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靈帝發怒
“啟稟聖上，微臣無話可說。”王允咬牙回答道。
“哈哈哈哈……王愛卿，爾等既然已經將我大漢江山蛀蝕一空，還不滿意嗎?王允，你不是要彈劾鎮北將軍趙雲嗎？那好，讓父為朕擬旨：鎮北將軍趙軍，朕之肱骨、北疆之柱石，收複河套、安撫胡民，驅逐胡虜、靖我邊境，其功之大，難以複述，而卻屢遭小人構陷，奈何朕無能庇佑，故貶為庶民。侍禦史王允身為大漢世家之表率，其才能遮蓋天地、德性堪配九五，朕自感德薄能鮮，不堪位居九五之位，今特旨禪位於侍禦史王允，朝廷一眾宗親大臣，皆須遵旨奉行。欽此。”靈帝狀似瘋狂地哈哈大笑著輕描談寫的將皇帝位禪讓給了侍禦史王允，帶著張讓等中官大笑著回宮而去，“既然爾等將朕逼迫到這個地步還不肯罷休，朕還要這個皇位何用？爾等想要就拿去好啦哈哈哈，痛快呀痛快，哈哈哈哈……”
“聖上啊，微臣死罪呀！死罪！”王允先是錯愕地楞了一下子，馬上就知道事情鬧大了，恐怕難以收場，隻聽他大聲嚎哭著，不斷口稱死罪。
“子師兄，聖上已經回宮了，還是快快起來吧，走，去某家中商量對策。”司徒袁隗走到王允身邊，輕輕扶起他，輕聲細語地道。
王允站起身來，此際看他滿臉鮮血，涕淚交錯，顯得格外的猙獰。
夜間，袁隗府邸，朝廷有名有姓大臣齊聚袁府，商討靈帝禪位王允的對策。
“都說說吧，怎麽消弭這場禍端？”袁隗環顧群臣一眼，聲音低沉地開聲道。
“這大漢朝庭內外，官職我世家大族占了九成，聖上再怎麽袒護趙雲小兒，也不能置大漢江山不顧吧？依某之意，繼續逼迫聖上，不將趙雲小兒拿下，決不罷休。”一位世家出生的武將首先發表意見道。
“愚蠢，眼下聖上這招‘釜底抽薪’極其厲害，侍禦史總不能真的篡位坐上皇位吧？故而，現在不是怎麽問罪趙雲的問題，而是怎麽幫助子師兄度過這次難關。”太尉楊賜狠狠瞪了那位武將一眼，陳述其厲害道。
“楊太尉所言甚是，眼下之關鍵是怎麽幫助王侍禦史度過這次難關，而且速度要快，否則，等聖上禪位之事傳入地方，那王大人逼迫聖上的罪名怕是難以洗脫了。”有一位文官發表意見道。
“不錯，此事如果傳將出去，以訛傳訛，那天下有識之士必然會齊聲聲討子師兄了。”袁隗也點頭道。
“那現在要怎麽辦？不如讓王大人上書請罪，表明並無受禪的明確態度，以堵天下悠悠之口。”有一位大臣發表意見道。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子師兄，而在於聖上。子師兄這次彈劾趙雲小兒有些過激了，趙雲小兒目前要抵禦十五萬胡虜鐵騎，北疆統帥之職，非此人不能勝任也，子師兄，這次並州世家叛亂卻是做得過火了，不管如何，我大漢朝的內鬥怎麽鬥皆是我大漢朝的內部問題，值此危難之際，讓並州世家趁機向趙雲發難，非其時也。”太尉楊賜對王允發動並州世家叛亂之舉頗有微詞。
“太尉大人，並州世家叛亂，與允無關。”王允此時是死了的鴨子嘴殼硬，他並不想承認主導世家叛亂之事。
“唉，事到如今，我等需要的是開誠布公，團結一致，才能助你渡過難關……”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次並州世家叛亂乃是出自王允之手，其目的是趁並州邊郡內部空虛，一舉奪下城池之後，以此為籌碼，逼迫聖上拿趙雲問罪。楊賜對王允的不合作態度，心中微有不喜，遂勸導王允道。
“楊大人，真的不是允做的，你要允如何承認？”王允麵色肅然地回敬楊賜道。
反正事到如今，王允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堅決不肯承認他主導叛亂一事。
“那好吧，既然此事與王大人無關，那麽按照大漢律，反叛之罪，那是要株連九族的，我等就按律辦事吧。”楊賜本來是來幫助王允的，此時聽到王允抵死不認的言辭，他惱怒之下，便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來。
“這……”王允瞬間就懵了，如果真要按律株連九族的話，那些世家大族肯定會將他供出來的，到那時，隻怕是再也沒有任何人肯出麵幫助他了。試問有誰願意與反叛之徒出頭？到時恐怕人人皆避之不及也。
“子師兄，在座的皆是世家大族出生的，同氣連枝，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袁隗也對王允抵死不認的態度搖頭。
“那好吧，某承認，這次並州世家的反叛乃是允主導的，不過允不是反叛我大漢，而是針對趙雲小兒一人也。允對聖上的忠誠，天日可表。”王允眼見勢頭不對，連天下第一世家的袁隗也表態了，他還有何話可說的，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得點頭承認了。
“你糊塗呀。”袁隗見王允抵死不認的態度，本來還有些將信將疑的，現在聽王允親口承認了，也隻有暗歎王允膽大包天了。
“還請次陽兄、伯獻兄救我！”王允慌忙拜伏在地請求三公之二道。
“子師兄，快快請起，此事咱們還得慢慢商討，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決的。”袁隗扶起王允，一臉正色地對王允道。
王允心裏暗罵袁隗乃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狗，但麵子上卻還要表現得十分的巴結：“允願意拿出家產的一半，請次陽兄、伯獻兄代為打點。”
“子師兄，你也知道聖上最在乎的是什麽，錢財啊。你道聖上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公開的賣官鬻爵？唉，說起來，咱們世家做得也有些過頭了，如今的皇室、朝廷內外府庫皆空，連皇室正常用度都得靠賣官鬻爵得來的錢財來維持。天下土地，世家大族十成占了九成有多，沒有了稅賦收入，皇室、朝廷內外府庫又怎麽能不空虛啊？”
楊賜有些感慨地看著一臉可憐兮兮的王允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