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追兵到
醉仙葫最新章節
獨角鬼王與青陽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白青陽心中的想法,道:“你小子沒必要如此惺惺作態,我如此做,一來是你小子合我胃口,二來也是欣賞餘夢淼這小姑娘心地善良,三來嘛,馬上要到幽冥域了,本王這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幫你了……”
青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聽到獨角鬼王這話,頓時就急了,連忙說道:“鬼王前輩,你怎麽忽然就要離開?”
獨角鬼王笑了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離開你是早晚的事情,這又有什麽可奇怪的?這幽冥域是鬼修的地盤,不說其他,本王要想恢複實力,就必須找一處陰冥鬼氣充足的陰脈長期閉關修煉,而不是跟著你到處跑,何況本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獨角鬼王說的都是大實話,以前他實力未複,在九州大陸、中沙域那種地方,鬼修就是人人喊打的角色,與其自己到處亂闖,不如跟著青陽,何況青陽還有那可以助他緩慢恢複實力的靈器聚魂旗。
到了幽冥域就不同了,那裏是鬼道修士的天下,陰冥鬼氣充足,隨便找個陰脈就能閉關修煉提升修為,如同魚兒入海,自然不用再跟著青陽了,何況他還有自己的事情。曾經的獨角鬼王也是一方豪強,後來被人加害,隻剩一縷殘魂逃入一尊養魂玉製成的玉佛之中,如今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修為,將來也肯定是要複仇的。
想到這裏,青陽道:“鬼王前輩,別的大話我不會說,不過前輩的事就是我的事,將來若有用得著的地方,我絕無二話。”
獨角鬼王笑了笑,道:“我的事情牽涉太大,你這點修為恐怕是幫不上什麽忙,何況我就算是要離開,也要到幽冥域之後,現在還早呢,餘夢淼姑娘的事情宜早不宜遲,你還是先顧自己吧。”
獨角鬼王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麽,青陽則俯身抱起餘夢淼,正要把她送入醉仙葫之中安放,忽然,幾道風聲傳來,隨後三條身影從林子外麵疾馳而至,把青陽和獨角鬼王圍在了中間。
之前青陽心憂餘夢淼,沒有在意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大半天時間就過去了,此時早已是餘夢淼回來見他的第三天,當初餘夢淼說過,她所做的準備能夠瞞過斷情仙子三天,算算也差不多到了。
果然,前麵一個年輕人,一身金丹五層的修為,正是幾天前剛與餘夢淼定了親的青符城城主石如玉,旁邊一個臉色陰冷的女子,不是斷情仙子又是誰?在石如玉的身後,還貼身站著一名金丹八層修士,長相平平無奇,不過一雙眼睛血紅,也不知修煉和何種功法。
前幾天定親大會之後餘夢淼找借口出門,斷情仙子並沒有在意,畢竟徒兒這一年來都表現的乖巧之極,如今親都定了,找的又是石如玉這種億萬裏挑一的如意郎君,結果徒兒一走三天沒有回來,斷情仙子頓時感覺到情況不妙,連忙找到石如玉商量對策。
石如玉是青符城城主,找人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很快就打聽到餘夢淼來了白首湖附近,於是帶著斷情仙子和貼身護衛赤目真人趕來找人。三人放開神念一路搜尋到這裏,感覺這邊林子裏有修士氣息,而此時正好出現在這裏的修士,十有跟餘夢淼的失蹤有關係,於是三人閃身闖進樹林,把青陽等人圍在了中間。
待看清被他們圍住的竟然是青陽的時候,石如玉也有些驚訝,這小子可是自己的情敵,又正好出現在此處,不由得他不往其他地方聯想,道:“竟然是你?餘夢淼是不是找你來了?她在哪兒?”
斷情仙子也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們都離開酒仙城這麽遠了,沒想到還能被你找到,淼淼究竟被你藏在什麽地方?”
青陽正要說話,旁邊的獨角鬼王拉住了他,上前一步道:“怎麽?這裏就你們能來,我們難道就不能來嗎?”
石如玉心急餘夢淼,這次獨角鬼王出來又沒有特意變幻外形,匆忙間竟沒注意到獨角鬼王也在旁邊,如今聽到他的聲音,又看到那那一身莫測高深的氣息,頓時就認出了這獨角鬼王。這可是元嬰期鬼修,他父親都不敢隨便招惹的存在,他可不敢隨便得罪,有此人在,這件事恐怕是不好辦了。可餘夢淼是他的未婚妻,怎麽能輕易放棄?石如玉隻能印著頭皮道:“不知鬼王前輩有何指教?”
獨角鬼王道:“你們說的不錯,餘夢淼姑娘確實來了這裏,找的就是青陽小子,不夠我這裏沒有指教,隻有良言一句,餘夢淼和青陽小子兩情相悅,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就不要橫插一手了。”
雖然早就料到獨角鬼王此時說話肯定是為青陽出頭的,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仍感到無比的憤怒,隻是元嬰修士當麵,他不敢發作,隻能咬牙道:“可那餘夢淼是我未婚妻,已經當著整個青符城所有修士定過親的,難道僅憑前輩一句話,就讓我放棄不成?”
獨角鬼王道:“你們隻是定了親,又不是已經成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何況就算是成了親,也可以和離啊,修仙界更換雙修道侶的事情還少了?你又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作為元嬰修士石符真君的獨子,石如玉家世背景深厚,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仗著背後的勢力讓別人吃癟,沒想到這一次卻被別人用元嬰修士的名義壓著屈服,石如玉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若是別的事情,大不了給元嬰修士一個麵子退讓一步,可這種事情怎麽退讓?前幾天定親,整個青符城的人都知道了,父親那邊也發了無數請帖,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跟別人跑了,不光自己以後出門要頭頂一片草原,父親也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石如玉恨不得把這個可惡的鬼修撕成來兩半,卻又什麽都不敢做,隻能咬牙切齒的問道:“前輩是一定要替這小子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