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三元劍訣逞威
一次遇到這麽多對手,別說是煉氣三層的青陽,就算是煉氣五層的陳必旺可能都難以應付。好在青陽還有一群嗜酒蜂幫忙,替他擋住了那些血蝙蝠在空中的進攻,這才沒有很快落敗。
雙方你來我往,不知不覺兩刻鍾就過去了,青陽的身上多了幾道血蝙蝠抓出來的血印,而血蝙蝠也被青陽斬落了四五隻,不過對於雙方的實力影響並不大。場上竟然又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陶家人想要迅速拿下青陽不太可能,而青陽想要打敗陶家人也很困難。
場上的人不急,血池之中的陶友成卻急了,眼看著血蓮藕就要成熟,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築基修士,卻因為青陽的幹擾,無法進行最後一步,他怎麽可能不心急?必須盡快拿下這個搗亂的小子。
思索良久,他決定親自出馬,以他現在煉氣七層的實力,拿下隻有煉氣三層的青陽應該很容易,三五招就能解決問題,不需要長時間的纏鬥,應該不會影響到體內真氣的壓製。
想到這裏,陶友成邁開步子,就朝著血池岸邊走去。
見陶友成朝岸邊走來,青陽就知道大事不妙,若是陶友成也參了戰,自己應付起來就更困難了,他隻能咬牙大喝道:“三元劍法,出!”
經過這一連串事情的耽擱,迷魂香的藥效其實已經過去了,隻不過青陽一直在尋找對手的破綻,並沒有表現出來,現在陶友成也要參戰,他顧不得再掩飾,直接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三元劍訣。
青陽一聲令下,青竹劍、藍波劍、金影劍三把法劍同時出現在空中,各自挽了一個劍花,在周圍蕩起道道劍影,隨後三柄法劍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小巧的劍陣,朝著對麵直衝過去。
這些變化說起來很慢,實際上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隨著青陽喝聲結束,劍陣已經逼到了敵人的跟前。無論是陶有功和陶正友,還是空中的血蝙蝠,包括那三具被血魔蠱控製的屍體,根本就沒有料到青陽會忽然之間大爆發,對此都沒有任何的防備。
三元劍訣威力無窮,比起呂楓的蕩魔劍法都要高上一籌,豈是這些人能夠抵擋的?隻聽對麵傳來連聲慘叫,陶正友和陶有功雙雙斃命於劍下,二十多隻血蝙蝠至少有一半都掉落在了地上。
剩下的十來隻血蝙蝠被青陽的劍法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在石殿之中停留,尖叫著飛了出去。那三具屍體的情況稍微好一些,身上別劃出了無數的血痕,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卻並不影響戰鬥。
這一招使出,青陽體內的真氣被消耗了一半,神念也因為三元劍訣的巨大負荷有些超支,他站在原地喘息著,沒有再次發起攻擊。
血池之中的陶有功見到兒子和二弟被青陽斬殺,不由得就是一頓,就晚了這麽一步,自己卻來不及施救,自己兩個最親近的人就此喪命,陶有成睚眥欲裂,慘呼道:“啊,友兒,二弟……”
慘呼過後,陶有成盯著青陽這個凶手,猩紅的雙目陰的嚇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竟然殺死了我兒子和我二弟,小子,我陶家絕不會放過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仇恨幾乎讓陶有成忘記了一切,這時候他再也顧不得以前的那些忌諱,什麽元神不穩,什麽真氣紊亂,什麽走火入魔了,統統被拋諸腦後,陶有成三兩步從血池之中跨出,朝著青陽就衝了過來。
人還未到,刺鼻的血腥味就先衝了過來,煉氣七層的修士帶著滿腔的怒火,就如同一個血腥的洪荒巨獸,朝著青陽壓迫過來。青陽不敢硬接,連忙一揮手,讓嗜酒蜂群頂在前麵,自己則連連後退。
陶友成原本的修為隻有煉氣三層,忽然掌握煉氣七層的力量,就如同一個小孩揮舞著一把大鐵錘,反而會給自己帶來危險。不說別的,首先靈活性就極差,而嗜酒蜂正好相反,他們個頭極小,身形靈活,速度又快,跟陶有成正好形成宣明的對比。
陶有成空有一身實力發揮不出,隻有在運氣爆棚的情況,偶爾才會逮到一隻嗜酒蜂,用手生生的捏死。一百多隻嗜酒蜂在那三隻紫背嗜酒蜂的帶領下,竟然拖住了陶有成,讓他無法攻擊青陽。
無奈之下,陶有成隻能讓那三具屍體繼續圍攻青陽。三具屍體悍不畏死,沒有嗜酒蜂在旁邊照應,同時還要防備血蝙蝠會不會突然偷襲,青陽的情況並不樂觀,不過短時間內還能應付。
陶有成沒有想到,自己都親自出馬了,還是拿這小子沒有辦法,陶家的底蘊終於還是差了一些,麵對仙門弟子層出不窮的手段,自己竟然連一個煉氣三層的小子都打不過。
剛才他親眼看見,這個青陽隻是使出了一招劍訣,不光斬殺了兒子和二弟,還殺死了十幾隻血蝙蝠,剩下的那三具被血魔蠱控製的屍體根本就不是對手,隻要給對方找到機會,再使一次同樣的劍訣,自己這邊所有的力量都會被對方消滅殆盡,到那時自己靠什麽取勝?
更不用說陶有成的修為因為強行的提升,元神和真氣極不穩定,時間拖得越久,情況就越糟糕,過不了多久,很多弊端都會顯現,那時候恐怕就不是他拿下青陽,而是青陽追著他打了。那麽地宮怎麽辦?血蓮藕怎麽辦?陶家怎麽辦?自己的築基期怎麽辦?
想到自己這幾年的努力都要化為泡影,想到陶家種了百年的血蓮藕將會便宜了別人,想到整個陶家為此付出的巨大犧牲,想到自己不僅什麽也沒得到,還有可能要像過街老鼠一樣,從此被仙門修士上天入地追殺,陶有成的心就如油煎一樣疼。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眼看著自己就要成功,卻被一個可惡的小子破壞掉,他不甘心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泡影,他不甘心陶家的犧牲和付出最終成了一場空,他不甘心自己從此成為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