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輸得徹底
“這似乎是佛家用器啊！”
秦遠方看了一眼，隨即遲疑開來，這東西的確古怪。
這是一個黑色的金屬缽，而且還是是一隻有精彩圖紋的金缽。怪異的是，這缽的器型太大，而且上邊的圖紋有點古怪，看起來不像是用來實用的缽，而是用來擺設的精品。
缽，是是僧侶的覆鍾狀飲食器皿。一缽之量剛夠一僧食用，僧人隻被允許攜帶三衣一缽，此缽則為向人乞食之用。現今泰國、D國、斯裏蘭卡等南傳上部座佛教僧人，仍於每日淩晨沿門托缽。漢傳佛教、藏傳佛教現已經很少有僧人托缽乞食。
而秦遠方跟前的缽卻足夠4、5人的食用量，很不符規定，反倒是為了那圖案而刻意製造成這樣的。
宮本大郎介紹道：“此缽本是某信佛的王爺供奉佛祖之用，其故事來源於傳說中的玩石點頭。此缽雖然在曆史上無名，卻是標準的王家之物，而且曆史悠久，不可多得。”
“頑石點頭！”
“道生！”
秦遠方當即醒悟過來。
道生，東晉僧人，聰明異常，15歲便能登座講法。從羅什遊學多年，對佛旨已深達玄奧。依據“一切眾生皆可成佛”的佛理。他提出“一闡提人皆可成佛”此創見在當時可謂聞所未聞。守舊之徒便說他邪說惑眾，遂把他擯出僧眾，逐出建康。據說他到了蘇州堅信自己的學說沒錯，便在蘇州虎丘上豎立石頭作為聽眾，向石講道。當講到“闡提也有佛性”時，他問眾石“我說的是否契合佛心呢？”眾石皆點頭首肯。這就是著名的“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的典故。後來《涅盤經》傳到南方，內中果然稱“闡提悉為佛性”眾僧才佩服道生的卓越見識。
秦遠方用透視眼看了進去，發覺其曆史真的很悠久，而且靈氣的顏色也很漂亮，是淺淺的宗師級紫色。這樣的寶物，的確當得了國寶之名，隻因為名氣的緣故，可能賣不了什麽價格罷了。
宮本大郎顯然知道此物的缺陷，所以說道：“此物並無詳細的曆史考究，所以我們隻估計一億元而已，不知秦先生意下如何？”
“可以。”
秦遠方也懶得蘑菇，對於他來說無論估價多高都隻是個數字，沒什麽意義，最終還是要歸屬他。
不過連4億元都沒堅持多久，宮本大郎這新得的一億元自然沒什麽信心，他們很快就拿出一件新的東西。這是一件很顯眼但有遺憾的老瓷碗，因為它的色調絢麗多彩，但那鮮明的紅色油汙卻破壞了個徹底。
但秦遠方覺得有點奇怪，馬上挑出來仔細觀摩。
“不會是鬥彩吧？”
秦遠方吞著口水仔細琢磨起來。
可是越看，秦遠方越是吃驚。這隻瓷碗被潑了油漆，而且還是那種很難清洗，很可能入色的油漆，使它看起來很髒。若不是其他地方還值得行家入眼，否則早就被扔進垃圾堆裏了。饒是如此，秦遠方還是能在那些沒被潑油漆的那些精美花紋看出一點苗頭來。
“沒錯，絕對是青花鬥紅彩！”
秦遠方認真琢磨了之後，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這隻鬥彩瓷碗是以青花紋飾為主，釉麵加飾紅彩，是標準的青花鬥紅彩模式。而且它的胎質潔白細膩，薄輕透體，空白部位的白釉柔和瑩潤，表裏如一，青花色澤淡雅，釉上彩色鮮豔清新，看起來極端賞心悅目。
如此種種，讓秦遠方動了心思。
秦遠方越看越是入神，最終不由自主地說道：“雖然鬥彩的種類不少，後來民間仿製的也有相當的數量，但我敢肯定這隻鬥彩瓷碗應該是真正的明朝禦用鬥彩器！”
鬥彩，特別是成化禦用鬥彩器由於是宮廷禦用珍賞品，製品少而精粹，大多數都收藏在帝都故宮博物館與台灣故宮博物館，所以民間甚為難見。不僅是現在，即使在古代，明朝人把成化鬥彩當作圭寶，清朝人把成化鬥彩視為拱璧，帝王和貴族上層尤其珍重之。
如此種種，皆可看出禦用鬥彩器的可怕價值。
古千秋見秦遠方心思不屬，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難道這隻髒碗有問題？他們也是的，居然拿這樣的玩意出來！”
被古千秋這麽個打擾，秦遠方馬上醒悟回來，拿起碗向宮本三師兄弟詢問道：“你們是看出這隻碗的底細了？”
宮本大郎稍微瞥了一眼就回道：“如果不是看出底細，我們怎麽可能拿出來呢。隻不過我們沒有適當的清洗技術，所以不能隨意亂動而已。”
秦遠方的確對這隻難得一見的青花鬥紅彩動心了，但他想起宮本三師兄弟之前的表現，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估它1000萬吧？”
“1000萬？”
宮本大郎譏笑道：“秦先生，你是不是字開玩笑？”
秦遠方很是認真地說道：“不是開玩笑，因為我也沒把握能清洗掉這特殊的油漆。”
宮本大郎遲疑了一下，將碗拿了回來。
他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條件的，奈何這個油漆太過邪惡了，超越了他們家族的技術範圍，所以一直都被冷落。今天若不是遇到秦遠方這個凱子，他們還不是很願意拿出來丟臉呢。
秦遠方看到如此，說道：“1000萬，不低了，你跑遍全世界都找不到這樣的價格。”
宮本大郎最後咬牙說道：“好，成交。”
秦遠方微微笑了開來。
事實上秦遠方知道這不是油漆，而是一種古代的特殊染料，一種加了毒素的特殊染料。若不是華老師的書裏湊巧有得記載，有辦法清理，還原其本來麵目，秦遠方還不願意拿來折騰呢。
不過宮本家顯然也是窮了，連這樣的物品都拿出來，緊接著拿出的幾件物品自然不是什麽好貨色。雖然剩餘的皆是難得一見的精品，但對於看多了國寶的秦遠方來說，也就是稍微值得收藏的貨色而已。
不及多想，秦遠方就以優厚的價格給了他們評估。
因為他生怕夜長夢多，宮本三師兄弟醒悟過來，那時他想賭也沒機會了。
就這樣，在秦遠方的配合下，宮本三師兄弟剩餘的黑箱子都得到了優厚的評估，得到了豐厚的資金，又能與秦遠方對賭了。
有趣的是，宮本三師兄弟似乎怕了秦遠方的骰子，又提出改玩其他的賭博。結果他們選了扔珠子的遊戲，還有21點，梭哈等等，全都在秦遠方的透視眼和真元下慘敗，沒勝過一回合。
自然而然的，他們輸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