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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欠調教,以後晚上必須隨叫隨到

  蘇安淺在床頭怔了怔,下意識的又翻身下了床。


  她擔心燕西爵忽然砸門,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甚至顧不上穿鞋,一路也不敢開燈,隻匆匆掃了一眼媽媽緊閉的臥房門。


  一開門,她首先隻覺得酒味刺鼻。


  燕西爵背光立著,修長的身形越是被路燈拉長,目光低垂下來靜靜的盯著她。


  直到看到她光著腳丫才皺了一下眉,手腕一轉將手機放進兜裏,幹淨修長的手指從她腋下穿過去,輕易把她拎起來踩在他鞋子上。


  這樣的姿勢,蘇安淺很不自在,臉上倒也清淡,“有事嗎?”


  她還要提防著媽媽會不會忽然醒過來。


  燕西爵陰著臉,也不說話,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忽然撥開她的長發,微微撫著她的臉。


  早上被柯婉兒賞了一巴掌,但她沒表露什麽,人家大概是演戲慣了,手勁兒巧得很,不留紅印。


  她不知道燕西爵怎麽知道的,隻側了側臉。


  他卻拇指食指微微用力將她的臉扳回去,氣息忽然靠近。


  蘇安淺一皺眉,側過臉躲開。


  換來他更用力的將她扳回去,“想讓我在這兒要了你,再加個你媽當觀眾,你就盡管掙,盡管叫。”


  他就是捏準了她怕媽媽發現的命門,蘇安淺瞪著他。


  菲薄的唇畔俯低下來吻住她,起先隻是輕輕一點,卻是一下比一下強勢,直到唇舌糾纏繾綣。


  男人骨感的直接輕輕撫過她左胸下方紋身處,帶著幾分道不盡的憐惜。


  好奇心害死貓大概就是這樣,燕西爵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弄得收放不得。


  略微急促的糾纏呼吸裏,男人低啞的嗓音響起,“電話帶著是要當飯吃麽?我打了多少個?”


  得了空呼吸的蘇安淺腦子裏除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就是擠入這句話,難怪他臉色那麽陰。


  她此刻臉色潮紅,身上沒力氣,隻是勉強聲音清雅,“我下午,有事。”


  燕西爵不說話,隻是低眉定定的凝著她。


  燈光是橘黃色,暖暖的,多了一層說不出的曖昧,尤其映在她那雙被吻得櫻紅的柔唇上。


  “燕西爵!”他再次俯低薄唇時,她終於蹙眉出聲,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太晚了……”


  她是真的怕媽媽冷不丁開門,那她會被打死。


  男人隻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早上不是問我,你是什麽身份麽?”


  她微微愣著,難道他想了一天麽?


  “唔!”未回神,身體就被他擁了過去,幾乎將她整個離地托起。


  蘇安淺驚呼之餘又緊張的止住了聲音,餘光不斷的看自家大門,可她回神時,才發覺燕西爵幾個轉身開了她家隔壁的密碼鎖。


  “滴滴!”兩聲之後,他和她纏在一起翻真進門,她已經被他抵在門邊。


  一抬頭,是他深不見底的眸,凝著她,薄唇微微啟開,“我現在就告訴你,至少在夜裏,你就是我燕西爵的妻子。”


  沙啞的嗓音,厚重清澈,再一次攫取她的唇畔時幾近呢喃的加了三個字:“唯一的。”


  並非蘇安淺沒出息,隻是他似乎生來就是蠱惑女人的,她根本逃不出去,被一浪浪男性氣息包裹住,淹沒呼吸,隻剩一星半點不自禁的迎合。


  蘇安淺沒空觀察這裏的裝潢、擺設,隻是直覺的低奢,簡潔,大概他剛買下。


  屋子裏一盞燈都沒開,所有感覺似乎都被放大了,尤其令人緊張,緊張到蘇安淺因為心不在焉而影響了某人。


  “這個時候還能神遊,我是不是該誇你?”男人聽起來閑散的低沉,實則繃著下巴,盡是危險信號。


  昏暗到隻有窗外透進來的點點夜色,他都能知道她走神,所以學乖了,什麽都不想。


  一次之後,他不肯罷休,可蘇安淺已經推了他求饒。


  燕西爵抿著唇,昏暗裏盡是隱忍,倒也想起了薛南昱那不正經的調侃。


  “蘇安淺好歹是正牌名門千金,嬌滴滴的美人,你就算要折磨她也悠著點,你那玩意不是嫩生生的大小姐受得了的,小心再傳一次弄死人的新聞!”


  他終究是放了她,沒有下床,而是擁著她,薄唇搭在她發頂,饜足的濃欲低聲:“欠調教!以後隨叫隨到,大門密碼是你生日。”


  果然,他買了她家隔壁。


  蘇安淺閉著眼,微微蹙眉,想問他怎麽知道她生日,也想問買一間公寓就為了晚上藏著她?

  終究是沒問,反正一切權利在他。


  “別動。”她想轉過身,換來他低低的警告。


  其實她一直在思量怎麽跟他說最近要和曋祁母子出國散心的事,他一句話就讓她閉了嘴。


  燕西爵的手沒閑著,一直在她左胸下方的紋身上遊走。


  他說:“至少目前,我鍾情你的身子……和紋身。”


  像是為他某些脫出掌控的行為找理由。


  蘇安淺本來想睡一會兒,等他睡著了她就走,哪知道她怎麽等都沒等到他睡著,反倒自己睡死過去了。


  一睜眼外邊已經蒙蒙亮,嚇得她咕嚕嚕的翻身立馬往大門口走。


  燕西爵被她弄醒,略微蹙眉,然後漫不經心的看過去,低低的一句:“把門口的牛奶帶走。”


  她起先不明白他的意思。出去之後才看到門口兩小瓶鮮奶。


  站在自家門口局促了會兒,終於擰著眉敲門,付嫣見到她站在門口,一臉驚愕,“你幹什麽去了?”


  蘇安淺努力的笑了笑,“出來拿牛奶,忘了帶鑰匙,吵醒您了?”


  付嫣這才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牛奶,把她讓了進去。


  一牆之隔的房間裏。


  燕西爵坐在床邊,掃了一眼寬大的床榻,莫名的彎了一下嘴角。


  他昨晚竟睡得無比之好,沒有認床。


  蘇安淺一番收拾後車門,竟然看到了燕西爵的車就在小區門口,按了兩下喇叭,似乎專門在等她。


  怕被人看到,她利落的鑽了進去。


  燕西爵正好在處理手臂上的傷,因為紮得不淺,每天都要換藥。


  她皺了一下眉,把他撇腳的動作接了過來,看著傷口略微有發炎的趨勢,柔眉越是緊。


  “少喝點酒吧,對傷口不好。”想起他昨晚一身酒氣,終於她還是淡淡的勸了一句。


  燕西爵抿唇不語,目光卻在她臉上。


  所以她一抬眸就撞進了男人幽幽深邃裏。


  而他已經把她的手握了過去,一言不發的給她撕掉創可貼。


  她疼的縮了一下手。


  燕西爵依舊握著她,給她換了一個創可貼,眉峰低垂,沉聲:“今天開始跟著婉兒,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自己思量。”


  他都專門買了房子來藏她,她還能說什麽?不至於像那些女人一樣歡天喜地的宣告世界她被養了,反而隻會安安靜靜的閉緊嘴巴。


  下車的時候,她還在想,一生氣就討厭他露出來的溫柔,臨到事上根本無暇抗拒。


  走進柯婉兒所在的經紀公司,一說她是新來的助理,就有人殷勤的帶著她去找柯婉兒,可見大明星的效用。


  她沒做過這一行,其實是一竅不通,所以多聽多看,安靜而謹慎。


  “把那個發卡給我。”柯婉兒伸出玉腕。


  另一個助理連忙遞過去,下一秒發卡卻直接飛到了助理臉上,傳來柯婉兒厲聲:“看清楚,我說發卡,這是發箍!”


  小助理被嚇得連聲道歉,臉上被帶鑽的發箍刮出血都顧不上。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走上前,低聲:“我來吧。”


  小助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匆忙退了下去,這意味著,接下來一天的工作蘇安淺都接手了。


  柯婉兒掃了蘇安淺一眼,胸口顯然還有火,但沒地兒發。


  不得不說,柯婉兒很敬業,剛醒來就開工,想著趕進度,脾氣大點也正常。


  但事實並非如此。


  中午時分,柯婉兒又一次撥了越洋電話,“到底查清楚沒有?”


  “柯小姐,燕先生那邊的人的確聯係過您的主刀醫生,但捐肝者另有他人這事,主刀醫生有沒有告訴燕先生我就不清楚了。”


  因為隻有燕西爵知道主刀醫生現在何處。


  柯婉兒捏緊了手機,語帶淩厲,“這事他若是知道了,你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說完掐斷電話。


  那是一種警覺,蘇安淺跟她血型相同帶來的不安。就算她和西爵再親近,從這點來講,她都可能被取代。


  回到休息室,柯婉兒已經神色如常。


  “蘇安淺。”她喊了一句。


  蘇安淺從另一頭起身,放下手裏的學習文件,“柯小姐,有什麽要做的嗎?”


  “晚上有個小聚,你跟著我去。”柯婉兒淡淡的一句。


  她點了一下頭,“好。”


  不過,她不知道柯婉兒所謂的小聚是圈內有人歡迎她轉醒的小宴會,顯然,她是被用來代酒的。


  而偏偏,這些人,明承衍、薛南昱、曋祁,還有燕西爵,她也算都認識,其他的圈內明星是眼熟人不熟。


  甚至,餘露也在。


  薛南昱看到蘇安淺跟著柯婉兒出現時,下意識的看了燕西爵,然後嘖嘖舌,“你真行,我服!”


  把兩個女人放在一起,真不怕撕逼起來。


  “說我什麽壞話呢?”柯婉兒熟稔的嗔了一眼薛南昱,親昵的挽了燕西爵的手臂。


  薛南昱笑著貧嘴:“誰敢說柯美人?四少不得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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