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醉妖丹
血骷髏似乎對此早有準備,並沒有慘呼出聲,而是連忙咬著牙抱著手臂,連滾帶爬的躲向了一邊,同時扭頭看向了橫行妖王。
血骷髏之所以這麽做,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拉近雙方的距離,不惜舍掉一臂,就是為了之前扔出的那件物品,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也都隻是為了誘敵,讓橫行妖王對他掉以輕心。
因為他知道,按照常規的辦法,他根本就不是橫行妖王的對手,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於是在之前的戰鬥之中,他一邊跟橫行妖王戰鬥,一邊暗中做著準備,甚至在最後關頭不惜以一條手臂換來一個拉近雙方距離的機會。
有時候不得不說,血骷髏這群海盜能夠活到現在,對自己足夠狠也是一個原因,血骷髏的辦法還是很有用的,橫行妖王不知不覺就掉進了他的陷阱之中。
此時雙方距離已經很近,血骷髏的動作又太過隱秘太過突然,橫行妖王根本沒料到血骷髏會突然弄出這種手段,一時來不及閃避,頓時就被那煙霧籠罩住了整個身子。
緊急關頭,橫行妖王雖然也做出了一定的防禦,調集全身真元勉強弄出一道防禦,隻是事起倉促防禦力不足,而且血骷髏冒死使出的手段也肯定不止這麽簡單,真元護罩仿佛對那青色煙霧不管用似的,大量的青色煙霧從傷口部位鑽入橫行妖王體內,逐漸深入他的身體。
橫行妖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隨著自己中毒越來越深,他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對敵能力方麵都在逐漸減弱,動作越來越遲鈍,身體也越來越不受他的控製。
橫行妖王不由得臉色大變,驚道“你……你這是什麽手段?”
血骷髏見手段湊效,不由得心中暗喜,得意的道“此物叫做醉妖丹,是用一中極其稀有的靈草醉妖草精煉而成,最能迷醉妖修,無論修為高低,無視真元護罩。這是我花費了諾大財力才弄到的,一直被我當做壓箱底的保命手段,沒想到今天立了大功。”
之所以解釋這麽清楚,倒不是血骷髏話多,而是他故意說出來的,不僅能夠刺激到橫行妖王,還能影響到在場的其他人,同時又拖延了毒素發作的時間,給最終戰勝橫行妖王增加幾率。
醉妖丹這種東西別說是見過,橫行妖王連聽都沒聽過,不過他能夠感覺得出來,血骷髏的話不假,因為他的整個身體就像是被麻醉了一般,已經逐漸的不受控製,反應越來越遲鈍。
原本橫行妖王還能壓著血骷髏打,如今血骷髏斷了一條臂膀,還能與他拚成平手,估計用不了多久,場麵就會完全轉換過來,變成血骷髏壓著他打。另外兩幫人本就是血骷髏這邊形勢占優,若是自己落敗了,那麽整個橫行島還有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裏,橫行妖王不由得悲從中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堂堂八階妖王,血衣人都沒有打敗自己,如今卻要死在血骷髏這幫小人手中,世上恐怕再也沒有如此憋屈的事情了吧?
早知道,自己就該在打跑了血衣人之後,先把那些逃散的下人們組織起來,先把整個內城清理一遍,也就不用這麽被動了。
雖然內城的下人們逃散了很多,不過仔細搜羅一遍,應該也能組織起來不少,雖然這些下人們修為低了一點,可隻要數量足夠多,也能起到一些牽製作用,自己就不用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獨自麵對血骷髏,從而中了他的暗算,如今卻是後悔也晚了。
橫行妖王中毒這件事,影響的不止是他本人,也包括場上的另外兩幫人,謝江的情況還稍好一些,還能勉強應付住那黑臉海盜,而另外那兩個人就不行了,他們的情況本就岌岌可危,完全被黃臉海盜和簫玉寒壓著打,在知道了橫行妖王中毒的情況之下,更是心中焦躁,不僅為自家大王擔心,也為自己的未來而擔憂,逐漸的就影響到行動,被黃臉海盜和簫玉寒抓住機會,全部擊成重傷。
眼見又要損失兩個下屬,自己卻救之不及,橫行妖王不由得心如刀絞,他手下原本有七八個築基後期修士,之前在慶功宴大殿時被血衣人殺死了三個,剛才被血骷髏等人偷襲死掉了兩個,若是這兩個也死掉,自己的築基後期下屬就隻剩下謝江一個了。
這些人少的跟了他二三十年,多的七八十年,其中最多的謝江與謝河,已經跟了他足足一百多年,就連他們築基都是橫行妖王幫忙的,他們名義上是下屬,實際上已經如親人一般,可現在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斬殺,沒有絲毫辦法,橫行妖王怎麽可能不心痛。
可心痛也沒有用,此時的橫行妖王自身難保,哪還有餘力去救別人?這邊隻剩下了他和謝江,等到那黃臉海盜與簫玉寒騰出手來,就成了四打二的局麵,到那時落敗的就更快了。
橫行妖王的速度本就比較慢,隨著毒性的發作,行動越發的遲緩,甚至還比不上血骷髏,如今等於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橫行妖王不由得抬頭看了謝江一眼,道“想不到我堂堂橫行妖王,縱橫此地一百多年,經曆過無數風浪,如今卻要死在血骷髏這卑鄙小人手中。謝江,大勢已去,若是有機會,你也逃生去吧。”
“不,大王,你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麽能在此時如此不信不義之事?若是不能救大王出去,我也絕不獨活。”謝江說話的同時,紅著眼睛朝著這邊衝來。他跟著橫行妖王一百多年,早已視對方如師如父,怎麽可能在這種緊要關頭拋下橫行妖王獨自逃生?
他們這些人之中,唯一有機會逃出去的也就是謝江了,不過橫行妖王對謝江的性情很了解,也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勸動他,隻能歎了一口氣,道“唉,這是何苦呢?你留在這裏也不過是枉送性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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