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朝堂爭論
素利的大軍在黃忠的運動戰、遊擊戰打擊之下，已經是進退不得：進，則被鐵血狼騎鋼胎大弓一波接一波射擊的；退，則被鐵血狼騎無休無止的追擊。
素利試過采用分兵合擊戰術欲破黃忠的“放風箏”戰術，但是，卻被黃忠逮著其中一支偏師狠狠地打，等主力圍上去時，鐵血狼騎早已飄然閃退了。
等追擊之時又被開始“放風箏”，眼看著自己麾下的鐵騎被一點一點地“剝洋蔥”，素利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說起來，論騎術，鮮卑人是一等一的，他們所騎的戰馬又是高大的鮮卑馬，比一般的中原騎兵都要速度快一些。可是素利發現，他們在鐵血狼騎麵前，這些優勢卻是蕩然無存。何以故？因為鐵血狼騎每天特訓的就是騎術和射擊，而鐵血狼騎中士卒大多都是草原異族精壯組成的，本來的騎術也不比鮮卑人差，所以，鮮卑人沒有了優勢，而且，鐵血狼騎今天是每人三馬，而鮮卑騎士卻是每人兩馬，在鐵血狼騎與素利鐵騎周旋了數個時辰之後，這個差距就大了去啦。
素利鐵騎人馬都已經累得不想動了，而鐵血狼騎卻依然是一副生猛的樣子，這要得益於鐵血狼騎平時的風雨無阻的訓練了，人與馬都已經適應了長途奔襲。
“素利，投降吧，現在爾等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何苦為難這些與你朝夕相處的鮮卑兄弟呢？我家主公對待異族政策一向是包容與扶持，與漢人一般無二，爾等投降之後，也會享受同等待遇，有光明大道爾等不走，何苦要自尋死路呢？”
黃忠見敵軍已經被鐵血狼騎差不多拖垮了，便開始向素利勸降。
“黃忠小兒，休要得意，今天本帥縱然是戰死，也不會投降你漢人朝廷的，我的勇士們，拿起你們的彎刀，為了找回族人，為了鮮卑人的尊嚴，殺呀——”素利不為黃忠勸降之言所動，悍然命令麾下鐵騎向鐵血狼騎發起最後的進攻。
“哼，冥頑不靈的家夥，素利，既然你要找死，某就成全你，兒郎們，殺——”黃忠見素利寧死不降，便熄滅了勸降之心，喝令鐵血狼騎以營為單位，在素利大軍陣型之外繞著圈子射擊。
“啊、啊、啊、啊、啊、啊、啊……”已是強弩之末的素利鐵騎，無力招架鋪天蓋地的三菱箭矢，紛紛被射中，慘叫聲響成一片。
當素利人馬損失了一半左右，素利再也堅持不住了，隻聽他頹廢地喝命麾下騎士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了。
帝都洛陽，當趙雲親自將彌加、素利押解到洛陽時，整個帝都都轟動了，百姓們自發的地聚集在街頭，以最熱烈的方式歡迎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凱旋歸來。
而在朝堂上，滿朝文武竟然集體失聲，他們萬萬沒想到趙雲不但抵擋住了東胡聯軍的入侵，而且還大獲全勝，居然將東部鮮卑大人彌加、素利都俘虜了。這趙雲那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神勇？
“諸位愛卿，爾等對鎮北軍這次大勝怎麽看？”靈帝好整以暇地掃視著麵麵相覷的群臣，似笑非笑地出聲問道。
“啟稟聖上，老臣認為趙鎮北這次大破東胡數十萬聯軍，乃是我朝數十年來，首次邊關大勝，一掃我大漢邊軍數十年的頹廢與不作為，趙將軍此次立下如此大功，不但該賞，而且要大賞。非如此不能振奮我大漢由來已久的積弱與頹勢！”趙雲的鐵杆支持者馬日磾首先出列上奏道。
“哦，馬愛卿認為朕該怎麽賞賜趙將軍與他麾下眾將士？”靈帝輕描談寫地問道。
“回稟聖上，老臣認為，當封賞趙雲將軍為車騎將軍，開府、假節、封縣侯，繼續統領北疆邊軍，為大漢不倒之長城！”馬日磾不遺餘力地力挺趙雲。
“聖上不可，想那趙雲不到弱冠之年，已經是鎮北重號將軍了，再往上封賞恐怕令其驕狂自大，聖上無異於自毀長城也！老臣認為適當地賞賜一些錢財便可，切不可再封賞官職啊！聖上。”司徒袁隗狠狠地瞪了馬日磾一眼，慌忙出列反對道。
“袁司徒此言差矣，自古以來，功過賞罰，乃聖人之道，不可不察也！袁司徒如此說法，乃是禍國之言，將士在外拚死搏殺圖的是什麽？圖的就是封侯拜將也！如袁司徒所言，若是有功不賞、有過不罰，聖上日後還如何駕馭我大漢將士？難道就像滿朝同僚一般，成天在朝堂用嘴巴高喊忠君報國、當朝廷有難之時，集體退縮嗎？”尚書盧植也是堅挺趙雲的中堅分子，他以一貫的剛直批駁袁隗道。
接下來，好戲便開始上演了。馬日磾、盧植、皇甫嵩、朱儁等人力挺趙雲，上奏靈帝要給趙雲重賞，而滿朝文武則紛紛附和袁隗，要求靈帝隻賜錢財，不與封賞官職。
一時之間，朝堂就像菜市場一樣，吵鬧不休，有些修養不夠的小官居然開始像潑婦一般罵街了。
“都給朕住口，看看爾等都像什麽樣子？身為朝堂大臣，竟然像愚婦一般罵嘴，爾等不要臉皮了，朕還要呢。”在靈帝的怒喝聲中，朝堂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臣等無狀，還請聖上治罪。”滿朝文武齊刷刷地跪地請罪。
“唉，諸位愛卿，朝廷縱然是國庫空虛，可曾短少過爾等的俸祿？”靈帝看著跪伏遍地的群臣，陰嗖嗖地問了一句。
“不曾。”群臣齊聲回道。
“先賢曰：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爾等自問都做到了嗎？老牌世家要發揚光大，傳承萬世；新興世家要極力擴充，力爭上遊，朕可曾打壓過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幹的那些齷齪事，朕都不知道，可朕真的追究過嗎？諸位愛卿啦，你們可要明白一個道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大漢朝如果被爾等弄沒了，爾等世家還能像現在一樣逍遙快活嗎？你們經營你們的家族，朕也認了，但是，我大漢一朝，總不能全是蛀蟲，連一位抵禦外辱的人都不留吧？你們享受你們的，讓鎮北將軍這樣的人，為你們戍邊保駕不好嗎？就一定不能容忍嗎？”靈帝又開始背誦南華老仙在夢裏傳輸給他的大道理。
滿朝文武，竟被靈帝說得滿麵羞慚，紛紛將頭顱低垂在地麵上。靈帝說的沒錯，但凡是世家大族，有幾個不幹齷齪事的？真要追究起來，有哪一位能夠輕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