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算是橫刀奪愛嗎
花落聽了這麼久總算是聽明白了。
她爹她娘是在找可以制服犬戎那個被他打傷的伯克的人選啊,這還用找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你們女兒這麼大個人,你們看不到嗎,我啊,他之前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休得妄言!」她爹花辰看不下去了,「你是趁其不備用鞭子勒住他,就這樣你還需要讓聞家公子幫你,甚至用簪子扎了他的琵琶骨威脅他,方才勉強制住他,單打獨鬥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爹爹為什麼要漲他人志氣滅你女兒威風,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花落還想狡辯,祁媛媛止住了她:「你爹說的對,這件事不許你參合!」
「……」她娘一開口,花落再不敢造次。
祁媛媛將冊子往花辰手中一塞,搖了搖頭:「俞太后雖然下令世家子弟都要參加,但是在我看來,這些人裡面能和伯克過招的怕只有夜世子了。」
「他在宗人府的伸手我見著了,確實可以一搏!」花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是,他不會來的。」
花落有些不解,夜清寒為什麼不參與?
在獵場時候她和別人因為投不投城的事情發生爭執的時候,他明明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啊,他明明也是很憎恨異族、很在意北疆戰事的啊,為什麼此番擂台賽他要拒絕?
祁媛媛問出了花落心中的疑惑:「夜世子為什麼不願意打擂,就不能再去走動走動?」
「這件事俞太后都不能,何況我們……」花辰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怪不得夜世子,也怪不得夜家,是大宇對不起夜家。」
「……」花落和祁媛媛都詫異的望向花辰。
花辰沉默了下,繼續說道:「十年前夜王鎮守北疆之時,大宇整整十個月沒有及時運送補給,將士為守北疆連戰馬和皮帶都吃了,戰到無一人生還,方才保住了大宇的城池,陛下卻下令斬殺秦澈一家一千餘口,秦家是夜王愛妻的娘家,當時從不曾下過山的夜王的胞弟無崖山莊莊主親自下山來為秦家求情,但是陛下依舊照殺不誤,致使無涯莊主一氣之下帶走年僅十來歲的夜世子,並立下誓言:夜家人只行君臣之禮,再不問大宇政事。」
祁媛媛不解的問道:「可明明就是秦家通敵賣國在先,夜家憑什麼要求陛下赦免秦家?」
「因為秦澈一直下落不明,而所有的證據都只是當時和他一起押運糧草的聞仲的一面之詞!」花辰嘆息道。
祁媛媛卻不以為然:「十年前的秦家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存在,秦澈的姐姐嫁給了夜王,妹妹許給了聞仲,就連他的大女兒也是當時的太子妃,不說別的,就憑聞家和秦家還有聯姻這層關係,聞仲也不可能誣陷秦家吧?」
「話雖如此,但是那個時候陛下盛寵聞皇后,而太子卻不是聞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可想而知陛下百年之後聞家是個什麼下場了。」
花辰說話,花落心下一驚,因為朱煜的皇兄娶了秦家的嫡長女就相當於擁有了帝都最大的家族做靠山,所以聞家才會想滅了秦家,而推毀秦家最快捷的方法無異於將他定義為判賊,可是聞仲未免也太惡毒了吧,他為了一己權勢,居然拿北疆三十萬戰士的性命做陪葬。
夜王的弟弟無涯莊主一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說出夜家以後都不會過問大宇政事這樣氣憤的話的,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得生氣啊,花落越想越氣:「聞家太可惡!」
「聞家現如今一家獨大,他們做的那些個事情哪個有些良知的世家不恨的牙痒痒的!」祁媛媛也跟著嘆息,「哎,秦氏是走了,可苦了她的孩子,我記得那個時候月華才八歲吧,我去弔唁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變了模樣,白來那麼可人的一個娃娃瘦的都沒了人樣……」
花辰和祁媛媛感慨萬千。
在一旁的花落不禁有些理解在獵場時,聞棟為什麼會一臉氣憤的斥責她是持寵而嬌的嫡出小姐,不理解聞月華的難處了。
原來她的身世那麼可憐,可她還斥責他姐是為了太子妃的位子才要和夜清寒解除婚約的。
這麼看來,聞月華是真的被迫解除婚約的。
那聞月華是不是也真的如聞棟所說其實一直喜歡夜清寒呢?
夜清寒喜歡聞月華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聞月華可是大宇第一美人啊,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吧?
那她爹娘給她定下的這麼親事,算不算是橫刀奪愛?
花落想著想著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招呼都打就回屋了。
這可把花家夫婦驚著了:「你說落兒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被你說的滿門慘案嚇著了吧?」
「不會吧……」
第二天一早,花落就去了星月酒樓,依舊是二樓靠窗戶的位置,芙蓉掌柜答應過她,以後這就是她專屬位置了,只要她來隨時可以用。
不過她今天來不是為了吃酒,而是約了人,約的也不是旁人,而是昨天剛剛和她鬥了一天嘴的聞棟。
聞棟進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請我吃酒?」
花落招呼聞棟落座:「我問你,你先前說你姐喜歡夜清寒,和太子殿下訂婚是被逼無奈,可是真的?」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聞棟當初因為這個還特意去獵場給花落下陷進,就那樣還被花落奪去了第一,這件事情在他心裡永遠是個污點,高傲如他怎能自揭短處。
「我聽我娘說起過你姐姐的事情……我想……」
「別想,千萬別想,我姐她最討厭別人提及她的身世,她性子別我還要強!」聞棟打斷了花落的話,「再說了夜世子他又不是沒有眼睛,他會看清我姐她是被逼無奈的,我姐和你明眼人都知道夜世子會選誰啊!」
花落本來還覺得她爹娘定的這麼親事,有點對不起聞月華,見聞棟這個態度,內疚感全無:「你什麼意思,我就這麼不被待見嗎?」
「那倒不至於,若不是你及時相救小爺我那天可能就交代在星月酒樓了,當朋友沒的說啊,不過做人妻子,還是算了吧……」
花落聽完更氣:「哼,等打擂的時候,讓你的小命再交代一次!」
誰知花落說完,聞棟的臉色卻暗了下來:「怕是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