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地下室裏的女人逃跑了!
從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時候,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她失去了她的母親,失去了從小養到大的狗狗,失去了她的家。
到現在她仍舊記得,紀彤摸著她的臉對她說,“你這全身上下,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張臉了。”
紀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麵,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臉跟紀彤的長得這麽相似!
“姐姐,你怎麽了?”單芸看著紀暖這個表情,以為是自己的長相嚇到了紀暖。
隻是長得像而已,這個世界上麵這麽多人,總是會有長得像的。
紀暖不斷的安慰自己,但是隻要是看到單芸這張長得幾乎是和紀彤一模一樣的臉,她就覺得心中十分的煩躁。
但是她也明白了為什麽上次她惹怒歐若凡,他會繼而把所有的氣撒在單芸的身上。
很有可能是歐若凡將單芸當做了她或者是紀彤的替身!
“這個地下室沒有出口嗎?”紀暖岔開話題,“小一點的也沒關係的,隻要是出口就行。”
單芸搖搖頭,“我經常被關在這個地方,沒有發現什麽可以離開的地方。”
“歐若凡還會把你放出去?”
單芸點頭,“對,是會把我放上去,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把我扔回來。”
這哪裏是人過的日子,單芸沒有做錯什麽,隻是因為她的這張臉,所以受到了這樣的折磨。
紀暖忽然想到了陸靳安,他折磨自己就不光是因為她這張像極了紀彤的臉,他所有的報複,都是因為誤以為是紀暖殺了紀彤。
這麽想來,陸靳安還是要比歐若凡要好的多。
“一會你就去那裏躲起來。”紀暖將單芸帶到了一堆雜物的後麵,“你就躲在裏麵,不管出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出聲。”
單芸聽話的躲了起來。
紀暖扯開嗓子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地下室裏麵的那個女人逃跑了!”
果不其然,兩分鍾之後,就有人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
下來了一個男人,一臉的不耐煩,身上還穿著雨衣,似乎是因為外麵下起雨了。
男人的雨衣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怎麽回事兒?”
紀暖裝作一臉害怕的樣子,“剛才我看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從那裏——”她指向了那堆雜物裏麵,“她就跑到了那裏就消失了!”
男人半信半疑的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單芸看著人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害怕的呼叫出了聲音。
男人發現了不對,正要回頭看,就被紀暖狠狠的拍暈在了地上。
紀暖從他身上找到了地下室的鑰匙,趕緊帶著一臉驚悚的單芸離開地下室。
但是剛到地下室門口,單芸就不走了,她猶豫的看著身後黑洞洞的房間。
“還等什麽?快點走啊!”紀暖拉著單芸,“難不成你還想要留在這裏?”
人是最聰明的一種動物,所以在一次次吃過虧之後,就不敢再去輕舉妄動。
單芸就是這樣,她清楚歐若凡的實力,如果今天她逃跑了,被抓回來的話,肯定是會被折磨的更加厲害,所以她害怕了,她不敢輕易的踏出去這扇門。
紀暖急了,但是她不能夠太大聲音說話,免得引來了別人,“單芸,難道你一輩子都想要在這裏過狗一樣的人生嗎?被他們踐踏,被他們傷害?”
單芸盯著紀暖的眼睛,明明是十分相像的長相,但是任誰都能夠一眼分得出來紀暖和單芸的區別。
單芸最終選擇跟紀暖一起走了。
她在紀暖的身上看見了希望,哪怕是那麽的渺茫,但是對於她這個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來說,簡直是指路的明燈。
兩個人借住這瘦弱的身形,成功的躲過了很多人的視線。
此時的歐若凡,已經到達了競拍現場,他一臉得意的看著不遠處的陸靳安。
林楓見歐若凡來了,提醒了一下自家的主子。
陸靳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歐若凡一眼。
投標競拍開始。
因為歐若凡手中拿著陸氏集團的機密資料,所以從一開始,歐氏集團就占盡上風。
到了競拍最後的一個環節,歐若凡忽然發現自己手中的資料竟然是缺少一頁的,而且少的是最重要的一頁。
陸靳安始終是十分淡定從容,仿佛是已經預料到了一切一樣。
歐若凡慌了,這次的競標案是十分的重要的,原本歐氏集團已經被陸靳安打壓的失去了很多合同機會,如果這次失敗了,歐氏集團可能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陸靳安也是有準備來的,其實就算是歐若凡拿到了全部的資料,也不可能贏過陸靳安的。
陸靳安的實力,從來都不容小覷。
歐若凡最終輸了一切,歐氏集團從此麵臨著破產。
競標還沒有結束,歐若凡便氣急敗壞的離開了,他就知道,紀暖不是省油的燈,她把他最後的機會都給弄沒了。
陸靳安朝著林楓揮揮手,林楓立即帶著人跟上了歐若凡。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歐若凡,此時連殺了紀暖的心都有。
“回去之後把那個小婊子帶到我的房間,我弄死她!”
“歐總,那個女人跑了!”電話那頭的人焦急的報告這消息,“我剛才去查看地下室的時候,發現我們的人被打暈在了裏麵,今天來的女人還把單芸給帶走了。”
“你還能幹好什麽?給我找!找不到的話你就給我去死!”歐若凡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摔在了車窗上。
手機霎時間四分五裂,屏幕也暗了下去。
大雨滂沱的夜裏,視線本來就不好。
歐宅裏麵的人仔細的翻找著院子裏麵每一寸土地。
“我告訴你們,一會兒歐總就回來了,咱們快點將那個小娘們給找到,免得咱們受罰!”帶頭的人朝著眾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個小娘們出不去呢!肯定就在院子裏麵,你們多找找那種容易藏人的地方!”
此時的紀暖跟單芸,正躲在了別墅後麵的草叢裏麵,荊棘劃破了兩個人的皮膚,讓她們看起來更加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