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平複自己
聽到席涼的話,台下一陣騷動。
林梔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莊睱,而此時的莊睱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席家的兒媳婦不應該是席太太身邊的林梔嗎?”
“不是說林梔才是席家的兒媳婦嗎?”
議論的聲音四起。
席任烽處理完了事情回來之後,這巧聽到了席涼的話,他不動聲色的走向了莊睱,“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麽事情等過了生日宴會之後再說。”
此時的莊睱已經要被氣的暈過去了,隻好是抓住席任烽的手,氣的喘粗氣。
席家的人也就是隻有席蕊這一個暗自裏麵給席涼叫了一聲好,她不是不喜歡林梔,隻是覺得林梔實在是有點做作。
席蕊很是欣賞自己老哥的魄力。
陸靳安眯著眼睛看著台上相依相偎的兩個人,心裏酸澀的厲害。
紀暖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讓她全身難受。
等她發現眼神的主人出自哪裏的時候,她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凍結在了一起。
此時她的心情,就像是在世界末日乘坐一個人的宇宙飛船逃出生天之後發現有一直戰鬥力極強的喪失在機艙裏麵!
沒有想到,兩年了,卻是在這種地方相遇了。
紀暖的手冰冷的厲害,轉過頭假裝沒有看到陸靳安。
但是陸靳安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就算是她轉過頭去,都能夠感受的到陸靳安的目光注視。
“暖暖……”席涼握住了紀暖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的厲害,“你怎麽了?”
紀暖沒說話,隻是轉頭想跑。
但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過緊張,所以沒有看清楚腳下的路,直接朝著台下撲過去了,其速度之快,讓席涼始料未及,眼睜睜的看著紀暖掉進了那個碩大的蛋糕裏麵。
莊睱的生日,蛋糕自然是不會小,整整十二層,一人多高,紀暖掉進去之後,簡直像是掉進了奶油的海洋裏麵,整個身子都染成了白色。
而蛋糕四周的賓客都對這種情況始料未及,個個都被濺了一身的奶油。
整個會場開始喧鬧起來,場麵一時之間難以控製,尖叫聲此起彼伏。
莊睱看著失控的場麵,暈倒在了席任烽的懷中。
而陸靳安,就趁著這個混亂的時候,朝著紀暖走過去。
“我找到你了。”他將她從蛋糕中拉了出來。
但是紀暖卻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我不認識你,請你放開我!”紀暖想要甩開陸靳安的禁錮,卻被陸靳安緊緊地攥著。
“我不會在放開你了,不會在讓你從我的身邊不見了。”陸靳安深情的樣子,讓人難以抗拒。
但是不管陸靳安拿出什麽樣子的嘴臉,在紀暖眼中,都是讓她覺得害怕的。
“先生,我說過,我不認識……”
紀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靳安拉到了懷中,他溫暖的懷抱似乎是等了紀暖很久。
此時的紀暖終於想起自己學過跆拳道,利用巧勁兒將陸靳安給扳倒在地!
陸靳安實在是沒有想到紀暖竟然學會了這招,狼狽的躺在地上看著紀暖跑遠。
紀暖整個心都在害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跑出了會場,外麵一片安靜。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生之中,還能夠見到陸靳安的,但是她真的不想藥見到他了。
紀暖忽然意識到身後有人追過來,情急之下脫下鞋子就朝著身後扔過去。
突如其來的高跟鞋將席涼嚇了一跳,他險險的躲了過去,高跟鞋落到地上,發出了‘叮咚’的聲音。
紀暖連頭都沒回,就扔出了另外一隻高跟鞋。
席涼仍舊是躲過去了。
他知道,現在紀暖的精神狀況肯定是不大好的,畢竟是遇見了之前差一點將她給逼死的那個人。
席涼跑到紀暖的身後,一把拽住紀暖的胳膊,將紀暖給抱在了懷中,“暖暖,你不要害怕,是我,我一直在你身邊。”
熟悉的味道在紀暖的鼻尖纏繞,她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淚眼朦朧,“席涼,我害怕……”
她是真的好害怕,那些如同在地獄的日子,就像是她記憶裏麵的一根刺。
現在那個人的出現,那根刺就變成了一把尖刀,時時刻刻的想要刺穿紀暖的心髒。
剛剛追出會場的陸靳安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紀暖,我就真的這麽讓你害怕嗎?”
聽到不遠處陸靳安的聲音,紀暖瑟縮在席涼的懷中,“他來了,你快帶我走,快帶我走。”
陸靳安想要上前,席涼將紀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站住!”
“她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麽命令我?”陸靳安仍舊不聽席涼的勸阻,一步步朝著紀暖過來。
他每走近一步,紀暖的身體就越往席涼的身後躲一些。
“如果你不想要逼瘋暖暖,就不要過來!”
席涼的提醒終於讓陸靳安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出現給紀暖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席涼拉起紀暖的手,準備帶著她走。
陸靳安看著紀暖的背影,“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竟然那麽誤會你,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找了你兩年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向來不喜歡服軟的陸靳安終於將自己的態度放軟了,他真的好想她了,剛才擁抱她的時候,他生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紀暖站在原地,涼風侵襲著她,但是她拒絕了席涼遞過來的外套。
這樣的涼風終於是讓紀暖清醒了起來,她回頭看著對麵的男人,想起來這麽多年心理醫生告訴她的話。
有些東西並不是真的可怕,而是當初自己太過於膽小懦弱,所以才害怕的。
就像是小時候欺負過自己的同學,記憶力那麽可怕,但是當時的你們,不過都是兩個小娃娃。
紀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真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靳安。
“看來很久以前的那件事情你已經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她的手暗地裏麵攥著席涼的衣袖,生怕一個鬆懈,心裏就崩潰掉。
陸靳安很認真地點點頭,“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