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送個大禮
不光是那些築基修士,兩位金丹修士也是這個心思,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為屠蛟城主持公道的心思,隻希望能平平安安返回仙門,其他事都等以後再說。於是大家一言不發,眼睜睜看著其他妖獸退走。
大約過了兩刻鍾的時間,穿林將軍帶著那三十多隻五六階妖獸早已消失在遠處,那灰須子才大笑一聲,道“哈哈哈哈,多謝諸位相送,我灰須子感激不盡,臨走之前,我也送諸位一個大禮。”
那灰須子話音剛落,身體已經從原地消失,等大家反應過i的時候,一道灰影已經到了無印真人的身前。
無印真人一直防備著灰須子的偷襲,可惜他與灰須子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而對方的速度又快的驚人,無印真人隻是激起了部分防禦,甚至連法寶都沒i得及祭出,灰須子已經到了身邊。
隻聽噗的一聲,一團鮮血噴出,無印真人的胸口部位被橫著劃出一道一寸多深的口子,整個身體厚度才不過四五寸,一寸多深幾乎相當於身體厚度的三分之一了,若不是關鍵時刻無印真人憑著本能往後退了一些,說不定整個身子直接就被劃成了兩段。
旁邊的玉柴真人嚇了一跳,連忙祭起自己的法器攻擊灰須子,不過那灰須子並不戀戰,一擊的手之後身形急退,轉眼之間就跟他們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令玉柴真人的攻擊落了空。
到了這個時候,無印真人的身體才落到地上,躺在地上幾乎不能動彈。這麽重的傷勢,無印真人就算是不死,也隻剩下了半條命,沒有三五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養好。
看著自己出手的成果,那灰須子似乎頗為得意,嘿嘿幹笑了兩聲,道“大禮已經送到,諸位,後會有期。”
隨後灰須子的身影越i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邊。
剛才灰須子給大家造成的壓力實在太大,以他剛才出手的速度,解決兩位金丹修士似乎並不困難,幸虧對方沒有拚命的想法,否則的話他們這幫人真有可能全軍覆沒。
見到灰須子終於退走,玉柴真人吊著的心才放了下i,無印真人已經重傷,他真怕灰須子殺個回馬槍,自己一個人可是應付不i。
玉柴真人趕緊i落到了地麵,一番檢查之後發現,無印真人傷的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於是簡單收拾了一番,交給一名清風殿弟子背著,自己則帶著剩下的築基期弟子進入了屠蛟城。
屠蛟城之中一片狼藉,或許是知道妖獸們被趕跑了,之前躲在各處的修士陸陸續續都走了出i,僅存的幾個築基修士趕i迎接玉柴真人和一眾弟子,剩下的則忙著救火、清理屍體。
正如灰須子所說,屠蛟城這麽大,而妖獸的數量隻有幾十隻,哪怕他們全都大開殺戒,殺死的總數也不算多。而且修士隱匿的手段眾多,陣法、隱身符、地洞、斂息術、驅獸香等等,妖獸想要找到隱藏起i的修士,也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
屠蛟城看起i很淒慘,實際上死傷的修士隻有七八千,多是躲避不及的普通人,與整個屠蛟城龐大的人口基數相比,隻相當於總數的十分之一,大部分人都沒有受到多少影響。青陽甚至還抽空去田生財家裏看了看,一家幾口人都在,沒有被妖獸屠城所波及。
大家並沒有在屠蛟城過多停留,也沒有心情處理屠蛟城的事情,休整了半天之後,各自分開返回仙門。屠蛟城到各大仙門還是很安全的,隻要不是倒黴透頂正好遇到逃走的妖獸,應該不會有危險。
七大仙門就此分開各走各的,清風殿如今還剩下六十多人,築基後期的還有是個,分別是清山散人、清正散人、清秋散人和清寒散人,無印真人重傷之後,築基九層的清山散人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了,由他背著受傷的無印真人,帶領大家返回仙門。
從屠蛟城到清風殿兩萬多裏,因為靠各自駕馭靈器飛行,整個隊伍行動的速度比i時慢了很多,雖然一路順利,其中也沒有遇到什麽波折,不過等大家回到清風山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有了一個月時間的修養,無印真人的傷勢恢複了一些,雖然實力不以前的一兩成,卻已不影響行動。站在山門外麵,回頭看了看身後猶如殘兵敗將一般的隊伍,無印真人不由得悲從中i,掌門身死,自己身受重傷,上百弟子也隻剩下六十多人,還有那即將崛起的血魔教餘孽,等一會兒見到了同門,自己究竟該從何說起?
不說下麵的弟子,就連他這個金丹長老對前途也是一片迷茫,按說正魔兩道勢不兩立,七大仙門拚死也要阻止血魔教複興。可七大仙門掌門隕落,血魔教又出了元嬰修士,就算是他們這些金丹長老全都豁出性命,也不一定能拚得過靈血真人。
能看到希望也就罷了,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又何苦呢?修仙界這麽大,也不是人人都有玉鋤真人和棲真人那種決絕的。
看守山門的兩位煉氣後期弟子早就迎了上i,看到無印真人臉色鐵青,掌門棲真人不知去向,身後眾弟子一個個垂頭喪氣,就知道出了大事,好半天才猶豫著道“無印長老,這是……”
聽到對方的話,無印真人才緩過神i,扔出一枚令符道“事情有變,你們趕快派人去清風殿主峰敲響巨鍾,通知清風殿所有金丹長老和築基弟子,盡快趕到到清風殿主峰匯合。”
一回i就要敲鍾,看i真的是發生了大事,那兩位弟子也不敢多問,連忙兵分兩路,一個人打開山門迎接他們這些人回歸,另一個人則領了令符,向清風殿主峰傳遞敲鍾的消息。
進了仙門之後,無印真人哪都沒去,帶著身後的數十位築基弟子直奔清風殿主峰,走到半路的時候,主峰的鍾聲已經開始敲響,急促的鍾聲一陣連著一陣,跟數月前那種略帶喜慶的鍾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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