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下手為強
“是，王公公。”東宮裏麵的太監宮女們一個個都出來搬東西，而王安看著現在的時機也不好叫李進忠過來問。
其實他的內心很好奇，李進忠到底有什麽能力可以讓這些家夥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既然東西都送到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看著東宮的人出來自己搬，王喜也知道他們要趕緊撤了，不然真的和東宮的人牽扯太深，指不定真的就上了東宮的大船。
現在東宮的地位還是比較不穩，要不是李進忠說的那番話，他們怕什麽時候東宮真的翻身，先來彌補一下，到時候兩邊都不站才是王道。
現在就算東宮太子真的登基繼位了，那要找的也不一定是他們麻煩先。
王安也是給了他們一個麵子：“勞煩各位了。”他的作用就是幫助太子在宮中拉人，穩定地位。
等東宮的人把東西都搬進去了，王安和魏朝一臉好奇地望著李進忠問道：“小李子，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讓這些人如此服服帖帖的，要知道雜家不是沒有去過，就他們那欠的嘴臉，都想要抽他們幾個大嘴巴子。”
李進忠嘿嘿一笑，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完成了，這應對的話語他也想好了，實話實說嘛！
“小的隻是冒昧地指了一下明宗到了例子，希望不會給太子惹什麽麻煩。”
身為家奴的他們，當然對於明宗有印象啊！要知道明宗當時隻是王爺的時候比另外一個王爺不受喜愛，最後那個王爺暴病，所以就讓明宗順理成章地繼位了。
這話裏麵雖然有些詛咒鄭貴妃的嫌疑，但是王安也明白，這李進忠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過還是不能讓人抓住了把柄。
“這件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關鍵要怎麽看。”王安很快就替李進忠想好了一個彌補方法。
問道李進忠：“你可願意？”
李進忠心裏麵不知道怎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怪怪的，但是為了報仇，為了朝上麵爬接近朱常洛。
“任憑公公吩咐，這次是小的考慮欠佳了。”
王安看這小子答應那麽痛快，心裏麵對於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來人呐！”
這話他是對東宮裏麵喊的，雖然東宮裏麵伺候的太監是宮裏麵任何一個地方最少的，但是負責用刑法的太監還是有的。
“順太子令，李進忠言語有誤，大放厥詞，痛打五十。”
五十大板，李進忠傻了，那個兩個負責杖刑的太監已經過來拉住了他，把他按在椅子上麵。
他終於知道自己不好的預感是什麽了。
“給我打！”王安這招叫先下手為強，太子竟然都已經懲罰了，如果你還計較是和太子不服氣嗎！
雖然現在太子的位置有些不穩，可是如果你當麵指責太子，打的還是陛下的臉麵，鄭貴妃可以穩坐後宮受寵，自然不會犯那麽小的錯誤。
板子一下一下砰砰地拍在李進忠的屁股，從一開始火辣辣到後麵的黏糊糊，他都沒有吭聲。
我要報仇，我要朝上麵爬，我不要成為羔羊。
李進忠的腦海裏麵全部是如此的場景，魏朝看著那順著椅子流淌下來的血跡，都有些觸目驚心起來。
在最後一板落下，王安看著李進忠的眼神都不一樣，此子如果不死，後麵司禮監秉筆太監一定有此人。
這次他也終於起了好好培養李進忠的決定。
“哎！我在那裏！”感受著這舒適的床，李進忠以為自己回到了家，可是當他稍微一動，屁股後麵傳來的巨大疼痛讓他知道早上的一切都不是夢。
自己真的挨了五十下，最後一下是沒有忍住暈過去了。
不過自己現在是在哪裏，又是誰送自己回來，這些都在李進忠的腦海裏麵回憶了一邊。
確認的是，這次經過這種考驗，自己接近朱常洛已經是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王安果然不簡單，還有自己這次想的太簡單了，這雖然是曆史，可是自己隻是知道大概，還有古人的智慧與心智見不得比自己差。
就在他在思考著時候，前麵的紅木做的門哢吱一下被打開，魏朝端著一些粥還有一些藥進來。
發現李進忠已經先一步醒了，是王安吩咐他送李進忠回來的，這藥也是王安吩咐的，不過沒有王安說的，他也會去辦，他已經看出了李進忠的潛力。
“小李子你終於醒了。”
“嗯，還是多謝魏公公把我送過來，還帶著藥過來。”
魏超把粥給放在桌子上麵，一邊打開藥瓶，慢慢走到李進忠的身邊，一邊說道：“這你還是要謝謝王公公才是，這些都是他吩咐的，他今天是救了你的。”
李進忠不是傻瓜輕輕一想也是可以想通的，道：“對，不過除了謝王安公公，其實魏公公也是我的恩人，小的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哎！你說話就是那麽討人喜歡，不過現在還是先幫你把藥給上了才是。”
李進忠屁股後麵其實肉已經被打爛了，黏在褲子上麵，所以褲子是被剪開的，當藥抹上去，那感覺不可言訴啊！
用他的話來表示和失去寶貝也就差了一個等級，按照養傷，他也要一個月左右。
接下來的幾天王安還過來看看李進忠，並告訴他等他養好了傷就看可以去拜見太子。
可能是李進忠身體特殊，兩個星期不到就會可以走動了，今天是他去拜見太子的時候，身上的衣服王安也是拿了一套新的給他。
不知道是不是有機會看到古代的太子，內心還有些興奮，難道都是有一股王霸之氣嘛？
在王安的帶領下麵，李進忠才見到傳說中的朱常洛，雖然隻有八歲，但是麵南朝北坐在椅子上麵，桌子上麵還拜訪著四書五經。
“小的參見殿下，殿下千歲！”
“起來吧！”朱常洛隻有八歲，心智其實已經比八歲的小孩成熟太多了，隻是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所以一直要好好隱藏著。
站起來看，李進忠發現朱常洛隻有八歲，可是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堅毅，可以看出他不是那麽容易。
“本宮聽王安說，你為本太子立下了功勞，你想要什麽獎勵。”
王安就站在朱常洛的旁邊，看著自己的殿下漸漸有了自己的思考而高興。
李進忠可知道提條件也要講究，自己目的是靠上朱常洛，自然要和他打好關係，而自己的身份卻是最好的。
自古有開國皇帝大肆屠殺功臣的，可是沒有聽說過沒事屠殺太監的，隻要自己不威脅到他，或者說自己怎麽樣也不可能威脅到對方。
“殿下，小的其實願望就是很簡單，伺候好殿下就是小的最大的心願了。”
看著李進忠這拍馬屁的能力，要不是知道對方有能力，王安說不定把他趕出去了，畢竟太子以後是要成為一個聖明的君主。
“小李子，這個願望我可以滿足你，以後本宮讀書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伺候吧，你除了這個願望還有什麽嘛？”
朱常洛雖然被拍的心情不錯，還是接著重新問了一遍，這次李進忠才仔細思考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侄子，自己的錢還沒有還給他。
於是，拜倒請求道：“殿下，其實小的進宮之前還受過小的侄兒的恩惠，才得以進宮，現在身上有些餘錢就想著把銀子還給自己的侄兒，再加些表示感謝。還請殿下可以容小的托人送回去。”
本來朱常洛見李進忠這個樣子是有什麽大事要求，隻是幫忙送錢回去倒是一件小事。
“那這件事情王安去替你辦了吧！”
其實朱常洛可以賞賜給李進忠一批錢，可是東宮生活還是很緊張，有這這些內務府支過來錢還是要精打細算。
“諾！殿下。”
於是李進忠第一次和朱常洛的見麵就這樣結束了，他慢慢退出去。不過情況還是算好的，至少這次之後自己可以在他讀書的時候伺候著，那接觸的機會來了。
等李進忠走後，朱常洛詢問著王安：“王伴伴，你看這個李進忠到底怎麽樣？”
其實從殿下的語氣中已經得到了答案，跟隨了殿下那麽久，王安肯定是知道的。
“殿下這個李進忠有些能力，但是還思考不過細膩，不過做事圓滑，容易打通。”
其實朱常洛想要改善自己的地位，是要改變父皇對於自己的眼光就夠了：“那王伴伴的意思是？”
“嗯！”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行，而李進忠這顆棋子也要在適當的時候才會發揮出他的作用，現在還是要好好把握著。
回去之後，李進忠還見到了魏朝，魏朝好奇問李進忠：“小李子今天見到殿下感覺怎麽樣，太子是不是特別有一種威嚴。”
實際上麵，李進忠隻感覺朱常洛隻是成熟一下的小孩子罷了，隻是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太監，很多想法都還沒有來得及想就破滅了。
隻能應聲道：“太子的威嚴確實很厲害，我都很緊張。”
反正就是吹牛，李進忠想要怎麽吹就怎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