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宴會
對於新城公主這個貌似老情人的公主,魏叔玉沒見過,也就難免有些好奇加期待。
興許是小時候受那幾本王子公主的童話故事影響,在沒有認識小澤瑪利亞與蒼井空這兩位德藝雙馨的純潔少女前,尚處於兒童階段的魏叔玉一直YY著那個吃了毒蘋果還活的好好的白雪公主度過童年,期待著能在夢境中和她手拉手一起跳到河裏抓魚,並且潛意識裏一直把擁有公主頭銜的少女當做美麗的化身。
可惜的是,這份兒時純真的認知,在他學習了遺傳學後被徹底的顛覆,打破,支離破碎,死無全屍。
試著想象一下,乞丐出身的朱元璋同學,和他的大腳馬皇後生出來的公主……
(這個孩子的出生,是曆史上最慘無人道的罪行。)
不過根據魏叔玉的記憶,在電視上看到的唐太宗畫像好像不醜,他女兒的話大概也不會太鳳姐吧?
試著這麽安慰自己,魏叔玉不斷給自己打氣,然後保持一顆去動物園看非洲猩猩的平常心……
“你幹嗎?”大清早被玉珠折騰來折騰去的收拾完,這婆娘又開始自己收拾起自己。
“妾身不是跟您說了嘛,妾身也是新城公主的朋友,她生辰,妾身自然是要去的。”
玉珠忙著給腦袋上插滿各種名貴金屬,頭也不回的朝魏叔玉說道。
“你想跟蹤我?”魏叔玉學著玉珠的樣子斜著眼睛看人,目光中帶著鄙視。
“調皮。”
“……”
女人化妝的工程量好比是粉刷一間三居室,魏叔玉痛恨等待,他惱怒玉珠為什麽不先收拾好在叫自己。
但是作為一個優秀的男人,他不能埋怨,隻能坐在一邊打瞌睡等著。
這期間魏叔玉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夢見新城公主的站在自己麵前搖頭擺尾,全身打滿馬賽克……
而那張臉,居然是鳳姐!
魏叔玉被驚醒,大口喘著氣跟跑了幾十裏地似地,差點沒死在路上。
這太可怕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他看了看玉珠,這婆娘居然還在收拾!
無奈,剛好上課的時間到了,去給兩個孩子和國子監一眾學士先打個招呼,說今天自己有事出去。
一個時辰後……
兩輛寶馬A係馬車一前一後停在門口,車夫以及丫鬟忙來忙去,王管家則眯著眼站在大門。
魏叔玉扶著玉珠跨過門檻,邊走邊問,“夫人,你看咱都走了,是不是把小小那丫頭也帶去玩?”
玉珠不滿道:“小小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是用什麽身份去啊。相公別說了,趕緊上路。”
魏叔玉皺眉,以前還沒怎麽在意,被玉珠這麽一說倒想起來了,孫小小的確還沒有名分呢……
“魏兄。”正想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魏叔玉扭過頭一看,原來是曹虎,“曹兄,正要去叫你呢。”
曹虎今天穿的那叫一個相當華麗,精神頭十足的樣子似乎掩蓋了他長相上的不足,看起來……更加惡劣!這廝明明一副獐頭鼠目,尖嘴猴腮,骨瘦嶙峋的垂死樣子,卻莫名其妙的滿麵紅光,走起路來箭步如飛。別提多詭異,乍一看去說輕點還以為是回光返照,說重點詐屍也不過分。恩,這小子有恐怖片的潛質。
“嫂夫人好。”見到玉珠,曹虎一個禮過來嚇得小梅飛退兩步,麵帶驚色。
“曹公子好。”玉珠雍容一笑,略一欠身子,然後帶著小梅飛快的鑽進馬車。
因為時間有些晚了,和曹虎也沒多說什麽,適當的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坐上馬車奔向長安。
這次新城公主生辰舉辦的宴會在長孫家南山的宅子,經過長安之後還有段距離。再加上馬車太過顛簸,有種奇妙的催眠作用,魏叔玉最終選擇在吃了些零食之後用睡覺來應付過這段時間。
還好這次沒有做相同的夢,在一陣嘈雜之聲中魏叔玉美美的醒了過來。
“到哪了?”揉著眼睛,掀開簾布,往外這麽一瞅,魏叔玉呆住了!
不是因為他看到了鳳姐,也不是因為看見UFO,而是因為眼前這園子實在太他娘的好看的。
對於這個年代的建築,魏叔玉一直以大氣、工整為美的判定標準。這是因為他見慣了高樓大廈,再突然麵對一棟棟低矮建築而產生的落差,形成的畸形審美觀。簡單點說……就是他沒怎麽見過世麵。直到他看到這個園子,他才恍然明白自己以前是坐井觀天了,原來盛世唐朝,還有那麽多自己沒有看到的東西。
就像是隻存在飄渺的畫中。這園子依山傍水,設計上巧奪天工,不遠處的上方薄霧繚繞,宛如仙境。
尤其那部分長青的樹種,在這季節生長依然旺盛,與四周死氣沉沉的天地對比,顯得生機盎然。
“相公……”
正發呆間,魏叔玉聽到玉珠的聲音。
回過頭時,看到玉珠已經從後麵的馬車下來,和小梅站在一起,遠遠的朝這邊輕聲喚著。
“夫人!”魏叔玉走過去,拽著玉珠走到一邊,雙眼通紅的指著這園子,“咱家有多錢?也造個!”
“相公又說胡話了。”玉珠慌張替魏叔玉整理下衣衫,飛快的說道:“別和妾身呆一起,快進去。”
因為魏叔玉是和曹虎結伴而來,玉珠這時候不適合呆在一起。在加上她是以新城公主的朋友身份而來,也就沒必要和自家相公一起進去。所以幾人在門口分開,玉珠和小梅要去去女眷聚集的地方。魏叔玉有些不甘心的看著玉珠走遠,暫且將對這園子的羨慕和嫉妒藏在心裏,朝明顯有些局促不安的曹虎走了過去。
“走吧曹兄。”
曹虎臉色沒了之前的興奮,幹笑道:“待會進去,還得勞煩叔玉兄多加照顧了。”
魏叔玉笑了笑,“我也第一次來,不過保證走不丟就成。”
這時候園子門口停了不少馬車,達官顯貴拖家帶口三五成群的走過,見到魏叔玉和曹虎都拱了拱手。
見狀,魏叔玉甭管認識不認識就回禮,因為他知道這裏麵多數人都和他一樣多半不認識對方。
帶著曹虎跟隨眾人進了園子,交了請帖輕鬆把曹虎帶了進來。來來往往有不少下人負責引路,魏叔玉不怕給自己弄丟了,索性跟逛公園似地四周打量。還別說,雖然到了冬季,這園子內依然生長旺盛的植物可真不少,有種別樣的輕鬆。走過小橋流水,假山魚池,眼中所見更加堅定了魏叔玉複製一個同等規模園子的決定,住豪宅一直都是他的夢想,尤其是這種規模,魏叔玉甚至能想象春天後這院子美輪美奐的景致。
沒多久,魏叔玉和曹虎與幾個陌生的紈絝被帶到一處院子,一個廳堂內坐了不少人,咦,有熟人!
“叔玉兄,這邊來。”房遺愛正和周圍人談笑,這時也發現了魏叔玉,老遠伸出手招呼。
“魏兄,這位是?”曹虎緊跟在後頭,看見房遺愛這大塊頭有些緊張的問。
“房家長子,房遺愛。”
“原來是他。”曹虎好像聽說過房遺愛的大名,背後念叨一句然後又沒了動靜。
被房遺愛拉著入座,魏叔玉和在座各位紈絝頻頻打過招呼,這幾個高幹子弟都算是熟人。上次被房遺愛叫去五星級洗頭房時遇見的就這幾個人。看來這長孫家安排賓客還真用了心思,就這麽一點就避免了冷場的尷尬。畢竟之前一起喝過酒一起嫖過娼,關係還算不錯,在加上有都是年輕人,沒多久就熱火朝天。
“魏兄,這位是……”一個長相俊朗的紈絝發現了始終不怎麽言語的曹虎,疑惑的問道。
“他叫曹虎。”魏叔玉鼓勵的朝曹虎笑了笑,“今天隨我結伴前來,大家不在意吧?”
“這話怎麽說的,既然是叔玉兄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這位程老不死的殺才兒子,程家老四。
房遺愛也接過話道:“別傻坐著了,喝!喝了這碗酒咱就算認識了。”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曹虎紅光滿麵的幹了酒,貌似有些激動,坐下之後明顯健談一些,隻是目光時不時投向魏叔玉,帶著真誠的感覺。對此,魏叔玉倒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他是收了曹虎的禮物,有道是拿人錢財與人方便,既然曹虎來的目的試想認識這個圈子的紈絝,便順水推舟的引薦一下,至於接下來,就得靠他自己了。
想到這魏叔玉將在座眾位紈絝掃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唯一的陌生臉孔。
這孩子明顯比在座各位普遍要小很多,十三四歲的樣子,臉上帶著稚嫩,也不說話,倒很容易忽略。
“遺愛,這位是……”
房遺愛正喝酒,聽到魏叔玉的話扭過頭,撇了撇嘴道:“李家的棒槌。”
魏叔玉眉頭一跳,“李家?”
房遺愛灌下一大口,抹了抹嘴,“是茂公的長孫,李敬業。”
聽了這話魏叔玉有些怪異的感覺,曆史上敢跟武則天玩起義運動的,就是這位見誰都害羞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