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那是年輕人之間的愛稱。...)
番外一:
事實上, 此刻被全網心疼又佩服的魚總,現在在傅清許的父母家。
他們是晚上到的,傅爸爸傅媽媽嚇了一跳。
傅媽媽早就關注蘇沉魚了, 然而之前她問過傅清許, 從兒子口中得知,他和蘇沉魚隻是朋友關係, 並非她所想的男女朋友關係,傅媽媽雖然失望, 但也沒有說什麽。
這會兒冷不丁見到真人杵在自己麵前, 愣是半天沒回過神。
“伯父伯母好, 我是蘇沉魚,貿然前來, 實在是打擾了。”蘇沉魚同樣被兩位長輩的反應嚇了一跳――她以為傅清許跟兩位老人說了她要來的事,結果看這樣子, 他壓根沒說!
傅媽媽終於回過神來,連忙道:“不打擾不打擾,快快快進來。”
傅爸爸從鞋櫃裏拿拖鞋。
“謝謝伯父。”蘇沉魚乖乖換鞋。
傅媽媽找個機會在在傅清許後背上拍了下, 小聲道:“怎麽不提前打個招呼!”
旋即又忍不住問:“你和沉魚,你們……”
那眼神藏著無限喜悅。
傅清許還沒有說話, 傅爸爸趕緊拉開傅媽媽,道:“等會兒再問, 別嚇著小姑娘。”
傅媽媽就閉嘴了。
兒子真的把蘇沉魚帶回家了!
傅媽媽按捺住內心想要蹦起來的激動, 對著蘇沉魚噓寒問暖:“小許說你們開車回來的, 路上還沒吃東西吧, 想吃什麽, 伯母馬上做,不用客氣, 都是現成的。”
“媽,”傅清許說,“小魚有些發燒,先讓她休息吧。”
傅媽媽這才發現,小姑娘的臉色不太好看,趕緊關切地問:“吃藥了嗎?”
“吃了。”蘇沉魚乖乖點頭。
傅媽媽真是越看越喜歡,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候。
她說:“客房沒有收拾出來,裏麵堆了雜物,小許的房間我一直有打掃,是幹淨的,先去小許的房間休息,可以嗎?”
蘇沉魚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傅清許道:“我先帶她上去。”
傅媽媽很想跟著一起上去,不過克製住了,眼巴巴地看著傅清許帶著蘇沉魚上樓,等到客廳隻剩下傅爸爸後,傅媽媽忍不住握緊拳頭:“老頭子,我這沒做夢吧?小許真把沉魚帶回來了?”
傅爸爸十分淡定地點了頭。
自從傅媽媽知道蘇沉魚的存在後,就對蘇沉魚頗有關注,連帶著傅爸爸也對蘇沉魚不陌生。
“你呀,真是對咱們兒媳婦一點都不上心。”傅媽媽瞪了他一眼。
傅爸爸坐在沙發,喝了口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什麽兒媳婦?八字還沒一撇呢,沒聽剛才那姑娘叫清許‘傅老師’嗎。”
“你懂什麽,”傅媽媽單方麵在心裏已經將蘇沉魚認作兒媳婦,“那是年輕人之間的愛稱。”
“我當年嫁給你的時候,不也稱你為老師?”
傅爸爸頓時不吭聲了。
傅媽媽焦急等待,過了幾分鍾,傅清許終於下來了。
“沉魚睡了嗎?”好趕緊迎上去。
傅清許點頭。
“怎麽突然就回來了,”傅媽媽說,“你不是說要忙公司的事,過年回不來的嗎,結果還把沉魚帶回來了。”
一說到這裏,傅媽媽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後天除夕,她是要在咱們這裏過年嗎?”
傅媽媽並非時常注意娛樂消息,因此什麽都不清楚,她現在就想搞清楚,蘇沉魚是不是自己兒媳婦。
傅清許點了點頭。
“那你和她……”
“媽,”傅清許沒什麽表情地說,“我在追求小魚,她還沒有答應,您……別把她嚇跑了。”
傅媽媽眼睛一亮:“我懂我懂。”
女孩子總歸是要矜持些,沉魚肯定也中意小許,不中意的話,怎麽會答應來家裏過年?
這兒媳婦,不出意外,穩了!
她的願意居然成真了!
這時,傅爸爸突然插話:“小姑娘來咱們家過年,她家人知道嗎?”
傅清許蹙了下眉。
身為教授的傅爸爸感知挺敏銳的,他深知兒子的性格,既然處在追求的過程中,關係還沒有定下來,卻邀請女孩來家裏過年,這樣的行為,實在過於唐突和無禮。
傅爸爸正色道:“發生什麽事了?”
傅清許不打算瞞著二老有關蘇沉魚的那些情況,他言簡意賅地說了遍,二老聽完後,被他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量給震驚到了。
過了會兒,傅媽媽不可置信地說:“居然有這樣當父母的!”
傅清許留下二老消化,去往廚房煮粥。
蘇沉魚將需要的證據交給警方,隨後就讓律師代理她全權處理蘇千語謀殺她的這件事,蘇千語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省了不少麻煩。
然後,薄涼禾給蘇沉魚打來電話,決定趁這個機會,曝光蘇沉魚的身世,他的目的不單是幫蘇沉魚,同時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吞並蘇、顧兩家的一些產業――信尚集團有幾處業務,與蘇、顧撞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薄涼禾得到了莫氏的助力,雖然不知道莫氏為何要幫他一起打擊蘇、顧兩家,但他樂得合作。
蘇沉魚完全不在意薄美人“利用”她來對付蘇、顧兩家,反正她就當個甩手掌櫃,還能從中獲利,她隻提了一個要求:“老板,得給我留一桶金哦。”
薄涼禾:“放心,少不了你的。”
之後,網上就爆發了她的身世之謎,順利得連蘇沉魚都很驚訝,蘇、顧兩家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原本她打算回蘇家過年,要一筆豐厚的壓歲錢,現在看來蘇家是回不了了,蘇父蘇母估摸著恨不得掐死她。好在壓歲錢沒了,還有老板那兒給她留的一桶金,不虧。
正好蘇沉魚也想鹹魚休息,加上蘇千語謀殺未遂和她身世兩大消息曝出來的熱度太高,每天都有各種記者媒體找,要采訪要拿第一手資料,蘇沉魚的手機都快打爆了,於是她把手機一關,讓她的工作室處理,她則跟著傅清許,去他家過年。
擔心行程暴露,被粉絲知道,是以他們並沒有乘坐飛機,而是由傅清許開車回傅家。
結果蘇沉魚非常不幸的在半途中感冒了。
她非常詫異,以她這體質,居然無緣無故地感冒,不僅如此,吃了藥後非旦沒有好轉,反而還發燒了。
蘇沉魚:“……”
用喇叭的話來說,這場感冒發燒,大概是為了驅散她身體內的黴氣,是好事。
畢竟之前蘇沉魚其實一直處在生命受到禁錮的規則中――在書中劇情裏,她這個時候,已經因為綁架死亡,而她因為功德,將必死的結局推遲到半年,但這個過程中,她的身體有受到不好的影響。
現在原來的劇情隨著蘇千語的係統崩潰,全部推倒,接下來的劇情由蘇沉魚作為主角繼續,她的必死結局消失,但她身體裏潛藏起來的那些不好的影響還在,這次生病發燒,就是將這些東西發散出去。
“……”
蘇沉魚無可奈何,這年頭生病也是好事呢。
她不喜歡生病,這會讓她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以至於在車上睡得不怎麽踏實,意外的是,到了傅家後,這一覺倒是無比踏實。
她做了好幾個夢,這些夢並沒有讓她的精神疲憊,反而冥冥之中,讓她本能的感覺到身體變輕鬆了。
夢裏無數奇奇怪怪的畫麵交織在一起,一會兒是天啟國的她,一會兒是現代世界的她,一會兒又是小時候的她。
蘇沉魚夢到小時候的自己,有一次凍得受不了,遂悄悄去偷一戶人家晾在外麵的衣服,她不貪心,打算偷一件就好。那戶人家是出了名的潑皮戶,她認為自己偷他家的衣服,也是另一種類型的“為民除害”。
結果被主人家發現,放出大狗來追她。
那狗比她的身體還要高大,這要是被追上,她的骨頭估計都會被咬斷。她不停地跑啊跑,靠著自己靈敏的雙腿,硬是將那條狗跑過,沒被追上。
跑的過程中,她居然稀裏糊塗地躥進一片樹林,然後爬到一顆柿子樹上,關鍵她運氣賊好,那柿子樹上居然結滿成熟的柿子,又大又圓,一看就甜。
等那大狗追上來時,隻能衝蘇沉魚無力咆哮,卻一根頭發絲都碰不到她。
她坐在樹枝上,一邊吃柿子一邊砸狗,一個人在上麵玩得可高興了。
轉眼,畫麵又變了,看環境不再是天啟國,而是現代世界。那是一片連著一片起伏的大山,她和養父母住在破舊卻收拾得很幹淨的小屋裏。
當初蘇沉魚被人販子拐走,賣給這家人,他們雖是貧苦出身,卻格外疼愛蘇沉魚,將蘇沉魚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對待,奈何條件有限。
蘇沉魚生活在大山裏,與曾經的生活是天壤之別,起初不適應,多次瀕臨死亡,最後到底還是活了下來,而養父母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盡可能給她最好的。
可她真正的父母,時隔十多年找回她,給予她的,隻有嫌棄和厭惡。
即使中間有蘇千語作梗,也同樣讓人惡心。
……
蘇沉魚就在這些不停轉換場景的夢裏看著,待所有夢消失,她忽然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映入視線中的是黯淡卻溫暖的暖色光線――那是床頭燈。
想起來了,她現在在傅清許的父母家裏,睡在傅清許的床上。
從床上坐起來,蘇沉魚伸了個舒服的懶腰,身體仿佛重生一般,發出劈裏啪啦的骨脆聲,因發燒帶來的一係列不舒服會部消失。
【喇叭,這下我的身體,不會再有什麽隱患了吧?】
喇叭歡快地回應:【隻要娘娘物理上不出現任何問題,您的身體絕對不會有事。】
蘇沉魚:“?”
什麽叫物理上不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