道桑宴實力,已經有把握勝之。


  於是屏息凝視,全身運力,準備迎戰桑宴前來角力相撲。


  隻見桑宴運足氣力,圓睜雙眼,大喝一聲,一躍而起,向王騰直撲而來,雙臂舒展,形成鎖喉擒拿之勢,兩手隻取王騰咽喉之處。


  這一招叫做猛虎擒羊,十分威猛,加之桑宴又是力大如牛之人,這一撲非同小可,若是尋常之人,兩三人也得被撲倒在地。


  王騰見桑宴來勢淩厲,若被他雙手鎖住,勢必被擒拿。說那遲那時快,王騰見桑宴即將撲來之時,猛然一個側身躲過,順勢抓住桑宴手臂,借力向前一送,桑宴撲空,卻又被王騰借力拋擲出去,立腳不住,跌出一丈之遠。


  桑宴雖然跌出,然到底是相撲高手,在即將著地之時,以足點地一個鷂子翻身又從地上站起。回視王騰,見其氣定神閑,仍佇立原地不動。


  桑宴見撲空,不禁暗自吃驚。於是又運足氣力,使出擒拿絕招向王騰襲來,欲要將王騰擒拿製服。


  王騰站定原地,不動如山,見桑宴又近身襲來,於是出手還擊,以雙臂硬接住桑宴雙臂。


  桑宴兩手如鐵臂,王騰兩臂托千鈞,二人兩臂相托,相持比試角力。


  桑宴雖然力氣甚大,又比王騰經驗豐富,然終究臂力遜色王騰一籌。兩人相持良久,桑宴已經使出渾身氣力,額頭上汗珠滲出,而王騰尚還能支持。


  又相持片刻,桑宴氣力衰竭,直覺頭昏眼花,王騰也已經呼吸加促,額頭微微冒汗。


  二人角力有一盞茶功夫,桑宴不能支持,氣力用盡,被王騰擊敗,倒在地上,氣喘如牛。


  王扶在台上見之甚喜,對左右道:“果然是天生神力!”便傳令第三局結束,且令二人稍作歇息。


  桑宴躺在地上良久方恢複,便從地上站起,對王騰拱手道:“公子之天生神力,名不虛傳。並州吾尚不知,天下吾也尚不知,但上黨一郡中,吾足以斷言,無有人能勝過公子。公子勇力當為上黨郡第一人!吾今日雖然輸掉,猶然以為榮也。”於是行禮告退。


  王扶又傳令道:“二勇士比試角力,甚為罕見,皆有賞賜。”於是也賞桑宴錢一千文。


  王騰力挫上黨力士桑宴,三軍皆驚。議論道:“桑校尉如此勇力,都不能勝王騰,何況我等哉?”皆不


  敢再上前較量。


  那上陣五人中,桑宴已經敗下,段成不能敵習甲,更別說王騰了。剩下三人,一人名叫做李奮,善於騎射,為上黨郡弓弩手校尉。一人喚作池清,善於馬上使錘,一人喚作楊於龍,善在馬上使刀,都是上黨郡馬軍校尉,武藝不凡。這三人心中都尋思,王騰雖然力大,然馬上功夫未必能贏得自己。於是便仍上前請比試馬上武藝。


  王扶見之,便傳令將校場場地騰開,令人牽戰馬來,並設下箭靶,傳令第四局開始,命王騰與李奮比試馬上騎射。


  二人各上馬,引弓搭箭,在校場上馳騁數番,習威便招動紅旗,李奮隨即在馬上引弓射箭,連射三箭,二支中靶,一支略微偏差,緊擦箭靶邊緣飛去。


  不過能有此等射技,在上黨軍中也足以是佼佼者了。


  王騰策馬馳騁,在馬上也開弓射之,連發三箭,三箭全都中靶,一箭還正中靶中紅心。


  眾軍見之大驚道:“如此射技,非數年不能練成也。”


  王扶見之,甚為滿意。便裁判此局王騰勝出。李奮也不得不服輸,下場而去,王騰抱拳承讓。


  池清和楊於龍隨即翻身上馬,各綽兵器,馳至場中,抱拳對王騰道:“公子箭法果然令人驚歎!敢問還敢與吾等比試馬上刀槍否?”


  王騰勒馬回禮道:“既然二位軍爺有命,王騰豈敢不奉陪!”


  楊於龍便道:“容在下先一會王騰!”於是綽刀策馬,立而待之。


  王扶見狀,見真刀明槍相戰,恐有差池。於是下令二人將槍刀換做棍,各穿衣甲頭盔護身,再上場比試。


  二人遵照命令,換了衣甲,各執棍在手,策馬場中,互相行禮完畢,然後縱馬展開廝殺。


  楊於龍也有些馬上功夫,騎術甚精,在上黨軍中可謂出類拔萃之戰將,然終究隻是二三流實力。須知王騰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將,此時雖然隻有十七歲,經驗缺乏,武藝尚未大成,但也勝過楊玉龍不少。


  二人在馬上交手十餘合,楊於龍便已經知道王騰非其所能勝之。心中尋思,若再戰數合,自己當敗,不如知難而退,見好就收。於是賣個破綻跳出圈外,服輸退下。


  王騰已經連勝三人,池清見之,雖然驚訝,但心中仍不懼怕。心想自己善於在馬上使用銅錘,非槍刀棍棒之將可以相比也。於是先策馬馳至台前,下馬對王扶、習威等奏道:“末將願與王騰較量馬上功夫。請太守與軍曹大人允許末將用自己本部兵器。如王騰能贏得,末將便自當傾心拜服。”


  王扶心中沉吟,恐王騰戰陣經驗不足,不敢讓其使用真刀真槍比試。


  習威也心中猶豫,一時未有回答


  池清便奏道:“末將自當有分寸,當點到為止。


  ”


  習威便對王扶道:“戰場之上,皆用真刀真槍,此便可一試之。太守可傳令二人,以切磋為主,當心為上,勿要相互殺傷,當無妨也。”


  王扶便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可使用各自善用兵器上馬比試之。隻是萬萬不能殺傷。”


  二人領命,池清便舉錘上馬,王騰平日裏多練槍,便也取一支一丈長短亮銀槍在手,各自穿戴頭盔衣甲。馳聘場中,準備廝殺。


  王騰槍法已經大致精熟,在馬上使用甚為得心應手,隻是感覺槍還是不太趁手。池清甚有臂力,銅錘重達四十餘斤,其在馬上能收放自如。


  使錘之將,無非是借助馬力和自身臂力,加之錘的重擊之力,以威猛迅速敗敵取勝。攻勢雖然淩厲,但缺乏靈活,防守也遜色許多。


  池清尋思不可殺傷,便隻是在馬上虛作陣勢,若見王騰不能抵擋,露出破綻,便可以此判定可以勝王騰。


  然而池清在馬上連發三錘,雖然並不對準王騰擊出,然而其錘尚在半空,便被王騰躍馬躲過,銅錘並不能近王騰之身。


  池清正在吃驚,準備來一真招,看王騰能否躲過。正欲策馬使錘之時,王騰已經拔馬殺到,槍如雨點,隻在池清眼前晃動,池清不禁眼花繚亂,慌忙要使錘格擋之時,王騰已經一槍刺中其頭盔,挑落於半空之中,落於地下。


  池清不禁大驚。


  須知若是戰場之中,池清此時已經被刺落馬下。隻是比試切磋武藝,當點到為止。王騰本來可刺中池清,但隻挑落其頭盔,勝負便已見分曉了。


  校場外軍士百姓見之,都齊聲歡呼。


  池清見狀,便棄銅錘於地,抱拳對王騰表示認輸。道:“公子武藝,不當為上黨郡軍中第一,恐並州也難有與公子相匹敵者。池某佩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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