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正房的位置
廂房之中,珠簾亂顫,迷迷之音還在耳邊響起,氣氛卻僵硬。
蘇芷看著太子的眼神還是滿不相信,元笙卻早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元笙眉頭全部都皺在了一起,瞥了一眼蘇芷。
“滾。”
說完之後衝著身邊的護衛揮了揮手,就讓人把蘇芷從房間裏帶了出去。蘇芷做不到不顧麵子的在後麵大呼小叫,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真的冷到了極點。
“母親,難道我就要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嗎!連一絲一毫的尊重都不能給我,就算嫁給他了那又能怎麽樣!”
蘇芷哭著衝進王氏的懷抱裏,委屈的不行,王氏也心疼的看著自己女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急於一時呀!你嫁給太子之後兩個人就算不能琴瑟和鳴,可是畢竟身份在那裏,到時候不還是你想怎麽樣那就怎麽樣?”
王氏反正是覺不願意毀了這門婚事的,想想女兒成為太子妃之後,自己的身份也就能跟著提高,王氏就覺得這是一樁好婚事。
“反正太子那樣的人你實在受不了,到時候隻要有了個兒子,隨便他怎麽在外麵鬼混。你隻要把握好你正房的地位,就絕對沒有人能夠撼動你。”
蘇芷聽完隻覺得心裏更委屈。她可是蘇家的女兒,蘇家的嫡小姐,憑什麽要嫁給這樣的男人?她明明應該可以擁有一段更好的婚姻才對。
人就是這樣貪心不足蛇吞象,蘇芷總覺得要不是當時被蘇璿反算計了自己,一定能夠擁有更好的未來。但是現在卻被困在了太子的身邊,除了太子,也不會再有人願意娶她。
在房間裏哭了一宿,蘇芷的腦子一片混亂。她要報複,一定要讓蘇璿不得好死,如果她不能得到幸福的話,蘇璿也不能得到幸福。
蘇璿不知道蘇芷腦子現在已經徹底的瘋狂了,沒有了三天兩頭來找麻煩的人之後蘇璿的生活也就歸於平靜,日常也就變得有規律起來。
每天早晨起來之後寫一寫戲折子,中午小睡一會兒,下午可以坐在窗邊看看書。有事兒沒事兒,還可以出府去趟仙聞樓,看一看小安和雲娘。
這一日,蘇璿來到仙聞樓,查看仙聞樓這個月的賬本。
“仙聞樓自從步入正軌之後,除去分給那些奴才的工錢,每個月的純收入都能夠有上千兩紋銀。”小安一手算盤打得極快,飛快的把數字都給蘇璿報了一遍,蘇璿對著賬冊看著果然沒有任何的錯處。
蘇璿非常滿意的點頭,算一算身家,她現在也算是富的流油了。從之前很想要花點銀子都要四處省,到現在完全可以任她大手大腳的亂花,蘇璿覺得這個變化讓她格外欣喜。
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小安和雲娘,蘇璿笑眯眯的說道:“你們倆幹的不錯,仙聞樓在你們手裏發展的越來越好。不過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也快達到飽和了。”
仙聞樓從一開始走的本來就是趣味的路子,味道上也隻能說得上是湊合的過去,現在仙聞樓開張已經有一年之久,如果在一直持續這個路子的話生意會越來越差。
蘇璿這幾天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從新換個路子,或者再弄一些新花樣出來。
看著蘇璿在沉思,小安和雲娘都默契的沒有去打擾她。對於自家這位主子她們兩個這些日子下來也有個了解,是非常有主意的一個女子。
雖然看著年紀小但是說出來的話都有幾分道理,並且做事果斷狠辣,手法也非常的熟練,隻是有些地方還有些青澀,這都不是問題,隨著時間主子自然會慢慢的越來越成熟。
“我有想法,你們把筆墨紙硯拿來,我寫出來,你們到時候就按照這個去做。”
蘇璿突然一笑,她這段時間正在研究怎麽在古代弄些有意思的玩意兒出來,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在現代的時候,除了電視劇大受歡迎,還有最受歡迎的就是綜藝節目了。雖然真人秀之類的搞不了,但是完全可以弄一些什麽背背古詩詞,作對聯之類的活動。
“今年的秋闈已經結束了,不過秋闈的學子好像還沒有全部都回去吧?”蘇璿說著算了一下日子,確實秋闈筆試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結束了,隻不過她之前有些時日不在京城,所以並沒有太注意。
雲娘在一邊點了點頭:“雖說秋闈已經結束,但是還沒有到放榜的日子,估計放下來也要等到冬天了。”
今年是比較忙碌的一年,春闈秋闈選秀,都安排在了今年。在等下一次春闈秋闈,就要等兩年之後才會有了,所以今年的京城也格外的熱鬧些。
蘇璿一邊聽著手裏的筆也沒有停,直到最後寫完了才放下了筆,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來,平平整整的拍了拍,蘇璿把寫滿了安排的那張紙遞到了雲娘的手裏。
“銀子什麽的不用心疼,既然要辦那就大張旗鼓的辦,從明天開始你便把這消息傳出去。”
雲娘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紙上的字跡,臉上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抬起頭,眼神之中是掩都掩不住的驚歎:“小姐果真厲害,這樣的消息要是放出去,仙聞樓的門口肯定都能被那些文人給堵起來。”
蘇璿微微一笑,這也不是她想出來的,隻不過結合了一些現代的點子。說白了就是趣味性活動,也是剛好趁著京城之中現在的文人還多。
蘇璿準備在仙聞樓門口擺上一個擂台,找幾個有學識的人來出一些題,也就從四書五經和他們讀的那些書之中出。
可能是策論,可能是背書,可能是當場即興作詩,兩個人比拚,勝者繼續輸者淘汰,能夠一直站到最後的則為擂主。
贏家自然有重賞。
“不過有些沽名釣譽的文人書生可能會不願意來,畢竟他們會說,讀書這件事情上沾上了銅臭氣,那就不文雅了。”雲娘不知想到了什麽捂嘴一笑,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狡詰。
蘇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從榻上跳了下來,拍了拍下擺,手裏的扇子輕輕一搖,露出了一個微笑:“我也不稀罕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