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第830章 我問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說話呢」李沛哲雙手抱胸,站到她的面前,以身高上的絕對優勢俯視她,「我不是人嗎?」
鄧可可拿眼角覷了他一眼,一副不是很想搭理他的表現,「我是來找安同學和顧同學的,他們沒在嗎?去哪兒了?」
李沛哲雙手抱在胸前,輕嗤一聲,「不好意思,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鄧可可是個彪悍的女生,見他語氣不善,下巴一抬,反擊道,「怎麼?是不是他們覺得你這個人的品質太差,所以故意撇下你,兩個人組團出去玩了?」
「撇下我?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李沛哲抬手做了一個把額前碎發往後捋的動作,「小爺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他們哪捨得撇下我?只不過是小爺覺得身體欠安,故意留在帳篷里休息罷了!」
「那你知道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嗎?」鄧可可想從他嘴裡套出安若溪二人的下落,故意用激將法道,「別告訴我,你什麼也不知道。」
「開玩笑!小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你說。」
誰知道李沛哲直接拋給她一個白眼,「就不告訴你!」
「不說是吧?很好!」鄧可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然後抬腳就在他穿著夾腳拖鞋的腳背上用力踩了一下。
「啊!」李沛哲頓時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左腳原地蹦來蹦去,「你個小短腿,是不是除了踩人左腳,你就什麼都不會了?」
鄧可可再次走到他面前,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錯了,我除了踩人左腳,還會另外一招。」
「是什麼?」
鄧可可陰惻惻地笑了一下,然後抬腳不遺餘力地往他右腳踩去。
看著他疼到變成豬肝色的臉,她笑得露出八顆小白牙,「那就是踩人右腳!」
說完,她對著連蹦躂都蹦不起來的李沛哲輕哼一聲,抱著果盤頭也不回地走出帳篷。
身後,傳來李沛哲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你給小爺等著!小爺遲早有一天會找你報仇的!」
另一邊,安若溪其實在看顧傾城打太極拳時,就聽到有男生小聲議論說要一起去洗澡。
所以,等顧傾城的太極一打完,她就以光速沖回帳篷里,拿了自己的衣服就溜掉了。
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她當然不可能跟男生一起去小溪里洗澡。
留在帳篷里洗也很不安全,萬一有人在她脫完衣服後進來,那她的身份就直接曝光了。
所以,為了確保自己能夠無後顧之憂地洗澡,她一直沿著溪流下遊走了一千多米。
直到兩條腿都有些發酸,直到確定帳篷和營地都被她拋到老遠,安若溪才停下腳步。
脫掉身上的衣服,她慢慢走進溪水裡。
清涼的溪水彷彿帶著沁人心脾的魔力,一下子就將她身上的疲勞和困頓都沖洗掉了。
伸手捧起一汪溪水拍在臉上,整個人也舒暢了許多。
安若溪洗得很開心,一下子就忘記了時間。
「這裡真好!要是能一直住在這裡,也很不錯呢!」她微微仰起臉,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感覺連肺部都煥然一新了似的。
「這就是神奇的大自然!大自然,我愛你哦!」安若溪說著,捧起一汪水朝著天空灑去,結果水都灑在了自己的頭上和身上。
她頓時被自己的傻給逗笑了。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別有一番滋味。
沐浴著月光的少女,仰頭看著一閃一閃的星星,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這種感覺是她在國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心情寧靜得如一汪深潭,不受打擾,獨享這份安靜幽謐。
清冷的月華灑下一片清輝,安若溪甚至能夠借著月光看到溪水裡的小魚。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能感覺到有小魚有嘴巴輕啄她的腳丫子。
痒痒的,特別好玩。
洗著洗著,安若溪就忘記了時間。
另一頭,顧傾城正沿著溪流往下河道這邊找過來。
他知道上河道很窄,而且越往上走,路會越陡峭,所以安若溪如果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洗澡,必然只會順著溪流往下走。
走著走著,他隱約聽到有一道區別於溪流本身的水聲。
顧傾城頓時面色一喜,應該就是安若溪了!
正當他加快步子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閃過。
他眸色一緊,深棕色的眼眸中透出危險的氣息。
黑暗中,雖然沒有辦法捕捉到對方的臉,但是顧傾城卻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迫人氣勢。
清俊的眼眸用力一眯,目光在半空中凝成一線。同時朝對方掃過去的,還有他的大長腿。
對方的反應極快,只是一個側身便避開了他的攻擊。
一擊失敗,顧傾城再次穩健地抬起另一條腿。
長腿所過之處,帶起呼呼的勁風。
然而,對方也不是什麼善茬,竟然同樣抬腿,硬生生接下他這一招。
顧傾城的身手雖說不及唐繹琛那麼厲害到變態,但是在同齡人當中,絕對算得上高手。
可是,眼下他們兩個人的腿踢到一處,雙方都被巨大的力道逼得向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清俊的眸子里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顧傾城盯著離自己不到兩米遠的黑影,冷冷喝道,「你到底是誰?」
夜色中,對方聽出了他的聲音,狹長的眼眸挑了挑,邪魅出聲,「顧傾城?」
顧傾城終於聽出了他的聲音,「聶涑河?你怎麼會在這裡?」
聶涑河沒有回話,眼尾一揚,反問道,「那麼你呢?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不遠處再次傳來水聲,這一次他們兩個人聽得都很清楚。
顧傾城眸光驟然一沉,冷冽的視線穿透黑暗在他臉上凝定,「你看到了?」
聽到他的問話,聶涑河盯了他兩秒鐘,邪氣地勾了勾唇角,「你知道了?」
短暫的的對峙后,顧傾城身側的拳頭再次收緊,淡漠的語氣中隱隱彌散著攝人的氣勢,「我問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聶涑河輕嗤一聲,學著他的話不答反問,「我問你,是不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