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被發現
夜宋被冬青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怔愣,不過他很快伸出手臂摟過冬青。
這是夜宋盼望了許久的擁抱,雖然此時擁抱的意義與他設想的不同,最起碼聊勝於無。
“夜宋,謝謝你。”
待冬青心裏的興奮之情減淡了不少,她這才鬆開夜宋,碩大的肚子讓她移動起來有些困難。
夜宋適時退了一步與冬青保持距離,抬手揉了揉冬青的柔軟的頭發。
“我們吃飯。”
半個月後,冬青作為F國孕婦培訓中心的代言人終於登上了電視。
冬青捧著一包薯片坐在沙發上,滿臉喜悅地看著電視上幾十秒的廣告,咧開的嘴就沒喲合上過。
沒想到她成為了孕婦,居然也這麽上鏡。
夜宋手裏拿著一杯咖啡,雙眸從電視移到冬青的身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沒想到拍出來會是這種效果。”
“不及你三分之一魅力。”
話落,夜宋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緊張地抬眸看向身側的冬青,卻發現她仍舊盯著電視看,顯然並沒有注意他說了什麽。
這讓夜宋不由地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F國的一棟小樓裏,齊盼兒頂著一身酒氣拿出鑰匙打開自家的門。
進了房間,她胡亂地把鞋子隨意地踢到一邊,光著腳走進客廳。
“盼兒,回來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看著從廚房裏走出來的齊玲,齊盼兒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她自己在這邊活下去都勉強,根本沒有閑錢來給齊玲。
所以每次齊玲來到這裏,齊盼兒都要打起百分百的防備心。
因著齊盼兒站得方向比較昏暗,齊玲並沒有看見齊盼兒臉上的戒備。
“盼兒,媽媽這次過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媽媽要結婚了!”
“結婚?又是哪個有些家產的老頭子。”
聽到齊玲來的目的,齊盼兒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再次恢複了冷淡的表情,走到客廳打開電視。
齊玲自打來了F國,為了生活已經輾轉找了很多男人,齊盼兒已經見怪不怪了。
“盼兒,媽這不是為了生活嘛,我和你說,這次這個不算老……”
“你先別說話!”
齊盼兒忽地尖叫了一聲打斷了齊玲的自言自語,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電視上的人。
她的異常引起了齊玲的注意,齊玲順著齊盼兒的視線看過去,眼睛不由地睜大。
“這這……是……”
“是冬青那個賤人!”
未等齊玲說出口,齊盼兒率先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兩母女對視了一眼,眼睛裏均是閃過狠厲的怒火。
“盼兒,這次媽要嫁的人有些能力,你放心,我們肯定能報仇。”
“不用著急,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我們首先要搞清楚為什麽她會來到F國。”
狹小的客廳裏,齊盼兒和齊玲擠在沙發上,開始了新的計謀。
公寓裏,冬青拿著一個本在上麵記錄著接下來需要花銷的地方。
代言費的確不少,但是也隻能夠花一陣子。
她拿著本子計算住院的費用,以及天天出生後各種零七八碎的費用。
眼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也該去醫院住院等待生產了。
鑰匙開門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冬青抬頭看過去,夜宋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著夜宋手裏拎著的大包小包,冬青不由地開口打趣他。
“你都快要成為我的專屬煮夫了。”
“那也是我的榮幸。”
說著,夜宋衝著冬青做了一個紳士禮,惹得冬青笑得更加歡快。
“晚上吃火鍋?”
“真的,我也好久沒吃了,你一說我倒是有些饞了。”
冬青放下手裏的筆,拖著肚子走到夜宋身邊,這才看清他手裏拎著的果然都是涮火鍋的材料。
轉眼間已經快到年末了,冬青伸出手去接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心裏有些惆悵起來。
“吃完火鍋帶你出去逛逛。”
“好啊,不過可能比較麻煩你了。”
冬青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碩大的肚子,行動起來還真是比較麻煩。
夜宋抬手隔著冬青身上厚厚的衣服摸向她的肚子,湛青色的眼眸滑過一抹溫柔。
“天天最近很乖,倒是沒有再擾你。”
“大概他在冬眠。”
話落,冬青的眼睛隨著淺笑完成了月牙形,裏麵透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夜宋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久久沒有移開,依稀能聽見他自己的心髒嘭嘭跳得厲害。
國內,賀天擎坐在黑色保時捷車裏,不經意抬頭間看見天空飄落下來的鵝毛大雪,降下車窗的玻璃。
骨節修長的手伸出窗外,接住飄落下來的雪花,眼見著雪花迅速化成了水。
趙森透過後視鏡看向一臉深沉的賀天擎,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賀總,去老爺子家還是回您的別墅?”
“去醫院。”
醫院裏,寂靜的走廊裏響起腳步聲。
這樣的天氣,病房這邊很少有人願意在外麵逗留,均是窩在暖和的病房裏。
嘩啦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候在裏麵的看見來人,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情況怎麽樣?”
“每天都會照常按摩,還是老樣子,沒什麽反應。”
“恩,你出去吧。”
護工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病房,順手關上病房的門。
賀天擎走到病床前,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人,拿過一旁的毛巾走進病房的衛生間裏。
再出來時,拿在手裏的毛巾已經被水浸濕。
“爸,這段時間公司實在是忙,沒時間過來看你,你別生氣。”
空寂的病房裏,躺在病床的人沒有回應,賀天擎伸手拿過男人的手輕輕用濕潤的毛巾擦拭著。
“青青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裏讓她不滿意,居然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
“對了,她懷孕了,為此我們還就孩子的事情吵了起來。”
“眨眼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不知道她在外麵過得怎麽樣,又什麽時候回來。”
寂靜的病房,隻有賀天擎低沉清冷的聲音,絮絮叨叨地念叨著他心裏的煩悶,而躺在病床的冬升霖仍舊緊閉著雙眼,沒有絲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