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0.做了一場令他安心的夢
「呵呵,不想逼她,但也不要強迫自己。若語,天色有些晚了,你我出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心情若是好了,就先回去吧。上面三位王夫公子們都未離席,你我先行離開,算不得禮數。等著日後大家相處的熟了,再少顧及些禮數也不遲。回去吧。」
瞥看一眼迎宴廳里,那道從銀白色面具里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冷光,南染夕估摸著面具下的那張少女容顏的忍耐應該是快要達到了底線,話語里停頓少許,婉言催促著安若語時間差不多了,要回去了。
「嗯,好啊,回去吧。」
挑挑眉梢,望著月色的眼眸泛起一股酸澀。
安若語隨著南染夕重新返回宴客廳里,獨自沉澱在難以抑制的憂傷里,傾倒在酒杯里的酒釀,一杯接一杯的飲著,飲至醉意朦朧,他人誰勸著都不聽,沒有注意到自從他和南染夕回到宴席上時,總是在暗處,隱約有一道透著不盡意味的深邃眸光,時不時的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直,隨著他入了新婚之後,就與南染夕分隔開來的卧房。[
「唔!好痛!」
酒醉入夜,醉得不醒人事,怎麼回到寢榻上的,都猶不自知。
安若語撫著脹疼的額頭想要坐起身來,剛睜開眼眸,還未看得到視線里清晰的景緻,就被一隻帶著冰涼體溫,皮膚白細長的手按著胸口給壓回了床榻上。
隨後,冰涼的體溫輕輕覆在安若語發脹的額頭上,收著力度一下,一下的按著安若語的額頭,似乎有幾分想要替安若語緩解頭痛之苦的意思。
「你是>
顫顫的聲音,止住在沒有底氣的收尾上。
能入得他的喜房的人,明顯還是一名女子,又敢如此張揚的與他發生肌膚接觸的,除了凰笞王府里的女主人,還會有誰?
可是>
安若語像是做了一場最令他安心的夢,緊緊的閉著眼眸,濃密的眼睫毛緊張的抖動著,他不敢相信,夢裡的盼想,會真正的發生在現實之中,深怕一睜開眼睛,所有他能感受到的,全都是他的一相臆想,空蕩蕩的讓他失了魂魄。
「呵!日夜挂念著本王,有膽子在本王設宴款待群臣的晚宴上,都能喝的酩酊大醉,絲毫不顧著本王的顏面,撕心裂肺的喊著本王的名字的人,怎麼,現在竟是,敢做不敢認了?惹了大禍,就想如此算了?」
銀白色的軟甲面具,一身純白如蓮的素雅衣裳,嫡美如仙,衣袂飄蕩。
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實面容,無法得以窺視,只能從面具里露出在外的兩道精銳的眸光里,看出些許淺存的笑意,帶著幾分玩味的戲弄感覺。
少女坐在床榻邊旁,扯過被子蓋在安若語只著了一件單衣的身子上,摸著安若語的額頭,已不再像昨夜裡那般發燙,唇角勾起一抹淡然,指腹按在安若語的額上,一絲緩解頭痛的內力,緩緩輸入安若語額間的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