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第725章 唐太太,一隻手不好洗澡怎麼辦
顧傾城下午做完全身檢查后就出了院,到底是小孩子恢復得很快,很快就又活蹦亂跑了。
幸好葉藍心的死亡沒有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任何陰影,這也算是一件值得讓人欣慰的事。
唐繹琛的手受了傷,便交待了助理把公司必須要他親自處理的文件都送到家裡來。
儘管他單手也能工作,但是有些事情卻必須要兩隻手才能完成。
比如洗澡,再比如穿衣服和脫衣服。
晚上,顧念洗完澡后,去隔壁兒童房看了女兒和兒子,再回到卧室時,發現唐繹琛依然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靠在沙發上。
他一隻手搭在沙發邊,另一隻手無意識地輕扣著,薄唇輕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念走到他跟前,動了動唇,開口道,「唐先生,我去打水。」
男人漂亮的眼眸朝她瞥過去,唇角輕輕一挑,明知故問道,「打水做什麼?」
「給你擦身上啊,你的手受傷了,阿愷交待過不可以沾水,所以你這幾天就辛苦一點,不要洗澡了。」
唐繹琛攤了攤手,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委屈,「唐太太,現在已經是夏天了,不洗澡我怎麼睡得著?你這是欺負我是傷患,虐待我么?」
他這個人雖說沒有多嚴重的潔癖,但是卻很講究,哪怕是寒冬臘月每天都必須要洗澡,更何況現在已經入了夏?
顧念也知道這樣很委屈他,抿了抿唇,又道,「不是虐你,是你現在的傷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證洗澡的時候不會沾到水啊!」
一隻手行動起來原本就不方便。
再加上金明愷私下跟她說過,匕首雖然避開了他手上的要害位置,但是逼近失血過多,再加上長時間抓著繩子負重,他的手能夠保住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唐繹琛看著她皺眉的模樣,微微一笑,唇邊勾起一抹玩味,「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
顧念對上他的視線,脫口追問道,「什麼辦法?」
唐繹琛盯了她兩秒鐘,斜斜挑起嘴角,俊臉上神情有幾分壞壞的味道,「你幫我洗。」
「我幫你洗、澡?」顧念頓時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哼。」唐繹琛點了點頭,笑容閑適又魅惑,「唐太太,反正我全身上下也沒有哪個地方沒被你看光光,我不介意你幫我洗澡。」
她介意好嗎?
雖說他們是夫妻,可是顧念真的沒有對他做過任何不規矩的行為。就連每次床事,也都是某人主導的。
幫他洗澡,好像真的有些困難啊!
顧念思索了片刻,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然,我明天幫你請個男佣回來?」
「唐太太這麼大方,居然打算讓陌生人看我的身體?」唐繹琛眯了眯眼眸,慢悠悠地隨口接道,「不過,就算唐太太不介意,我也是介意的。當年我拍戲那會兒,也是有不少男影迷的,萬一你請回來的男佣對我有什麼別的想法,還不得逼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男人對男人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單純。我又長得如此出類拔萃,多危險!」
這個男人真好意思說,他身手那麼好,就算是受傷狀態,哪裡有人敢對他有非分之想?
顧念動了動唇,正準備開口說話,男人就再次出聲打斷她,「唐太太要是真不願意幫我洗,我就不洗澡。大不了這幾天不睡覺,反正連續好幾夜拍戲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我雖然受了傷,但是年輕力壯,應該扛得住。」
可是他的話怎麼聽怎麼有種視死如歸的味道。
顧念朝他看了一眼,心裡想著反正大家都這麼熟了,幫自家老公洗澡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當事人都把話說成這樣了,她有什麼好介意的?
「我只是覺得我笨手笨腳,怕弄到你的傷口。如果你不怕,那我幫你洗也可以啊。」
「好!」唐繹琛立即回了一句,半秒鐘都沒有猶豫。
顧念看著他迫不及待地從沙發站起身去拿睡衣,總有種上了賊船的錯覺。
五分鐘后,顧念跟著唐繹琛進了浴室。
男人兩隻手張開平舉在身側,一副大爺模樣。
顧念不太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幹嘛?洗澡前難道還要來個愛的擁抱嗎?」
「唐太太,這不是愛的擁抱,是替我脫衣服的意思。」唐繹琛勾起唇角,俊臉上帶著懶懶散散的神色,「我現在一隻手不能動,沒有辦法自理。」
傷病員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遷就他。
於是,顧念就開始替他解紐扣。她低下頭,很專心地把襯衣上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
「唐先生,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就算她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來自頭頂的一道炙熱視線,看得她兩隻手都不協調了。
男人覷了她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唐太太,你解你的扣子,我看我的老婆,應該不衝突吧?」
顧念抬頭,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嗔怪,「可是,你這麼看我,我的注意力都沒辦法集中。」
「唐太太,你的注意力分散去哪裡了呢?在想別的什麼壞心思,嗯?」唐繹琛倒是很有閑情,居然還故意拿話來撩撥,「是不是覺得你老公的身材太好?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定力不夠?」
「唐繹琛,你能不能別說話?」
「我這是在給你加油,你看這都幾分鐘了,你才解了幾顆扣子?」
「你安靜地站著就是對我最大支持了,我謝謝你了!」
顧念輕哼一聲,決定不再睬他,繼續專註地做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把他的襯衣脫下來,她已經累到一頭汗了。
此時,男人上半身什麼也沒有穿,浴室里暖橘色的燈光在他身上暈開,健碩的胸膛,有型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實在叫人遐想連往篇。
顧念只是隨便瞄了兩眼,就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俊美絕倫的臉。
她舔了舔下唇瓣,無端心跳快了兩拍,「那個……唐繹琛,褲子你能不能、自己脫?」
唐繹琛故意將那隻裹著厚厚幾層紗布的手舉到她眼皮底下,輕嘆一聲,說道,「好,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