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興師問罪
皇上又是咳嗽了幾聲,陳貴妃忙是走到皇上身旁,為皇上輕拍著後背。
“皇上保重身子呀,皇上正值盛年,隻要好好調理身子,會好起來的。臣妾還等著,皇上帶著臣妾去江南看看呢。”
皇上笑了,輕輕的握著陳貴妃的手,好似想到了許多以前的事情。
“你出身江南,在朕還是太子的時候,去江南視察水務,那時候你坐在滿池的荷花旁,就像是落入凡間仙子一般。”
陳貴妃淡淡的笑了笑,隻是眼中的笑意充滿著想念。
“那時的皇上,真的是英俊不凡,當臣妾第一眼看到皇上的時候,便認準了皇上是臣妾的丈夫。雖說有些逾越,皇後是嫡室,臣妾即便貴為貴妃,依舊是皇上的妾氏,可是在臣妾的心裏,皇上是臣妾的主子,也是臣妾的丈夫。”
皇上笑了,端坐了身子,將陳貴妃摟在了懷裏。
陳貴妃擔心皇上的身子,想要推拒,皇上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陳貴妃隻能依著皇上。
“朕知道你的這份心意,就是因為你這份心意,朕也會待你與其他妃嬪不同。”
陳貴妃微微垂下了眼瞼,這些年來,皇上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元旭的確是不同的。
年輕的妃嬪不斷的出現,陳貴妃依舊是盛寵不倦,隻是陳貴妃不是傻子,他知道皇上顯然是更為重視皇後與太子的。
陳貴妃原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若是皇後與太子出類拔萃,陳貴妃也是無話可說,偏偏皇後與太子不但平庸無才,更處處算計,為難陳貴妃母子,雙方已是成了死敵了。
“你在想什麽?”皇上幽幽的看向陳貴妃,陳貴妃回過神來,忙是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皇後這些年來為難你,太子處處與元旭過不去,朕都是看在眼裏的。隻是……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嫡室,是正統,我可以寵著你,寵著元旭,可是這朕都沒有辦法改變。”
陳貴妃沒有接話,皇上重重的歎了口氣,“你跟我來到皇城,皇後與你一直陪在朕的身邊,你是看在眼裏的不是嗎?朕是太子,為父皇不喜,是如何的小心謹慎,直到登上了皇位,才算是鬆了口氣。”
陳貴妃乖巧的點了點頭,“皇上的難處,臣妾都看在眼裏,臣妾知道,皇上那些年的確是受了不少苦。隻是皇上想過沒有,臣妾與元旭哪怕沒有奪嫡之心,皇後與太子難道就會饒過我們嗎?”
“你們放心吧,太子是朕的兒子,元旭也同樣是朕的兒子。我會做好安排的。”
皇上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陳貴妃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陳貴妃心裏明白的很,不管皇上如何的安排,皇後母子已是恨透了陳貴妃與元旭,又怎麽會饒過他們呢?
依著皇後與太子的性子,隻怕等皇上去世,太子登上皇位,便是陳貴妃與元旭倒黴的時候了。
這些話,陳貴妃隻能爛在肚子裏,是絕對不敢在皇上麵前提起的。
“朕又豈會不知道,皇後心胸狹窄沒有國母之範,太子懦弱無能呢,論才能元旭遠在太子之上,隻是一旦朕起了廢太子之心,他們母子便是再無翻身之日了,朕實在是不忍心呀。”
皇上目露哀傷,陳貴妃心中一驚,皇上自從登上換上,還從未如此示弱過,現在居然與她說了這些話。
“皇上,不要多想了,隻要皇上養好了身子,臣妾便是什麽都不怕了。”
皇上無奈的笑了笑,“朕的身子,朕自己心裏清楚,你先下去吧。”
陳貴妃張了張嘴,到底行禮退下了。
原本熱鬧的大殿,隻剩下皇上一人,皇上苦笑,他還真是希望自己可以“萬歲”,隻要他不在了,一切的爭鬥便是再也沒有人可以壓製了。
陳貴妃心中百感交集,原本是想回宮去,卻是突然改變了注意,“走,我們去三皇子府。”
陳貴妃身邊的宮女勸了一句,“貴妃娘娘,這幾日照顧皇上辛苦,不如好好休息。現在三皇子與三皇子妃都在西北呢,府中空蕩蕩的,又何必跑這一趟呢?”
陳貴妃冷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元洛那孩子如何與本宮交代。”
陳貴妃滿腔的怒火,這元洛不是一直為蘇璿隱瞞嗎,現在她倒是想要看看,元洛又有什麽說辭。
一路上,陳貴妃都是陰沉著一張臉,以走進三皇子府,元洛便是陪著笑臉。
“貴妃娘娘怎麽來了,三哥打了勝仗,兒子還沒有給貴妃娘娘道喜呢?”
元洛滿臉堆笑,一身寶藍色錦衣,加上那張俊美的笑臉,看著很是討喜,隻是陳貴妃現在瞧著,卻是一點歡喜都沒有了,隻覺得討厭的很。
“你當初不是告訴本宮,說元旭去了西北,蘇璿擔心元旭,禮佛為元旭祈福,為表誠心閉門不出嗎?現在呢,你告訴我,蘇璿立下大功的消息又是怎麽來的?”
元旭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陳貴妃不依不饒,“怎麽,我不是你親生的母妃,所以連本宮問你的話,你都不願意回答了嗎?”
元洛的母妃去世的早,陳貴妃也是撫養過一段時間的,元洛與元旭的感情一直都是極好的,就是陳貴妃也是一直極為照顧元洛的。
“元洛呀元洛,雖不是親生的,隻是你自己問問自己,本宮可曾虧待過你?”
元洛忙是搖頭道:“貴妃娘娘對兒子很好,兒子也是記著貴妃娘娘的好。兒子的母妃去世的早,在兒子的心裏,娘娘就跟自己親生的母妃是一樣的,三哥就是兒子的同胞兄長呀。”
陳貴妃直接搖了搖頭,“這些話,本宮都記在心裏了,元旭是本宮的親生兒子,對你可能不如他,卻是從沒有虧待過你,也是真心的心疼你,可是你居然幫著他們來欺瞞我嗎?”
元洛一看陳貴妃是動了真氣了,也是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他現在也隻有實話實說了。
“兒子並非誠心想要欺瞞貴妃,隻是三嫂想要去找三哥,兒子我也是攔不住呀。三嫂一走,就留了封信,讓兒子代為隱瞞,兒子我也隻能照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