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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眉間凶紋藏隱憂

  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洞房花燭夜,人生四喜之一。


  而這對新人,或許是前生有緣,也或許是上天垂定。今生能夠攜手結成伴侶,彼此心意相合,鴛鴦成雙對,有情之人得以成就眷屬,也是人世間難得的美好之事。


  深夜,賓客散去,父母皆已經入眠,四周寂靜無聲,唯有外麵村中犬吠之聲,而甘蘭與縱橫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和幸福當中,興奮難以入眠,縱橫輕擁著新娘甘蘭,內心如海上波濤般起伏不定。


  然而縱橫畢竟是忠厚敦實之人,即便是在新婚之夜,也不敢對甘蘭非分。


  甘蘭不禁暗笑縱橫木訥,便嬌滴滴挑逗縱橫道:“傻子,今日是什麽時候,難道你就這樣抱著我睡一夜嗎?不知道行周公之禮嗎?”


  縱橫漲紅了臉道:“我怕你不願意,所以不敢。”


  甘蘭不禁嬌羞笑道:“還真是個傻子!”於是便自己主動,解去衣裳,退去羅裙,緊緊摟住縱橫,吹氣如蘭。正是:羅襦寶帶為君解,燕歌趙舞為君開。


  燈影之下,羅帳之中,甘蘭那窈窕身姿,如花麵容,在縱橫眼前如詩如畫,縱橫不禁熱血沸騰,男兒本色終於被甘蘭的柔情所喚醒,再也顧及不了其他,於是便與甘蘭行了周公之禮,兩人覆雨翻雲,終究成就魚水之歡,初嚐人生甜果,度過了這人生難忘的洞房花燭時刻。


  縱橫與甘蘭成婚,是皆大歡喜的事,雙方父母見郎才女貌,也樂不可支。王六見婚事已成,便先告辭回去,王定夫妻今歲就在甘成家過除夕,待過了除夕再回漁陽。除夕之後,縱橫假期將滿,也將返回上黨。


  這段日子也是甘蘭最幸福的時刻,得與心上郎君日夜相守,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兩人感情極好,形影不離。甜蜜的日子過得飛快,還沒過幾天,轉眼就到除夕了。


  甘蘭便對縱橫道:“過了年你要去上黨,我一定得跟你去!”


  縱橫尚在猶豫,尋思此番回上黨事情較多,將甘蘭帶去,恐怕難以照顧周全,便對甘蘭道:“我此去需要辦理一些事物,恐怕年後將要調任到冀州,你在家稍呆一向,待我到冀州安定之後,就接你來。”


  甘蘭不願意,定要一起,對縱橫道:“我既然嫁了你,便要跟定你。”便去對雙方父母說明,縱橫沒辦法,隻有依了甘蘭,答應將甘蘭帶去上黨。


  除夕過後,大年初三,縱橫將要返回上黨,於是整理行裝馬匹,攜帶其新婚妻子一道,兩人辭別高堂,冒著嚴寒上路。


  幸好二人都年輕,甘蘭也會乘馬,路上又有縱橫照顧,雙方父母便都放心,在驛站送別。


  後又幾日,天氣晴朗,王定夫妻便與甘成夫妻告別,準備回漁陽故鄉去,甘成還


  欲挽留住到元宵時節再走,王定夫妻隻是堅持要回去了,甘成挽留不住,便雇好馬車,令一驛卒趕車護送親家回去。


  縱橫攜帶甘蘭來到上黨,一路上甘蘭心情大好,神采飛揚,竟然馳馬與縱橫競馳,縱橫怕甘蘭摔下,便隻好認輸。甘蘭道:“我就想這樣一直與你騎馬走下去。”


  所以千裏路程,兩人走了三四日,倒也不覺得勞累,反而覺得此番這千裏路程,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縱橫帶著新婚妻子回到上黨,先將甘蘭安置在城中客舍歇息,便前來官署軍中報道,正好兩月到期。顧昭聞知縱橫回來,便召縱橫來問道:“此行還鄉,婚事辦的如何?”


  縱橫道:“承蒙太守大人方便假期,騰此次返鄉,一切順利,婚事也圓滿辦理了。”


  顧昭便問道:“此番是你一人回來?新婚妻子沒帶在一起嗎?”


  縱橫隻好以實相告,說自己妻子在客舍,顧昭聽後便笑道:“你在上黨,就住軍中宿舍,太守府中雖然你也可以住,但新婚妻子,不可如此將就,且需得要一處房屋。待今日事完畢,我且令人為你尋一處好點的房舍,為你夫妻二人居住。晚間可攜帶你妻子到我府中來,且吃頓便飯,就當我慶賀你新婚。”


  縱橫知道顧昭脾氣,所說之言,不容推辭,便隻好謝過,依照顧昭之言,當天完畢了公事,便回到客舍,對甘蘭說要去太守家吃飯。


  甘蘭又喜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百姓家女兒,怎麽能去太守家做客呢?”


  縱橫道:“顧太守為官廉正親民,絲毫沒有官僚氣派,與我叔父王州牧一樣,待人和藹可親。不必憂慮。”於是便收拾好,二人前來太守府中來。


  顧昭聞知二人到來,便令請進,出得書房,來看縱橫新婚妻子模樣,一見甚喜,又問甘蘭祖籍家鄉,甘蘭一一回告,顧昭不禁讚道:“燕趙之地,不僅多慷慨悲歌之士,還多賢淑佳人。你倆真所謂天合之作也。”


  甘蘭便謝道:“多謝太守大人誇讚,民女實在不敢當。”言罷,斂容向顧昭為禮,眉間微微一蹙,略略顯現一道紋路,恰好為燈光映照,被顧昭瞧見,顧昭不禁微微一驚,便又縱橫與甘蘭道:“且容我為你夫妻二人相麵。”


  於是帶二人進得客房,就房中燈下相之,相麵完畢,顧昭不語,縱橫便問道:“大人相麵如何?心中有所顧忌嗎?”


  原來顧昭早年在河內郡時候曾與善於相麵之人學得相麵之術,能給人看相,雖然稱不上相麵如神,然也大致上能準。今番見縱橫與甘蘭二人相貌,的確是可以配對,但看到甘蘭眉間出現一道紋路時候,知道此種紋路當有克婚姻美滿,難以持久。


  顧昭本欲說出,但看二人新婚


  燕爾,恩愛模樣,不忍敗此興,見縱橫問,便道:“無他,吾觀你二人之麵相,甚為稀有,一時竟然不能做結論,想必此是絕品好相。”於是便招呼二人且坐下吃茶,吩咐家人快上酒菜。


  縱橫聽後心中略略不安,因為知道顧昭文武雙全,所言必有道理。今見顧昭此沉吟不語之狀,恐怕自己與甘蘭相貌犯有忌諱,縱橫還記得曾與甘蘭合生辰八字時候,也在日柱上犯衝之事。心下不安,欲要問顧昭,又恐造次,隻好吃了晚膳,先去客舍安歇,顧昭已經派人為縱橫尋得一處住所,打掃收拾幹淨了,置辦了家什用具器物,讓縱橫與甘蘭明日便可搬來此居住。


  次日,縱橫便與甘蘭搬進這處房舍,有兩間房子,帶一個閣樓,一個小院子,環境甚為清淨。房費顧昭已經代為付過了。縱橫心下感謝,也隻有勤勤謹謹在官府做事,以此為報答。


  甘蘭此前還沒有出過井陘縣,今來到並州上黨,甚覺新奇,白日裏縱橫在官府值守,甘蘭便在家忙活家務,為縱橫做飯菜,漿洗衣服,縱橫公事完畢便回到家中,兩人共享二人時光。


  空閑之時,便帶甘蘭在長子城中遊逛,集市上買些家用飾物等。倒是過起了有模有樣的夫妻小日子。


  如此過了些日子,縱橫心中一直有疑問,便趁了個機會悄悄問顧昭,自己與甘蘭相貌可相合否?顧昭見問,便略略歎氣道:“本應該不瞞你,但恐敗了你新婚之興,所以沒說。我觀你妻子甘蘭麵相,眉間有一道紋路,尋常不可見,此紋路按照相書上言,雖然夫妻可美滿,但婚姻終不會長久,乃凶相也。”


  縱橫聞言,心中憂悶,縱橫便又請教顧昭道:“倒底是何凶相?能有化解之法嗎?”


  顧昭見之,便勸慰道:“相麵之術,也不過虛妄之說。況且我隻懂得皮毛,隻是按照相麵之術來看是如此,這紋路生在女子眉目之間,便預示福緣不能盡享。但到底是不是,也不能斷定。你且不要憂慮,萬事皆有化解之法,安心謹慎度日,自然也就挺過災厄了。”


  縱橫聞言始終心中憂慮,甘蘭覺察到,便問縱橫何故如此?縱橫向來誠實,隻好以實相告,甘蘭聽後,並不以為然,笑道:”夫君多慮了,顧太守且都說相麵之術不過虛妄之說,夫君又何必在意呢?”


  見縱橫意還不解,便倚靠縱橫說道:“縱然真是如此,能與夫君相守此刻,甘蘭此生也心滿意足了。假如甘蘭有一日無緣在伺奉夫君,夫君就另外再尋一賢淑女子罷。”


  縱橫不禁傷感,便對甘蘭道:“何言這般?我今生隻要你,別的女子,我都不要。”言罷,緊緊抱住甘蘭。


  甘蘭便躺在縱橫懷中道:”且休要管那些,人各有命在


  天。我們安心度日,又有什麽災厄呢?”仍然如平常一般,不以此事為意。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縱橫放假半天,後半日便帶甘蘭去逛集市,給甘蘭買了些衣裳飾物,甘蘭又買了湯圓等回家,為縱橫做了湯圓,兩人吃了。又趁著暮色,二人來到郊外,看明月東升,城中花燈遍布,一派節日喜慶景象。甘蘭又一次感到了極大的幸福和歡喜,甜蜜地偎依在縱橫肩頭。


  隻是偶然會想起顧昭所言自己眉見紋路會克婚姻,甘蘭心想是不是這種神仙眷侶般美好的日子上天看到了也嫉妒呢,所以才不讓長久,甘蘭想到此時,心中也隱隱有所擔憂。


  不知不覺,正月完了,冀州牧王扶致上黨太守顧昭書信,請調郡中都尉王騰來來冀州鄴城,顧昭接得王扶書信,便召來縱橫對其道:“似你這般武藝人才,放在上黨為一都尉,實在屈才了。今你叔父冀州牧王子助有調令來,要調你去冀州鄴城,冀州乃十三州之一,遠非上黨可比,你去了冀州,前程才更加廣大。我本要留你,但為不耽誤你前程,還是讓你去冀州罷。”言罷,將調令示給縱橫觀看。


  縱橫見調令,兩邊都是自己恩師,也隻好從顧昭之意,表示願意遵調令而行。便跪謝顧昭回複道:“春日將至,郡中事物繁多,太守日理萬機,難得閑暇,且郡中新招募兵丁,需要整訓,人手不夠,騰願再輔助太守一月,再去冀州可也。”


  顧昭應允,於是回書王扶,同意王扶所調,待三月時候,就令王騰前往冀州來赴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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