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第504章 皇室血脈
莫丞相見這楊辰說的如此輕巧,心中大有不服,朝中誰人不敢給他三分薄面?偏生的這楊辰,對自己完全沒有半分懼意。
這小子真當自己做了個什麼大將軍,就很了不起了么?要不是看在他腰間這把長劍的份上,莫丞相早就跟這楊辰翻臉了。
「楊將軍啊,你們武將,常年在外征戰,是挺辛苦的。」莫丞相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對於咱們大衛的律例,可也得熟知啊。」
「哦?不知道丞相指的是咱們大衛哪條律例呢?」楊辰問道。
「許有修現在關押在天牢之內,乃是帶罪之身。」莫丞相耐心的解釋道:「就算楊將軍,要私自將這許有修給釋放,那也得先經由刑部重新量定,若是其中確有冤屈,那麼便可放人,怎麼到了楊將軍的口中,這放人拿人,卻是由楊將軍說了算了?」
莫丞相這幾句話之間,便是將楊辰給說成了濫用私刑之人,眾文武百官瞧著楊辰,卻是不敢指指點點。
楊辰卻是輕輕的笑了一聲:「莫丞相,我想是你沒有搞清楚吧。」
「我沒有搞清楚?」莫丞相納悶的說道:「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沒有搞清楚?」
「咱們大衛律例上說過,護國大將軍,有權力調度天牢當中的犯人,便是皇上,也無需徵求他的意見,是也不是?」楊辰問道。
莫丞相正在很努力的回憶著大衛的律法,究竟哪一條有這個規定。
「怎麼?想不出來?」楊辰說道:「第七十八章第五條,可寫的清清楚楚,莫丞相,你這讀書人,可怎麼也比不過我這習武的粗人啊?」
莫丞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原本想藉助文武百官的趨勢,來打壓楊辰的,卻沒有想到,反被楊辰這麼給將了一軍。
「再說了,我楊辰,要幫一個太醫洗清罪責,難道誰還敢阻攔?」楊辰的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大殿文武百官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這一聲大喝,卻是將場上的文武百官都給嚇了一跳,他們生怕這楊辰就抽出腰中的長劍,在這大殿上開始大開殺戒了。
若楊辰真的如此做的話,試問場中誰能阻止楊辰?
那剛才質疑秦染霜的大臣,見了楊辰這番氣勢,心中也是害怕,頓時有心要拍這楊辰幾句馬屁。
「既然那許有修是受了冤屈,那麼楊將軍替他洗清冤屈,自然是我輩的楷模了,值得我們每個人學習,去做一個好官,絕對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那大臣飽含神情的說道。
假如可以重來一次機會的話,這個大臣絕對不會再去質疑秦染霜了,誰愛質疑誰去質疑,他忽然覺得,傍上了楊辰這條大腿,反而比莫丞相的要好的多。
楊辰也不理會這大臣的馬屁功夫,要論這等功夫,楊辰已經見識了林岳的本事了。
「把許有修帶上來。」楊辰吩咐了下去,裁決軍的人早有準備,在楊辰入宮之際,已經另外派人,去將許有修給從天牢當中,救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許有修,身上根本沒有穿囚服,反而是簡單的洗了個澡,收拾了一番,穿的整整齊齊。
「老臣拜見公主。」許有修見了秦染霜,連忙行了跪拜之禮:「願公主萬安。」
「平身。」秦染霜說道。
「謝公主。」許有修頓時站了起來,他瞧見了楊辰,心中大為的高興,剛才來天牢的士兵說奉了楊辰之命,來救他出去,他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哪裡知道,真是楊辰再救自己,這小夥子,可真不錯。
莫丞相瞧這許有修早已換掉了身上的囚服,不禁哼道:「許太醫,你這囚服,換的可真早啊。」
「莫丞相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許有修說道:「當日我被抓入天牢,實在是因為有人嫁禍於我,如今護國法師抓住了真兇,自然是要放了我。」
「什麼?你是護國法師放的?」莫丞相大驚,護國法師向來與世無爭,莫丞相每次瞧那護國法師,心中都是有些發怵,好在這個老傢伙也不管朝中的爭鬥,是以莫丞相也並未將此人放在眼裡。
此刻聽到是這護國法師將許有修給釋放的,莫丞相也不敢有半點閑言碎語了,莫丞相也不會蠢到,貿然去得罪護國法師。
「行了,莫丞相,你若是有何懷疑的地方,不妨改日,咱們兩個一同去請那護國法師喝一杯酒,到時候莫丞相有任何疑問,均是可以當面問個痛快的了。」楊辰說道。
莫丞相心中冷哼了一聲,暗道誰能請的動護國法師呢?這楊辰分明就是在拿自己開涮。
「我相信護國法師是公正的,既然他查清了事情的真相,那麼許太醫恢復原先的官職,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莫丞相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便是說道:「聽楊將軍說,許太醫能夠證明皇室血脈之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麼皇室血脈?」許有修說道:「你當我的醫術是糊弄小孩的玩意?莫說皇室血脈了,便是丞相與你兒子之間,要證明他是你親生的,我都能夠辦到。」
莫丞相覺得這許有修簡直是有點上房揭瓦的意思,他心中暗暗的記下了這筆仇,嘴上卻是隱忍著笑道:「既然許太醫這麼有本事,那麼便是來證明一下,這個孩童,究竟是不是弘武帝的親生孩子了。」
許有修瞧了那孩子一眼,說道:「要證明他是否是弘武帝的親生孩子,只需要取一碗水來,令這孩子放一滴血在碗中,再讓公主殿下放一滴水在碗中,如果他們當真是親人的話,那麼兩滴血便是會相溶在一起。」
「哦?還有此等怪事?」莫丞相問道:「那我倒要開開眼界了。」
楊辰看了一眼秦染霜,畢竟這個法子,是要取秦染霜的血的,而且楊辰雖然掌握了大衛大班兵馬,可在這大殿之上,依舊是姓秦的,才能說了算的。
「那便依照許太醫的法子來證明吧。」秦染霜說道:「取一碗清水來。」
早有太監用一個金盆盛了清水端了上來,許有修捉住那孩子的手指,用尖針輕輕一刺,便是滴了一滴鮮血在那清水當中。
秦染霜自己用尖針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也是放了一滴鮮血進去。
「融合了。」許有修忽然大叫了起來:「這名孩童,確是有秦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