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保釋
“現在沒有什麽打算,先看看他出來以後聞家的動作。”沈冠玉沉思了片刻緩緩道。聞家這段時候自顧不暇,而他也忙於周深的事情,兩邊並未交涉。
不過若是周深這件事調查出來和聞也等人有關係,那他就要再送聞家一份大禮了。
“也行。”王凱點了點頭,他又詢問了一下現在周深的情況。
沈冠玉道,“我們已經確定了到底是誰舉報的,現在在找那個人。因為有證據的原因,周深已經保釋成功了。”
王凱聽聞臉上露出笑意,心中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對了,鄭亦的女兒突然發病了,還挺嚴重的。”王凱突然又想起這件事,便對著沈冠玉開口道。
“我見過那個女孩,身體確實差的很。”沈冠玉雙手交叉握著,放在自己腿上。他回想起雅雅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因為還要照顧她,鄭亦這段時間可忙的很。”王凱知道鄭亦調查了自己,本擔心她會做什麽,但是現在因為雅雅的原因,她顯然沒空理會這件事。
“你自己小心一點。不過我們之間的恩怨,不用牽扯到孩子身上。”沈冠玉提醒了王凱一句。
王凱點了點頭,“我自然不會對一個小女孩做出什麽,不過鄭亦可千萬別惹我,我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沈冠玉看著他貧了一句,忍不住笑道,“知道你厲害。”
王凱被沈冠玉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輕輕咳嗽了幾聲,而後開口道,“周深這次在國外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心中指不定多氣呢。”
沈冠玉回想了前段日子周深躺在病房的樣子,點了點頭,“他防備心思太低了,原以為國外不會出現什麽問題,誰知道有的人專挑這個時候下手。”
周深參加酒局的次數也多的很,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不競在國內,誰敢這樣害他?周老爺子雖然已經從上麵退下來了,可是人脈卻還在。敢直接下手的,都是不要命的。
“更可況,我總覺得這件事是衝著我來的,周深也防不勝防。”沈冠玉又補充了一句。想到這裏,他心思沉了下來。
周深不曾樹立過什麽仇家,反而他多的是人憎恨。更可況周深現在開創的這個公司,也是沈冠玉出資了的。誰都知道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動周深就是動沈冠玉,這個道理沈冠玉自己都清楚。那群人沒法對沈冠玉下手,便隻能挑他身邊的人了。
“冠玉,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是找到幕後黑手來,以防再次出現這種事情。”王凱歎了口氣,對著沈冠玉身邊的危險很是擔心。
原先有聞家和鄭家,現在又冒出來了不知名的幕後人。他不是沒有懷疑這件事和聞家有關係,可是卻找不到一點證據。
“我知道了,另外你去調查一下鄭亦身邊的那個助理,看看他都接觸過什麽人。”沈冠玉想到王喜樂被監視的事情,便對著王凱開口道。
王凱點了點頭,而後二人又隨便聊了幾句,便掛斷了視頻。
沈冠玉將電腦合起來,整個人靠在了沙發墊上,他閉上了眼睛,思考著這件事背後的真相。他總覺得,幕後人害周深,目的是為了將他留在這裏。
這個案子時間越拖越長,線索一點一點浮現,而他去始終摸不到幕後人。沈冠玉盲猜,就算找到了那個舉報的人,他想必也會咬死是自己的想法,不會說有他人指示。
如果他的猜測真的是真的,那麽幕後人將他牽製在國,有什麽好處呢?他對著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會沈冠玉還是想不出什麽,便放棄了。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想罷了,還當不得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沈冠玉又翻出了明遠當年車禍案的資料看了起來。
這件案子不過幾頁紙,內容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可是沈冠玉卻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很奇怪。
沈冠玉想起沐可欣的朋友正在調查這件事,他決定等待一下對方的消息。
如今聞治還在警察局,被保釋了豈不是便宜他了。想到這裏,沈冠玉拿出手機,給阿強發了個消息。
他讓阿強將聞治接觸的人都一並給查了。聞治絕對自身便有毒癮,他若是找到了證據,便能直接將聞治送進監獄出不來了。
而這邊王凱掛斷了電話以後,也給自己的手下人發了個消息,讓他們將聞夫人、聞夜以及鄭亦盯死。想到聞夫人的手段,王凱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
他不妨看看聞夫人和鄭亦之間,到底誰玩誰。
警局。
鄭亦被助理推著往警局裏麵走,她的秀發披散下來,畫著淡妝,卻難以掩飾眉宇間的疲倦。
說實話,她有些不想看到聞治。一想到他,鄭亦便會想起那天在警局裏麵,聞治對著她說的那些話,可真是一刀一刀紮在他的心上。
此時聞治已經被帶了出來,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不過收拾的還算幹淨,想來有人打點,他在這裏過的也不算太差。
“阿治。”鄭亦柔聲喚了聞治一聲,而後來到了他的麵前。
聞治低垂著的頭抬起,眼中冰冷的目光望向鄭亦。鄭亦和他的目光相對,整個人身子抖了抖。她沒有想過有一天聞治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我們回家吧。”鄭亦穩住心神,拉了拉聞治的衣角,鼓起勇氣開口。她用一雙盛滿愛意的眼神看著他,其中還帶著愧疚的情緒。
聞治看到這樣的眼神,心中差點便要心軟,可是很快他便清明,冷哼一聲,“我能夠被保釋,是我媽的手筆吧?”他可不覺得鄭亦能夠將自己保釋出去,若是可以,當初便不會拒絕他了。
既然不是鄭亦,那她今天在他麵前擺出這樣的衣服姿態,真是讓他感覺假惺惺的。
“是,我當初去找了她,我們兩個合力疏通的關係。”鄭亦沒想到聞治突然變得這麽難搞,她咬了一下牙,又開口道。
這話裏的意思便是,你出來我也做出了努力的。
聞治看著她好一會,“那走吧。”話音剛落,身旁的兩個警察便將他的手銬給取了下來。
因為長時間帶著手銬的原因,他的手腕處有兩條明顯的紅痕。鄭亦看見,擔憂地問,“手疼不疼?”
聞治本想抬腿直接往外走,聽到她這般關心的話,腳步便停住了,“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算什麽?
鄭亦見語氣緩和了一點,便讓助理推著自己跟著他往外走。
車門被司機拉開,聞治率先上了車。鄭亦還是第一次被聞治這樣對待,她愣了一下。她看著聞治端坐在車裏,絲毫沒有看她的意思,她便知道聞治對著自己的怨氣有多重了。
歎了口氣,鄭亦讓助理將自己抱上去,而後坐在聞治的身旁。助理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這時鄭亦開口道,“回家。”
聞治聽聞這話,閉起眼,並不開口。
鄭亦看著他手上的紅痕很是明顯,便拿出放在車上的醫療箱。聞治聽見了藥箱開啟的聲音,可是他並未睜開眼睛。
隨後他的手腕出便感覺到了棉簽的質感。鄭亦溫柔地為他塗著藥。很快,一股藥膏的清香味便彌漫在整個車中。
聞治這時才睜開眼,視線落在了鄭亦的臉上。明明對方溫順又乖巧,是他最喜歡的模樣,可是聞治心中就是不爽。
他甩開鄭亦的手,惡狠狠道,“別碰我。”
鄭亦沒想道聞治會突然發難,她的手打在了固體物上,立刻紅了一片。手上的藥膏被拍飛,她頓時也來了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她難道對著聞治還不夠好?原先她什麽都不用做,聞治便乖巧聽著自己的。現在她都放低姿態了,聞治居然還敢對她發脾氣?
“我想怎麽樣?我不想怎麽樣。”聞治嘲諷回去,語氣聽著便讓人想打他。殊不知現在聞治心中對著鄭亦和聞夜多少的失望。
他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需要鄭亦和聞夜百般哄著,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恨。可是鄭亦和聞夜對著他自然不會慣著。
先不說聞夜了,就單單是鄭亦,對著聞治的耐心更是少之又少。
“我真搞不懂你。”鄭亦扔下這句話,將藥膏放起來,而後坐在一旁,恢複了原先的高冷。
聞治見她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心中又難受起來。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又喜歡鄭亦極了,希望她能夠多哄著自己一點。
畢竟這麽多年了,他哄著鄭亦的次數數都數不清楚了。可是他不過是發這麽一次脾氣,鄭亦便是這樣的態度。
說到底,鄭亦就是不夠愛他。一想到這種想法,聞治便感覺自己這些年的感情都拜拜浪費了。
“若是沈冠玉今天入獄了,你也是這個態度?”聞治知道鄭亦對著沈冠玉情感特殊,他現在氣昏了頭,少不得拿著沈冠玉刺激一下鄭亦。
鄭亦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沈冠玉,她冷冷道,“沈冠玉不會入獄,他不曾吸毒。”她這話說的是實話,可是聽在聞治的耳朵裏麵便是拿著他和沈冠玉作比較了。
鄭亦這是看不起自己呢,聞治心想。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鄭元那麽羨慕沈冠玉和沐可欣了,因為他們二人的感情確實情比金堅,而我們呢?你對我的態度你自己清楚嗎?”聞治看著鄭亦,眼眶漸漸變得猩紅,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對著鄭亦說這種類似委屈的話,很是丟麵子。
可是這麽多年,他為了鄭亦的愛,丟的麵子還少嗎?
“你這是拿著我和沐可欣作比較?”鄭亦直接將聞治話中的意思點了出來。
偏偏聞治此時氣上了頭,還很有骨氣地點了點頭,“是啊。沐可欣對著沈冠玉的態度,和你對著我的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鄭亦最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強,而聞治偏偏要踩這個雷。踩這個雷便算了,還拿著她最討厭的女人和她比。現在的聞治是不是有病?
“停車!”鄭亦厲聲對著司機開口道。這時車在路邊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
聞治一時沒有坐穩,他身子往前傾,額頭撞在了前座上。很快,被磕到的地方紅了起來,可是鄭亦裝作沒有看見,“既然你喜歡沐可欣哪種的女人,那你便再去找過一個吧。”她語氣平淡,可是聞治卻知道,這是鄭亦最生氣的模樣。
“我就不送聞少爺了,您請便。”鄭亦又補了一句。沒人看見,她放在毛毯下的雙手已經握緊了。
聞治此時夜來了脾氣,他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不用你送。”說完以後,他重重將門給關了起來。
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助理大氣不敢喘,沒有鄭亦的吩咐,他們夜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聞治已經太跨步離開了這裏,前去路段上攔著車。鄭亦收回自己的視線,冷聲開口,“走吧。”
司機這才又發動車,從聞治的身旁經過。
聞治站在原地,心中的氣憤上升到了極點。氣憤過後,便是覺得自己很是可笑。他看著鄭亦的車消失在路道上,整個人心沉了下去。
他眼中情緒晦暗不明,想了想,他立刻攔住了一輛車,打算先去見聞夫人。
此時沐可欣坐在公司樓下的一見咖啡廳中等候著鄭元。他們二人約了這個時候見麵。
沐可欣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了,可是鄭元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沐可欣心中有些疑惑,於是她掏出手機,給鄭元打了一個電話。
誰知道鄭元並沒有接通她的電話,她一時聯係不上鄭元。她擔心鄭元出了什麽事情,便給自己的手下發了一個消息,讓他查查看鄭元此時在何處。
過了一會,手下率先告訴她,聞治如今已經被保釋了。沐可欣看到這條信息,心中咯噔了一下。
聞治雖說可能隻是吃了興奮劑,但是這樣還能被保釋出來。可見聞家等人花費了多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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