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不信這是她此生終結薨喪之地
一抹凌厲的絕狠在女皇的明眸善睞里閃逝而過,泠綰抬頭望到,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被女皇不輕易顯露的帝王霸氣給震懾到。
「泠綰,城外的敵軍動向怎樣?」
迷陣三日,死的那些屍體夠了城外的人去忙活一陣子了。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料他們也不敢有什麼舉措。
那戰事,就只看今日了吧。[
言醫士提了藥箱在帳外候著,女皇命其進帳處理傷口。
半個時辰過去,女皇躺在塌上大汗淋漓,濕潤如雨,熬的眸角染上霧氣。
「皇上萬福,好算這幾日休息得當,沒有扯裂傷口,臣替皇上除去一些□□的潰肉,新生的肉質已經開始癒合了。」
檢查女皇傷口這麼多次,言醫士頭回看到自己生命的希望,不用被人時刻威脅到沒命了。
「嗯。辛苦了。」
女皇頷首言禮,喚泠綰進帳伺候。
泠綰陪在帳外本就擔心的緊,聽聞女皇傳喚自己進帳,快步走到女皇身邊,捎進一陣雨過露后的涼風。
「為朕換衫。」
溫溫的衣服彷彿隨時都能擰出水來,女皇扶著泠綰的手臂走到木板擋起的角落把手搭在泠綰的肩上,正面看著泠綰的胸膛。
「呃>
泠綰從沒給女皇換過衫,自己主子戀著的女人怎敢輕望?
女皇的話,無疑給泠綰出了道難題。
「朕替你把眼睛遮上。」
望實說,女尊里的國家,男子貞潔為重。
男子看女人的身體,其實就跟在男國里貼身女婢看自家男主子的身體一樣,沒那麼多的說道。
女皇處在女尊國里久了,一時忽略了泠綰腦中根深蒂固的女人貞潔思想,等記起來了,話已說出口去,只好臨時應對,縴手一抬,擋住泠綰的眸眼眉梢,卻在無形里增添了幾許男人與女人之間令人耳紅心燥的曖`昧。
「是,是皇上。」
女皇的指,帶著最普通的皂粉清香,不似男國里女人刻意塗抹的胭脂味道,濃烈的侵入感官。
泠綰閉著眼眸喉嚨打結的咽了咽,摸著女皇衣衫的扣花,手心打著慌栗,哆嗦了將近半個時辰總算是把女皇的衣衫換好,背上,忙出些許汗珠。[
「呵呵,玩笑止於此。陣前之樂,勿記於懷,等下,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拍拍泠綰的胸膛,女皇合好衣衫拿起塌柱上懸挂的軟刃,走出帳所。
守城樓上,女皇命人把馬橋城山寺里的兩座古銅鐘給搬了來,就在守城樓的正方向兩側,一邊一座躺放著,鐘座面里,鐘口對著敵陣方向。
泠綰看到座鐘,尋思著女皇拿座鐘來幹什麼?為了一場仗,連佛寺的清修都牽連在內了?
「泠綰,十三影的武功不是很高?不能用類似獅子吼的么?」
暄昭上次進攻,被女軍的熱水潑得損失慘重,沒幾個活下來的,這次定是做了防範措施,不會再被同等的小計量受襲。
女皇對敵軍有可能採取的手段做了預先評估,一為木,一為鐵。
木質的護甲易於擋水,但質量厚沉,用於戰事之中缺少簡便。鐵質做的護甲不如木質易擋水,但兵士們多穿慣了行動自由分節的鎧衣,應該還是選擇鐵盔戴在頭上用於防襲熱水。而且鐵制軍衣不易被箭羽穿透,兵士們穿在身上也可抵擋大凰羽弓的擊射。
戰事如若按此等想法進行,那敵勢扭轉,對女軍大為不利。
女皇有意設防,就想到了聲音在空氣中介質傳播的道理。現代的教學理論應用到古代,不失為一個亂中取勝的制敵之策。女皇少女時代的高中知識並未學好,只記得看過電影片里有氣壯雄渾的河東獅吼,遂就照搬照用,派人送了五千兩白銀給馬橋城山寺上的廟宇里做了香火善銀,婉言請了佛鐘奔赴女軍一用。
鐵器傳音,佛鐘震敵,女皇不信馬橋城這一戰,就是她此生終結薨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