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小切磋
“何哥，你太不厚道了。”
秦遠方目送著謝遠離開，搖頭跟何明朗歎息了起來。
何明朗回道：“我也是圖一時痛快，沒想到。哎，這一次是我的錯。”
“算了。”
秦遠方轉對彭國強說道：“大強，趕快把這塊給定下來吧，這樣倒是挺引人注意的。”
秦遠方不想發生之前的事情。
彭國強連忙拿出銀行卡刷帳付款，動作倒是麻利。最幸福的莫過於那個男服務員了。他可不像之前那個妹紙那麽愚蠢，把秦遠方等人當成了金主，貼身跟隨，服務得一點也不馬虎。
秦遠方覺得這樣的速度太慢了，拿過彭國強的本子，說道：“等下我們還要過去看那些熱門毛料呢，這樣浪費時間實在奢侈，不如我給你們來一個痛快。”
彭國強也不計較，靜靜等待秦遠方的發揮。
秦遠方根據本子的記錄尋找毛料的編號，從頭篩選到尾。一共三十餘塊毛料，僅僅耗費了秦遠方十數分鍾的時間，全部就有了結果，並且將所有的分析預測都記錄在本子上。
彭國強接過手本子後，二話不說就按照本子上的分析預測購買。
林立今天的表現不錯，至少沒出現什麽大的失誤。三十餘塊毛料裏有十七塊是漲的，雖然隻有一塊勉強算得上中漲，但足夠把總體成績拉到小賺的水平。而經過秦遠方的處理後，總成績自然是拔高了兩、三個層次。
“估計能賺上三十來萬吧。”
秦遠方覺得自己為林立做的事情不算少，很給麵子的了。
何明朗倒是納悶問道：“大強，這些都是林立的，那你的呢？”
彭國強居然說道：“剛才的確想買，但看了很多都覺得不錯，都有可能像昨天那樣大漲。可當我看到一個切垮了近十萬，坐在解石機上說不出話的小夥子後，我就不想再賭了，畢竟我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都那麽好。”
“好！很好！”
秦遠方拍了彭國強幾下肩膀，很是滿意彭國強的知足。
他原本很擔心彭國強會因為昨天的事情而泥足深陷，不想彭國強的本性在金錢的誘惑下依然沒變，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何明朗突然提醒道：“林立過來了。”
“遠方，我來介紹一下。”
林立過來了，而且還帶著葉蘭。
葉蘭看到秦遠方，突然說道：“原來他就是你一直誇獎的好兄弟秦先生啊。”
林立納悶問：“你們認識。”
葉蘭主動回道：“之前有過小摩擦，他給我上了一節教育課。”
何明朗生怕起矛盾，說道：“那隻是小誤會而已，大家都是年輕人，都別放在心上。”
葉蘭帶著一點不甘說道：“估計他是不怎麽放在心上的，畢竟他是連華老師都誇獎的賭石高手嘛，可不是我這種名不足道的小人物。”
林立若是再聽不出言語裏的火藥味就是笨蛋了，等及何明朗跟他說起故事的根源，連忙圓起場麵來：“既然是因為賭石而起的矛盾，那就由賭石來解決吧。葉蘭，你之前不是想請教遠方，讓他評估那塊熱門毛料嗎？不如我們就以那塊熱門毛料來溝通吧。”
“正有此意。”
葉蘭用挑釁般的眼神看著秦遠方。
如此情形，秦遠方能說不嗎？
他隻能乖乖地跟著隊伍，來到整個展覽最熱門的料子跟前。
這是一塊重達477公斤的大型半賭毛料。它擦出了不少的天窗，可全部都是幹青翡翠，若不是幹青翡翠的顏色很濃厚，否則大家真沒賭下去的欲望。
葉蘭挑釁般跟秦遠方說道：“秦先生，我個人覺得它有可能是塊大漲的毛料，可以開出夠分量的高綠幹青翡翠。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它周身開出了5個天窗，分別在左右和上部，足夠說明了它內部所隱藏的翡翠有多重。”
秦遠方仔細看了一通，隨後說道：“嗯，你的分析有點道理。雖然它的質地很幹，早水頭方麵沒什麽價值，但是它的顏色很濃，雕琢成滿綠手鐲的話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葉蘭可不容易被糊弄過去，問道：“秦先生，我聽到了你的措辭，你剛才用了一個‘有點’的量詞，這是不是代表了你還有不同的意見？”
秦遠方見何明朗和林立投來的眼神，問道：“如果我說出來讓你生氣了，你會不會報複我們？”
葉蘭堅定地回道：“絕對不會，我不是那種人。”
“那就好。”
秦遠方假裝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看到的隻是其一，忽略了其二。你看皮殼上那些鬆花的邊緣，是不是有比較難察覺的癬呢？”
事實上秦遠方根本不怕葉蘭。在他的眼裏，即使徹底得罪了葉家，大不了就早點離開，那他們還能奈自己如何？千裏追殺，那隻是電影裏的劇情，現實裏還沒多少人能人狂妄到那個地步。
如此，秦遠方自然不是對葉蘭很感冒，他剛才的樣子隻是做給何明朗和林立看，讓他們安心而已。
葉蘭認真一點，最後無奈地點頭。
葉蘭之前就看到了這些，但主觀意誌裏卻讓她選擇了忽視，堅持看好。現在被秦遠方點出來，倒是讓她多了分坎坷。
秦遠方突然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這些是很常見，也比較隱蔽的灰癬，與黃鹽沙皮搭配起來倒是有點難以辨認，粗心的人很容易忽略過來。不過這些隻是表麵的，真正的危害是在於這些灰癬分散，使得它們的危害會遍及更多的地方，造成更大幅度的危害。”
呃！
葉蘭沒想到簡單的分散灰癬會演變成如此嚴重的事情，稍微有點接受不了。
秦遠方繼續增加說服力：“不怕告訴你，這個解石師傅是高手。專門挑選最有可能出好綠的地方下手，五發五中，變相地給了你們一個整體都看好，從而忽略了一些負麵信息的微妙心理。”
聽到這裏，林立陷入了沉思，葉蘭也是如此。
秦遠方倒是幹脆，對葉蘭說道：“如果你不信，堅持己見的話，那你可以將其買下來親自切開來看看。反正它的要價對於身家富裕的你應該是可接受的範圍，即使虧損一半，你也不會怎麽心疼。”
“你！”
聰明的葉蘭如何聽不出秦遠方話裏的戲謔之意，稍微有點怒火。
可偏偏秦遠方說的是實情，這塊要價不是很離譜的半賭幹青毛料的確是她的消費範圍之內，再加上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說看好，越發讓她提不出反駁的話來。
林立想了一下就提醒道：“葉蘭，別衝動！這可不是幾萬元的事情，是幾百萬的問題，不能隨意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