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穿幫
黑暗中,付雲嫣帶著心跳,聽到腳步聲。
一步、兩步、靠近了。
這裏是這座城市最為高級的酒店之一,房間也是高級套房,四周是寂靜無聲的。
而付雲嫣屏住呼吸,將外麵那個人一切的動作都聽在而立。
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盛世倫的所有動作都映在了付雲嫣的腦海中。
一點點光透入眼簾,付雲嫣穿著精心準備好的情趣內衣,躲在被子裏麵。
房間內的空調開到合適的溫度,早已是最讓人舒適的環境。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除了那一刻忐忑不安的心、和早已猜到結局的眼睛,眼淚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
但這一切,都抵不過那滿身燥熱的興奮!
門被盛世倫關上,人影就朝床上而來。
付雲嫣咽了口唾沫,那熟悉的溫熱在身旁縈繞著,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時刻,卻不想是在自己妹妹的一手操辦下在終於得見真章。
“付清淺,看來你還真是挺喜歡做我奴隸的感覺呢,嗬嗬……”盛世倫沒有開燈,在黑暗中附身看著老實躺著的眼前的女人,心裏十分滿足。
在他看來,付清淺不過是沉醉在他的世界裏罷了。沒錯,他自信自己有這個魅力將付清淺征服、征服她的一切、所有。
從付清淺第一次反抗他,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奴隸?聽著盛世倫聽起來十分羞恥的話,付雲嫣感到由衷的厭惡。她腦海裏甚至可以想象,付清淺和盛世倫在床上翻滾的模樣。
但盛世倫總感覺什麽狀態不對,付清淺點的酒倒是也烈,才喝了幾杯竟然有這樣的勁頭!
但一切早已來不及去多想!
“唔——”
付雲嫣一怔,整個身體已經被盛世倫壓住,嘴裏如要融化一般傳來溫熱之感。她必須承認,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如此熱情的盛世倫的親吻。
以往的每一次,都如同敷衍一般。付雲嫣曾以為盛世倫是太過紳士之人,又或並沒有什麽經驗。
而這一次,卻是十分熟練無比,讓她整個人都要淪陷進去。
但是她心情複雜無比,因為盛世倫叫了付清淺的名字。
兩人翻雲覆雨,相擁而吻。
急促的呼吸,將世界變得天旋地轉。
付雲嫣撫摸著盛世倫的臉龐,緊緊擁吻。她也開始放縱自己,生命給她的時間不是很多了,那就讓她不顧一切好好放縱一次自己……
“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味怎麽這麽重?有些不像……”
盛世倫忽然有些緩不過氣來的模樣,付雲嫣如同被抽離一般。
她不敢說話,怕盛世倫看出什麽端倪。
但盛世倫的話,已經將一切都說明了。他真的、真的和付清淺有過不可告人的關係!
付雲嫣有些委屈,卻死死抱住盛世倫。
盛世倫感覺頭有些沉,正打算脫去身上最後一件襯衫,卻不慎一個滑落,從床上墜下。
房間內的床並不高,卻讓盛世倫驚了一下,及時穩住了身子,撐住地麵。
“你真是、這麽著急幹嘛?難不成是受了什麽刺激?嘶——”付雲嫣急切的行為讓盛世倫有些陌生,他腦袋又忽的感到一陣刺痛。
付雲嫣不敢去給什麽反饋,隻呆呆的躲在被子裏,甚至想要蓋住自己的臉。
但盛世倫卻不說什麽,忽的跑去了洗手間。
“世倫……”
付雲嫣不敢叫出聲音,怕被盛世倫認出來。但卻心知到了這個地步,已然有些危險了。
她的心中,不禁有了一個危險的想法。
即便盛世倫和付清淺真的有關那樣的關係又怎樣?那一定是付清淺主動送上門來的!她是那麽愛盛世倫,她相信盛世倫能感受得到。
她竟突然十分想知道,想親眼看到盛世倫得知她不是付清淺的事情,是怎樣的反應。
盛世倫去洗手間,洗了洗臉,清醒了許多。
緩口氣,回來之時,卻愕然了。
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在洗手間耀眼燈光的照射下,盛世倫看到纏綿時被解去的衣物、門口的高跟鞋,都是陌生的。
“你不是付清淺!”
他有些發怒,想起剛才與自己纏綿那人與付清淺不相同的種種,一把將蒙著的被子給拽開了。
付雲嫣自然是沒辦法抵抗那巨大的力量,臉露出來了,局促的看著盛世倫。
“世倫……”
“付雲嫣?”
盛世倫皺眉,往後退了兩步:“怎麽是你?”
他反複看了看房卡,確定是約好的地方。
而又回想起付清淺的反常行為,再看看床上的付雲嫣那畏懼的表情,盛世倫忽的一下恍然大悟。
“你和她,合起夥來,耍我?”他指了指自己,表情詫異。
付清淺竟然敢耍他!
“沒有,世倫。我……”
看著付雲嫣剛才還如同久旱逢甘露般的熱切,此刻又裝得一副矜持模樣,頓時覺得滿心的厭惡。
他心知得不到滿意的解釋,自己也可以將一切猜測得差不多,便冷冷道:“快給我滾出去。”
語氣是那般決絕,如同是皇帝給大臣賜死一般。
“世倫,我不要……”
盛世倫扶了扶額頭,興許是不想再看到付雲嫣,遮住了眼睛。
“你不走,我走也行。”
“世倫,不要走!”盛世倫還沒踏出腳步,剛才還矜持無比的付雲嫣忽然一下迅步站起來,死死地從後麵抱住了他。
身後傳來付雲嫣顫抖的聲音:“不要走,好不好?我到底哪裏錯了,我可以改?行嗎?我會變得更好的,我會變得更好的……”
“求求你不要走。”
盛世倫受了些觸動,他本心也不是惡魔般的人。
隻是付家的人不同,他一開始的目的,也不過是這樣。隻是付雲嫣會這麽簡單上鉤,還始終執迷不悟。這讓盛世倫覺得有些可笑。
“放開。”他冷愣道。
“不要。”
深吸一口氣後,他隻得無奈用力地將她推開。
看著完全不願的付雲嫣,盛世倫忽的冷笑,忽然想讓付雲嫣對付清淺產生恨意。
一個姐姐,對一個男人如此離不開,一個妹妹,對姐姐甘願去死。
盛世倫從來不信這一套,看到了這種虛假的東西隻覺惡心,想要親手摧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