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族長的異常
不出蘇悅的意料,當天夜裏苗疆就足足派了四名大夫前來別院。
別說是讓蘇悅幫忙治療了,就算是蘇悅要去看望穆軒還要撥開人山人海呢,自然樂得不去湊熱鬧。
不過是貧血而已,苗疆族長的這番作態實在讓人無可挑剔。
“苗疆族長未免太過重視穆軒了?”好笑過後,蘇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齊珩倒是不覺得奇怪,他帶著蘇悅回了兩人的院子:“現在的苗疆族長接任才不過一個月,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蘇悅驚訝了一會,她雖然隻見過苗疆族長一次,但對他周身的氣度還是記憶猶新。
沒想到才接任不久。
“之前的苗疆族長呢?”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齊珩回答:“好像是因為女兒去世積鬱於心,前段時間去世了。”
不知道為什麽,蘇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莫名的有些酸澀。
“你怎麽了?”齊珩奇怪的看向她。
蘇悅微微失神,搖頭:“沒什麽。”
兩人說話間,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齊珩打開門,卻見冥風站在了門口:“少主想見姑娘一麵。”
蘇悅想起那日自己也是匆匆離開,想必拓跋奇還有什麽話想和自己說。
沒有多想,她便答應了下來。
冥風帶著兩人從別院的小門出發,來到上次見麵的藥鋪後院。
“少主在裏麵等您。”冥風很是恭敬的說。
蘇悅跨進院子,第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挺拔修長的身形正站在院子的石桌旁,隻是一個簡單的站姿,卻平白讓人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迫感。
蘇悅眼睛微眯,這個感覺有點熟悉啊。
她站在原地沒動,這時卻見拓跋奇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蘇悅眼睛一亮:“你來了!”
這次如果不是蘇悅將救命恩人的名頭讓給了自己,說不定穆軒還會借題發揮找苗疆的麻煩。所以拓跋奇還是非常感謝蘇悅的,不管她是出於什麽緣由不願意讓穆軒知道,他才是最後的受益者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人這才轉了過來,視線隱晦的在蘇悅身上一掃而過。
拓跋玉輕輕頷首:“蘇姑娘。”
蘇悅欠了欠身子:“族長。”
“姑娘不必拘謹,現在並非公眾場合,姑娘大可以叫我的名字,拓跋玉。”拓跋玉對蘇悅做了個手勢,請她在桌旁坐下。
蘇悅選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拓跋玉:……
拓跋奇難得看到自家表哥這般吃癟的樣子,不由低頭悶笑了一聲。
果不其然收到了來自族長的死亡凝視。
他趕緊輕咳了一聲:“那個,其實表哥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為了感謝你救了金蟒。”
當天在救下穆軒後,拓跋奇順帶著也將金蟒的事情告訴了拓跋玉。
拓跋玉得知後也很是驚奇。
金蟒乃是聖靈,每年苗疆都要為它孕育子嗣之事大費腦筋,卻沒有什麽進展。眼看著金蟒的數量越來越少,拓跋玉也十分擔憂。
他怎麽也想不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會是一個來自北辰的姑娘。
“這次金蟒的事情確實很感謝你。”如果不是蘇悅,他們也不知道將蛇的肚子剖開之後,它居然還能活下來。
蘇悅擺手:“不必,畢竟我們也傷到了它,算是緣分吧。”
見拓跋玉親自來找自己道謝,蘇悅才知道金蟒對於苗疆有多重要。拓跋玉來道謝,卻絲毫沒有提及他們傷到金蟒之事,她還是應該擺出個態度來。
拓跋玉點點頭,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拓跋奇見狀,讓人上了一壺酒:“這是苗疆秘方釀製的酒,你可以嚐嚐。”
蘇悅還沒開口,拓跋玉就主動拿起了酒壺,作勢要為蘇悅斟酒。
半路上卻被另外一隻手攔住了,拓跋玉愣在當場。
齊珩順勢接過了他手中的酒壺,低聲說:“倒酒這件事奴婢來就好,不勞族長動手。”
拓跋玉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半晌才慢慢收了回來,神色不明的看著齊珩。
拓跋奇沒想到齊珩會突然動作,生怕他被拓跋玉怪罪,趕緊打圓場:“堂哥既然說了這是私下場合,就沒有什麽族長不族長的,姑娘不必緊張。”
齊珩低頭應是,卻仍舊為蘇悅倒好酒才站回了她的身後。
拓跋玉若有所思的看向齊珩:“蘇姑娘的丫鬟很有意思。”
蘇悅淡笑了一聲:“是嗎?我也這麽覺得。”
經過這麽一遭,拓跋玉沒有再主動倒酒,齊珩也沒有再開過口,就好像這麽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
從藥鋪出來,蘇悅才微蹙著眉頭問齊珩:“你剛才為什麽動手?”
以她對齊珩的了解,他絕不是那種貿然出手的人。
齊珩沉默了一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堂堂一個族長紆尊降貴為別人倒酒?齊珩就沒見過這麽有親和力的苗疆族長。
蘇悅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原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麽理由,卻沒想到隻是這麽個原因。
憋了半天,她才吐出一句:“那你好棒棒哦。”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齊珩眨眨眼,杜絕所有可能發展的情敵,他確實挺棒的。
同樣有疑惑的還有拓跋奇。
“你剛才為什麽要為蘇姑娘倒酒?”拓跋奇問拓跋玉。
他認識堂哥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族長對別的女人和顏悅色過,更不用說倒酒了。
別說是齊珩,就連他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拓跋玉看了他一眼,卻沒打算解釋。
“蘇姑娘身邊的那個丫鬟是怎麽回事?”拓跋玉開口卻是問的另外一個問題。
拓跋奇搖頭:“聽說是她在半路上救下的,具體什麽來曆我也不清楚。”
說完他又驚恐的看向拓跋玉:“你還不會是原本對蘇姑娘有意思,被丫鬟這麽一攔,卻又對丫鬟起了興趣吧?這兩個你都不可能娶的,你……”
拓跋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直白的說什麽,可拓跋奇卻看出了他眼裏的嫌棄。
“我回去後會告訴姑父,沒收你所有的話本子。”說完,拓跋玉就離開了院子。
拓跋奇站在原地良久才漲紅了臉怒瞪他離開的方向:“老子堂堂一個爺們,怎麽可能去看那麽娘們唧唧的話本子!”
最多隻是瞄了兩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