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第1096章 屠龍(上)
原來這座龍岳山是五代荒神留給神族們生活的地方,因為漂浮在空中,也能夠讓神族的人都脫離地面之上的恩怨仇殺,本來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但是卻沒想到那條龍,卻做出了殘害神族的事情,甚至奴役神族,實在是可惡之極。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五代荒神並沒有多大的過錯,雖然他逃避了荒神的責任,但是人各有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條龍會做出這種滅主種族的事情。
吳成風咬了咬牙:「這條龍確實可惡至極。」
風鈴又是開口道:「本來以我和夕陽的實力,對付其他聖殿使者但是綽綽有餘,但若真的遇上了那條龍,我們就真的對付不了了。」
吳成風開口問道:「那條龍是什麼境界?」
夕陽皺了皺眉:「應該是金元前期的修為。」
吳成風點了點頭:「他在什麼地方?」
夕陽伸出手指,指了指遠處,吳成風能夠看見在這天山的另一邊竟然還有另外一塊山脈,而且那片山脈之中的森林樹木顯得更加高大,那條龍的身子想來也並不小,所以才會需要這樣大半邊山來居住。
不過就是金元前期罷了,吳成風應了一聲,對夕陽和風鈴道:「你們兩人速速下山去通知各個部族的族人,若是路上遇到了那些聖殿使者,格殺勿論。」
夕陽和風鈴兩人點了點頭,應道:「是!」
吳成風低下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迦樓羅,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開口道:「我們現在就去殺掉那個忘恩負義的龍!」
迦樓羅身子一晃,便在天空之中化成了金凰原形,吳成風身子一閃,便飛上了迦樓羅的背上,下方的風鈴和夕陽見到這一幕,臉上都是露出了嚮往的表情,荒神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五代荒神擁有一條龍作為坐騎,而吳成風卻擁有著一隻金凰作為坐騎。
下方的夕峰忽然抬起頭來,對著高空中的吳成風大聲道:「成風先生。」
吳成風轉過頭來看了夕峰一眼,卻見其眼中帶著幾分關切:「成風先生你一定要殺掉那條龍,然後安安全全地回來!」
吳成風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到時候我剝掉那條龍的皮,抽掉那條龍的筋,切下他的肉給你們吃!」
夕峰捏緊了拳頭:「好。」
迦樓羅展開翅膀,口中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之聲,身子也是迅速向著山的另一邊飛了過去,速度快的驚人!
龍岳山的這一邊,樹木比起另外一邊都要高大很多,當吳成風和迦樓羅兩人飛到了這一邊山脈的上空之時,忽然之間下方的樹木竟然是抖動了起來,就像是波浪一般,此起彼伏,這般一直蔓延了過去,向著山脈的最深處。
吳成風皺了皺眉頭,順著這些此起彼伏的樹木,向著山脈的最深處看去,卻見在這山脈的最深處,有著一座細長蜿蜒的山峰,在那山峰之上,樹木橫生,似乎還有妖獸在其中奔跑。
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磅礴的氣息,便是從那座山峰之上傳遞而來,吳成風心下不由奇怪,難道那條龍就躲在那座山峰之中?
他拍了拍迦樓羅的脖子,迦樓羅也是一震翅膀,飛快向著那座山峰飛了過去,不過瞬息之間,兩人便到了山峰的上方,這座山峰竟然還在輕微地抖動,就像是有呼吸一般。
但是等到迦樓羅和吳成風飛了過來的時候,山峰的抖動忽然停了下來。
吳成風釋放出神識,也是感覺到了那種強大的氣息確實就是從這座山峰之上傳來的,他正準備讓迦樓羅身子降落,到下方的山峰之上去看看時,忽然之間整座山峰竟然是瞬息之間倒立而起,一條巨大的尾巴陡然向著吳成風和迦樓羅兩人擊來。
迦樓羅反應迅速,身子向上快速拔高,那條尾巴自然是擊在了空處,但是卻將空氣擊打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吳成風臉色微變,細細向著下方看去,原來這根本就不是山峰,這是一條龍!只是這條龍的身子也實在是太過巨大了,當他的身子飛起來的時候,生長在他身體之上的那些樹木紛紛掉落了下去,泥土和妖獸,混合在一起,掉落到了真正的山脈之中。
龍的腦袋還在最前面處,就是剛剛吳成風所看到的此起彼伏的樹木之間。
原來那些樹木之所以會此起彼伏,便是因為這條龍的呼吸,他的呼吸實在是太過強烈,所以才會將樹木之上的枝葉都給吹拂了起來。
龍的身子飛高,然後一雙巨大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吳成風和迦樓羅,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隨後,這一絲疑惑便被憤怒給充滿,因為他察覺到了那邊聖殿的倒塌,那麼吳成風和迦樓羅必然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能夠感覺到迦樓羅身上金元前期的修為,但是從吳成風的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靈氣,便如同他當初的主人一般。
難道這個人也是神族?
龍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渺小的人類,良久,他方才張開嘴巴,口吐人言:「來者何人?」
看著這條龍,吳成風能夠想象,就是因為他,方才會有那麼多的神族人被當成巫神,然後送進聖殿受死,正是因為他,那對於金烏一族來說,本來是很平常的天賜卻變得比登天還要困難,這條龍,比起姜峰以及其他三大主城的城主,還要更加殘暴,更加不擇手段。
「我是來殺你的人。」
吳成風看著龍,淡淡地說道,神識迅速飛出體外,吳成風的身子也是從迦樓羅的身上飛了下來,神識在他的手掌之間迅速形成一把碩大的神識靈劍,長達數百丈。
他轉過頭,對身後的迦樓羅道:「你不要出手,這隻龍,交給我來,我要為死去的神族子民報仇。」
那條龍聽到吳成風這般說,心裡更是認定了吳成風神族的身份,它張開了嘴巴,臉上似乎露出了一抹不屑之意:「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