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蘇璿動了心
“你不用拐彎抹角的,直接說出你的想法吧。”蘇璿聽了這話便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的地方,她原本以為北月是自己人,但是現在看來事實並不如她所想象的這般。
並且剛才北月直接點明了她的身份,她在西北之時用的一直是白如畫這個假名,知道她是蘇璿的人,隻有身邊的那幾個人。
思來想去,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北月終歸還是和她不是一條心。
“蘇姑娘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那我便也直說了,我希望蘇姑娘能夠站在我們這一邊,助我光複北國。”
北月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仿佛有光芒在閃動,蘇璿聽完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都快直不起身,眼睛裏都有淚珠的滲出來。
反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蘇璿眯這眼,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你是為什麽會覺得我會幫你,我可是這南燕國之人啊,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
蘇璿覺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北月的腦回路,可是看完蘇璿這番作態之後北月也沒有惱怒,反而像是蘇璿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北月的表情裏還帶著幾分勢在必得。
和在西北之時不一樣了,現在的北月看起來光芒萬丈,沒有了唯唯諾諾,也更沒有了當時屈居於人下的弱氣,蘇璿心中還有幾分好奇,這些時日北月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既然說出這話來,自然是有足夠的報酬相贈於你,我也能夠確定你會為這報酬而動心。”
北月輕聲細語的說道,聲音裏帶著幾分自信。“你為何願意嫁給三皇子?我已經打探過你所有的過去,知道你最大的變化是從你落水開始,然後就出了風頭被指給太子,可是你卻不願。最後又被指給了三皇子,這一次你卻沒有再提出任何意見,這難道不是因為你認為三皇子更有可能奪得皇位嗎?”
蘇璿沒想到北月回來的這段時間裏,居然把自己調查了個遍,這一番話裏麵有真有假。
她的確不想嫁給太子,是因為看出了太子不可能登上皇位,但是願意嫁給元旭也並非這個原因,而是她當時已經沒有了選擇,隻能嫁給元旭。
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皇上的賜婚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可是後來她也確實報了幾分送元旭登上皇位之心,這一點蘇璿從不否認。
聽了北月的一番話,蘇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北月的眼神有些複雜。“所以呢?你能給我什麽?”
“我能給你皇後之位,我能給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北月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希望你未來的夫君登上皇位,不也就是為了這個皇後之位嗎?元旭能不能夠登上皇位還是兩說,但是隻要你願意幫我,我就能夠保證我北國定能複國,到時候這皇後之位許你又如何。”
蘇璿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但是歸根究底還是你在異想天開,你北國而能複國又如何。複國之後我依舊是南國之人,朝臣和天下人子明會接受一個南國後裔的皇後嗎?”
蘇璿的目標雖然確實是皇後之位,可是她卻不會選擇北月。北月說的天花亂墜,一番歪理下來確實是差點把她給洗腦了,但是蘇璿更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她想要的不是至高無上的皇後之位,隻是成為皇後之後的那頂鳳冠。
這樣的目標不需要舍近求遠,她隻要繼續幫助元旭,元旭能夠登上皇位的機會比誰都大,而這就足夠了。
北月看著蘇璿就是不鬆口,臉色變了變,最後什麽也沒說,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你再好好想想,我說這些話並不是騙你,我手中現在有足夠的兵馬和軍火,足以掃平南國。”
說完之後北月便離開了房間,房門又重新被鎖了起來,隻留下蘇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還是剛才的姿勢。
見到北月終於離開之後,蘇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非常的糟糕,川洛不知所蹤,北月貌似控製了青燈。並且如果北月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麽南燕朝現在就在水深火熱之中。
足夠的兵馬和軍火,再加上足夠的統帥能力,足以和南國對抗。蘇璿坐在桌子前想了許久,她現在出不去,可是她必須要想辦法把這裏的消息傳出去,否則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等到第二天北月再來之時,看到的便是一個態度軟和的蘇璿。
“我可以答應和你聯手,但是你想要讓我做什麽?我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能夠做的事情不多,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北月不明白蘇璿怎麽隻過去一個晚上,態度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可是蘇璿這個樣子正是北月所需要的,便笑了笑,然後說道。
“放心吧,不會讓你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是你剛好要嫁給三皇子,我們希望你能夠當一顆安插在三皇子府中的內線。”
北月眯著眼睛並沒有把剩下的計劃全盤說出來,她還是在提防這蘇璿的,蘇璿的能力她在西北之時就已經見過了,若不是她當時落魄到了那個地步,並且還有川洛在一旁威逼,北月是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說出一句話的。
蘇璿歪了歪頭:“我嫁給三皇子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你的手裏既然有那些東西,為什麽還要等這麽久,並且要安插我這麽一顆可有可無的釘子呢?”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否則你就要掂量掂量你這條小命。”北月沒有想到蘇璿居然這麽的敏銳,但是北月還是什麽都沒有解釋,而是轉而威脅起了蘇璿。
一開始的時候北月沒有威脅蘇璿,那是因為想要和蘇璿合作,並且也知道蘇璿是一塊硬骨頭,光靠威脅是沒有用的。
但是現在有了蘇璿的首肯,那就不一樣了。蘇璿動了心,便是站在了他們的這一條船上,是死是活,自然任她拿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