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想不想讓我來
見梁夏的助理在收拾行李箱,顧盛欽問:“是準備出院了嗎?”
助理道:“醫生說梁工現在可以回家休養,而且梁工急著回去工作,所以打算明天出院。”
顧盛欽讓助理先出去,來到梁夏床邊,道:“其實你不用這麽著急,先把傷養好。”
“你不用操心我。”梁夏望著窗外,聲音略顯淒涼,“這些年,我一個人都習慣了,也經常會在工地上受傷。”
她的話令他有些心酸,可今天來的目的,顧盛欽卻沒有忘。
他說:“你在國外學設計的時候,老師是喬爾,國外建築行業的權威?”
“你不是都知道嗎?”梁夏道:“當時我跟你們顧氏簽約的時候,資料上寫得很清楚。”
她太了解他,這個男人不是那種會閑話家常的性格,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事。
果然,顧盛欽接下來說道:“Steven李,也是他的學生。你認識嗎?”
梁夏笑了笑,很自然的說:“當然,那是我師兄。”
“你們很熟?”顧盛欽問。
梁夏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她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問:“如果我說很熟,你會吃醋嗎?”
顧盛欽一頓,淡聲說:“不會。”
梁夏放在被子裏的手漸漸收緊,握成拳,卻故作平靜的說:“你們不會是想請Steven做你們錦繡世紀二期的設計師吧?”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顧盛欽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他說:“這個人脾氣古怪,我想讓你幫我引薦一下,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他想要什麽。”
梁夏似笑非笑,她說:“你們顧氏真的是財大氣粗,想挖誰挖誰。但是,Steven並不缺錢,而且,對於他不熟悉的人,他更不會輕易約見。”
顧盛欽失去了耐心,他並不想聽這些,他隻想要結果,“所以,我在問你,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來我們顧氏。”
“也許我可以試一試。”梁夏將頭發攏到耳後,笑盈盈的說:“但是,他人在國外,我的腿不方便,你得和我一起去找他。”
顧盛欽沉吟片刻,婉拒道:“我可以給你請保鏢或者護工,讓她們照顧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多派幾個。”
梁夏抬眸,衝他翻了個白眼,“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見顧盛欽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梁夏歎了口氣,說:“沒關係,反正我的腿傷還沒好,也不想出遠門。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要休息了。”
梁夏的性格以前就是這樣,對別人,她一直都是這樣咄咄逼人,隻有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才會放下身段,溫柔的小鳥依人。
所以,現在她的態度,顧盛欽並不意外。當機立斷,他答應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顧氏的工程預計在年底動工,所以設計師自然是越快請到越好,畢竟設計和修改還要耗費很長時間。顧盛欽道:“你明天出院,我們後天出發。”
梁夏不做聲,她隻是對自己很無力,居然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
顧盛欽離開的時候,梁夏道:“你明天會來接我出院嗎?”
“會。”
他惜字如金,再不似曾經那樣抱著她說盡甜言蜜語。
可是梁夏知道,他依舊是在乎她的。
雖然這些天他不親自過來,但是,他給她請的護工每天都會按時給他匯報她的情況。
想到這兒,梁夏揚起唇角,望著窗外的一片明媚。一切,似乎還沒有那麽糟糕。
自從上次答應過舒清,盡量每晚都過去禦水灣,顧盛欽就真的天天都過去。雖然從公司開車到禦水灣,真的很繞,要一小時。
可這小女人知道他會過去,每天不管多晚,都不睡,等著他。
顧盛欽便覺得路也沒那麽遠了。
途中,路過一家手工冰激淩店,顧盛欽對司機道:“等等。”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顧盛欽下車,然後走進了對麵的冰激淩店。
雖然不敢在總裁麵前表現出驚訝,可司機心裏還是不敢相信。一貫在外麵以冷麵示人的總裁,居然大晚上的會去買冰激淩。
顯然,總裁並不是自己饞嘴了。
顧盛欽買完之後,讓司機開車,路上給舒清打了個電話。
當時舒清正在書房,給學生批改作業。這時候接到他的電話,舒清的語氣有些低落,都十點了,他今天肯定不會來了。
“睡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如提琴,溫潤的拂過她的心尖。
“沒呢,這幾天學生交上來的作業很多,我還沒改完。”舒清小心的問:“你是不是不來了?”
顧盛欽一笑,心情顯然不錯,“那你想不想讓我來?”
“我……”舒清臉紅紅的,她想見到他,可是每次他來,都會把她弄的第二天腰酸腿疼。
顧盛欽不再與她開玩笑,隻道:“乖乖在家等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在前麵開車的司機不禁感到驚詫,給顧盛欽開了兩年的車,從來沒見過顧盛欽給誰打電話這樣溫柔的。居然,還會親自去給別人買冰激淩。
到了禦水灣,顧盛欽見書房的燈還亮著,小女人已經洗了澡,穿著鬆鬆的粉色睡裙,坐在書桌前,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筆寫寫畫畫。
黃色的燈光下,她的側臉格外清秀,一絲絲碎發落在耳邊,平添一抹動人。
直到他走過去,摸著她的發頂,她才發現他已經回來了。
“怎麽這麽多?”顧盛欽蹙眉看著桌上兩大摞練習本。
舒清苦惱的吐了口氣,這些學生寫的英語作文,本來不該給實習老師批改的。可帶教老師幾乎全交給她做,白天給她備課,做課件,晚上回來就幫她改這些東西。明著說是鍛煉她的能力,其實就是帶教老師自己懶罷了。
“別寫了。”顧盛欽把筆從她手裏抽出來,將人打橫抱起。
舒清嚇了一跳,這男人都不累的,剛回來就要……
“顧先生。”舒清噘著嘴,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我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