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小割舍
嚴老板的好心提醒，秦遠方全盤接受了。
不過秦遠方的心神都在毛料上，隻是淡淡回道：“沒關係，我自有分寸，嚴總不必為我擔心。”
既然秦遠方這樣說，那嚴老板自然不會廢話，靜觀其變。
拍賣師粗略介紹了一下毛料的表現和一些所謂專家的意見之後，就宣布了新一輪的拍賣開始。
秦遠方這一次倒是積極了許多，主動加入競爭氛圍，還有意無意地挑戰價格的變化，不讓大家隨意舉牌就能形成競爭。
“20萬！”
叫價者居然是溫氏珠寶的代表。
價格從14.66萬直接飛升到20萬，這樣的舉動容易觸犯大家的神經。這裏可不是地下拍賣，這裏的強手如雲，富豪眾多，秦遠方自然不會隨意改變大趨勢。可是溫氏珠寶就沒這樣的忌憚了，因為他們是香江的超級珠寶行，自然不怕中小型珠寶行老總對他們敵視。
“21萬！”
秦遠方頓了一下就追了進去。
嚴老板終於看不下去追問道：“遠方，難道這塊也是你的目標？要知道這塊毛料隻是新坑料子啊，若不是它有大麵積的鬆花，恐怕還進不了明標呢。”
秦遠方點了點頭，老實交代道：“嗯，我是看好這塊毛料。雖然它隻是新料，水頭不會很出色，但是有顏色方麵的彌補就足夠了。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它內裏的玉肉不會小到哪裏去，有可能開出價值35萬左右的翡翠。”
秦遠方對翡翠的行情不是很了解，隻能做最基本，最保守的估價。
“35萬，足夠了。”
嚴老板聽到這裏，隱約有點想法，卻不方便說出來，隻能委婉地說道：“遠方啊，明標結束之後我們也別急著回去，在這裏解完再走吧。”
“好的。”
秦遠方自然知道嚴老板是想最大幅度地把握住自己的翡翠，別讓翡翠從他眼前溜了。
雖然在這裏當眾開解會引發其他珠寶行的競爭，但這樣總好過回去後，秦遠方內部消化，以人情價賣給何明朗，那樣他連競爭的機會也沒有。
若論與秦遠方的親密程度，嚴老板還不及何明朗呢。畢竟再怎麽說，何明朗都是秦遠方的同鄉，認識更久，據說還有恩秦遠方，以秦遠方的個性估計連僧麵和佛麵都會照顧的。
“25萬！”
秦遠方本還想說些什麽的，但聽到西門婉與溫氏珠寶的代表戰了起來，不得不加入戰圈：“30萬！”
秦遠方也不客氣了，直接加了5萬進去。
這麽一下，引得大家的嘩然。
西門婉和溫氏珠寶的代表同時看向秦遠方，矛盾的他們想了一下，最後收手了。雖然他們都看好這塊毛料，但相對而言卻不如秦遠方有把握，不敢隨意與秦遠方競爭下去。
秦遠方就如此簡單地拿下了018號明標。
稍微鬆了一口氣的秦遠方收到了嚴老板和西門婉的祝福，回了點頭和微笑之後，秦遠方開始琢磨接下來的拍賣。
雖然這一次的明標毛料足足有百來塊，但能帶來中漲，甚至大漲行情的也就那麽幾塊，其餘的都是小漲，平手，甚至還有將近一半的垮料。不過若是那大約15塊小漲明標若是能全部拿下來的話，總利潤也會有百萬左右，對於秦遠方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但是001號明標卻給了秦遠方一個提醒：事情未必就能盡如他的如意。
最重要的是，若是秦遠方頻頻出手，而且全部命中的話，那大家會以什麽樣的眼神來看待他。到時候即使他有心隱瞞透視眼的事情，估計也會被人留心眼，將來的阻礙會越來越大，凡事都不會順心。
想到這裏，秦遠方隱約有了計較。
緊接著秦遠方就沒怎麽出手了，除了提醒嚴老板點中的幾塊能漲毛料，他也就是偶爾出手拍下了兩塊冷門的垮料，打算用來掩飾自己變態的命中率。
時間就這樣慢慢消磨。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毛料的編號終於推進到060的大關。
秦遠方發覺編號吉利的毛料總是熱門的貨色，再是不濟也是表現出色的。就拿001和018來說吧，兩塊毛料都掀起了競爭小高潮，價格也超出了底價不少，有的甚至翻了兩、三倍過來。
而三大熱門毛料則更加直接了，066為高綠蛋清種賭料，088為飄花冰種賭料，098則為那塊冰種明料，可謂是占據了三個最為吉利的數字。
現在即將到編號為066的高綠蛋清種賭料大熱門，連心神一直都很平穩的嚴老板也開始有點緊張，甚至連明知道結果的秦遠方也被場麵的氣氛帶動，手心都緊張得開始冒汗。
枯燥無謂的幾個拍賣之後，拍賣師終於來了精神，大聲提醒道：“接下來進行拍賣的是我們三大熱門毛料之一，倍受關注的066明標。”
場麵的氣氛伴隨著拍賣師的呐喊而瞬間凝固。
嚴老板也開始呢喃道：“僅僅十來公斤的高綠蛋清種賭料，估計會被搶到超過600萬的離譜價格，如果大家被刺激到的話，破800萬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有點離譜了。”
秦遠方聽得目瞪口呆，開始理解之前嚴老板為什麽總是說市場扭曲的話題。
秦遠方知道高綠蛋清種在市場上的價格堪比普通冰種，估計每公斤的市場價格不會低於120萬。但問題是這高綠蛋清種翡翠的綠走得不均勻，而且其中還有裂縫和白棉來破壞美觀，導致總體價格要下降小半個層次，這樣根本不可能賣到800萬的高價。如果下刀稍微發生錯誤，或者雕刻師的手藝不到家的話，結果會更加悲劇，有可能連600萬也達不到。
想及於此，秦遠方覺得有必要提醒嚴老板。
“500萬！”
拍賣師剛剛宣布開始，一位不知身份的老板就喊出一個非常驚人的價格。
秦遠方突然想起被自己留在鵬城照看天陽玉石的大熊，覺得他若是在這裏的話，估計又會出現嘴巴足可容下鵝蛋的有趣表情。
“遠方，跟不跟呢？”
嚴老板開始患得患失了。
他估計這塊明標會來個慘烈競爭，但是現在看來，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大家的叫價根本不考慮現今的市場行情，完全是非理性的。
“530萬！”
又一位老板叫價了。
秦遠方也無能為力，無奈地看著嚴老板，說：“嚴總，這樣的競爭就沒必要攙和進去了。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提醒嗎？我們就當做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