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初見嶽父
“沒時間囉嗦了,先別問,快去!”他朝我焦急的吼了一聲。
我嚇得一個激靈就去準備肥皂水了,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宋嬌嬌站在門口,看到我出來,有點不自在的朝我道:“怎麽了?”她好像剛才在偷聽?
我沒時間和她解釋,就衝進洗手間,手忙腳亂的拿起臉盆,然後放上肥皂泡水,放上毛巾,就走回房間。
進來後,樊守簡單扼要的告訴我怎麽擦,然後就出去了,替我關上門。
我就照著他之前說的那樣,掀開我媽蓋在身上的毯子,然後替我媽擦身體。
我媽躺在床上久了,身上很瘦,而且脖子處有很多的紅點,之前都是我爸給我媽擦身體,所以,我並不知道她這些紅點是哪來的。樊守說了,讓我看到紅點的地方,就多擦擦,我就在有紅點的地方多擦。
等給我媽擦完身子,已經是累的我全身是汗。
我剛要端著盆出去,就聽到門外傳來宋嬌嬌對樊守問東問西的聲音,樊守不是不理她,而是時不時的反問她一句我的情況。
我知道樊守是想知道我最近一年的真實情況,所以,我也不怪他和宋嬌嬌說話。
我拉開門走出來的時候,樊守從沙發上起身,然後從我手裏接過盆,替我放進洗手間。宋嬌嬌這會就被她在房間打遊戲的男友叫進屋了,她不耐煩的說了來了來了,然後轉過身朝樊守笑的燦爛至極,“那樊先生有空多來坐坐啊。”
說完就連理都不理我的往房間走去了。
她一走,樊守就拉著我進了我媽的屋子,再次翻了翻我媽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瞳,“嗯,好一點了。”
“守哥,我媽她究竟是不是被牛蠅蠱叮了?”
這會他回答我該沒什麽問題了吧?
樊守就從西褲兜裏拿出匕首,將自己的食指劃破,然後塗在我媽的脖子上,還在她口中滴了幾滴,才拽著一張紙抽把手給包住了。
“咱媽好像不止一次被叮了,身體虛弱的很,而且毒氣也差一點就攻心,還好剛才用堿性的肥皂水中和了一下。”樊守跟我解釋完之後,又對我囑咐道,“這幾天不要開窗了,不然牛蠅蠱闖進來,再叮一次,咱媽這樣的虛弱身體,肯定是撐不過去的。”
我一聽這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床邊,掃了我媽一眼,就抖動了唇瓣,哭了起來,“這誰啊,怎麽對我媽下牛蠅蠱呢?”
“估計也不是他專門對你媽下的蠱,這牛蠅蠱就和養蜂人養蜜蜂一樣,把蜜蜂放出去采花蜜,然後回頭給他釀蜂蜜。牛蠅雖然釀的不是蜂蜜,但也是可食用的大補的東西。這種東西吃了,可以強壯身體的。”樊守和我解釋道。
這會也伸手給我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然後將我的頭輕輕抱進肚子那裏,摸了摸我的長發,“別哭了,我會救好咱媽的。”
聽到他這句話,我才心裏好受些,問他怎麽救,他說,牛蠅蠱從我媽身上吸走了血,就該補償我媽,所以,他打算來一次甕中捉鱉。
我聽他說的一套一套的,就更加安心了。
這會也不哭了,問他餓不餓,我要給他下點麵條吃,他一聽眼前一亮,“你學會做飯了?”
“我……我隻會下點麵條。”說實話,我好像天生對廚藝沒天賦,這段時間一直想學好做飯,可每次都是做的特難吃,每次把我爸都吃的直反胃……
後來直接就不肯讓我做飯了。
樊守倒是很興奮,似乎覺得我會做飯了,是一件多麽令他自豪的事情一樣,忙讓我給他下麵條吃。
我去了廚房剛把水煮開,大門就打開了,隨後是我爸驚愕的聲音從大廳傳來,“你……你哪位啊?”
估計他是見到坐在沙發上,翻看我課本的樊守了。
我忙從廚房走出來,果然是我想的那樣,我爸驚愕的站在門口,來來回回的打量著樊守。而樊守則趕緊起身,朝我爸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您是碧落的父親吧?你好,我是她的恩人。”
我以為樊守會說是我的朋友什麽的,哪知他會說是我的恩人!這混蛋還能再壞一點嗎?
“恩人?”我爸不解的皺了皺稀疏的眉頭,朝廚房門口的我看過來,“落落啊,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低著頭,心想這讓我怎麽說呢?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樊守又開口了,“叔叔,今天碧落出了一點小意外,是我剛巧路過,救了她。”
他這話一出,我以為我爸會很擔心的問我一句怎麽回事,可他卻表現的很了然一樣,“是這樣啊!謝謝這位先生了,我剛才也聽警察說了,如果不是你救我女兒,她恐怕就死在倉庫裏了。”
“爸,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我之前可是還拿阿泰的電話給他打了電話報平安,他不可能知道的啊?
我爸走到我跟前,伸手將我一縷亂發掖到耳後,眼圈發紅的說道:“落落啊,是爸沒用,身體不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讓你去上班……被人欺負!剛才警察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已經給你立案,今晚就去抓捕那個欺負你的主任。我聽了之後,就要去找你,警察告訴我你之前在去醫院病房輸液,我就趕過去了,哪知小護士說你被救你的男的帶走了好像,所以,我又趕緊回來找你。”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因為我手機丟在倉庫被燒壞了,所以,警察問我要聯係方式的時候,我留得是我爸的手機號碼。估計,警察立案之後,就給我爸通知了一下。
“爸,我沒事了,您別這樣啊……”我看到我爸這會說著說著就流淚了,我看裏堵得難受,伸手給他擦淚。
我爸自己拿手背隨意的抹了眼淚,朝我道,“不說了……你沒事就好,爸爸以後啊,不能再讓你上班了。這個社會,像你這樣的性格的小姑娘隻有吃虧的份!之前你坐黑車被拐賣的事情,就是我的疏忽,這次,我居然又差點……我真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爸!”我被他說的好難受,眼圈一澀,淚水也湧了出來,“是我沒用,總讓您操心,嗚嗚……”
說著說著,我爸就把我抱住,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樊守別過頭站在大廳,也不出聲。
過了好一會,我爸聽到了水煮的翻滾頂鍋蓋的聲音,才回過神問我是不是在燒水?
我擦了擦淚說要給恩人做麵條吃。
我爸這才想起樊守來,忙走過去,拉著樊守的手,緊緊握住,感激道:“謝謝啊,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家落落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謝謝,謝謝……”
“叔叔,你別這樣。也是落落福大命大,運氣好。你快坐下休息一會。”樊守討好的笑著道。
我還第一次看樊守對人這麽禮貌,以前他稱呼自己死去的師傅都是老東西。對族長都沒大沒小的。更別說對村裏其他長輩們了。沒想到,對我爸居然禮貌的連我都覺得別扭了。
這會看他們坐在沙發開始客套,我也就放心了,走到廚房,開始下麵條。
我為了讓樊守覺得我做飯好吃,我特意在麵條裏放了雞蛋、小油菜,還用之前留的方便麵的佐料袋放進去的。弄完,我盛了三碗出來放在飯桌上,然後擺好筷子喊他們來吃麵。
我爸聞言,就招呼樊守過來吃麵,還一個勁的說招待不周之類的話。
看到我爸對樊守這樣子,我就在心裏吐槽樊守鬼點子真夠多的。居然想到用這種身份讓我爸接受他!
要是我爸知道他就是之前買我的人,不定氣成什麽樣呢!
我隨後也坐下,拿起筷子吃麵。我吃了一口,味道真鹹……我想起來了,方便麵的佐料裏有鹽,我剛才還又加了一勺鹽……
我爸吃了一口就忙對樊守道:“我家落落從小沒怎麽下過廚房,麵做的難吃了,別見怪哈!”
樊守卻吃的津津有味的,“很好吃啊。”
並且吃完了,還讓我盛一碗。我愣住了,“守哥,真的好吃嗎?”
我爸一聽我這麽親切的喊樊守,扭頭詫異的看著我,我忙低下頭,糟了,喊漏嘴了!
“碧落小姐這樣親切的喊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你這麵條做的真不錯。”樊守忙幫我打圓場。
他還會不好意思?我差點笑出聲。
“恩人啊,你叫什麽名字?”我爸這會就被樊守轉移了注意力,這會乘機問他的姓名。
“我叫樊守,樊就是那個樊,守就是守望的守。”樊守說到這,順便眨了眨長睫俊眸,裝的很友善的朝我爸順便說道,“今年二十八了,未婚。”
“噗……”我到底是繃不住了,笑出聲。
我爸見我沒禮貌,踢了我一腳,“落落,你給樊先生再盛碗麵去!”
“沒了。”我收回腳,伸手摸了摸被我爸踢的小腿處說道。
我爸細紋密布的臉上,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你怎麽不多做點。”
“我不知道下多少,沒數。”我說的是事實,之前在大樊村,樊守有次去掉蠱了,讓我中午煮飯。結果我沒數,煮了滿滿一大鍋,還是半生不熟的……差點沒把樊守給鬱悶死!
樊守這會忙笑著說,“沒事,晚上正好也不能多吃。”
“見笑了見笑了。”我爸尷尬的不得了。
這會一個勁的瞪我,意思我怎麽就不會好好招待客人呢。也是,在他心裏,樊守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樣確實是怠慢人家了。
就在桌上氣氛尷尬的時候,我爸的手機響了,他就起身接了電話,“你好?”
“……”
“什麽?那個夏主任被蟲子活活燙死了?!還有蟲子?”不知道對方對我爸說了什麽,我爸驚愕的喊出聲。
“好的,那我一會就帶她過去。”
我爸將手機掛斷了,就對我說,“碧落,警察那邊打來電話,讓你最好去趟警局配合調查,說是他們去夏主任家逮捕他的時候,發現他倒在自家小區的花壇裏,全身都燙的都是泡,好像還有什麽蟲子,我搞不懂,你去看看吧。”
糟了,那不是火瑩嗎?它怎麽還在那燙夏主任呢?
我聞言,驚恐的看向樊守。
樊守則皺了皺濃眉,想了想問他,“叔叔,那蟲子呢?”
“警察也沒說蟲子怎麽了,反正就是讓我通知碧落過去。”我爸回答樊守道。
說完,他去茶幾那裏拿來降壓藥吃了,說是要送我去警局。
樊守這會說他正好要往那邊走,就送我過去。我爸看了看他,估計覺得他可以信得過,所以,就讓他去送我了。
隻是臨出門,樊守提醒我爸,說天再熱也不能開著窗睡覺,很容易讓邪風入體,特別是像我媽那樣的病人。我爸是口腔醫生,也明白他的話,所以,就點點頭,還謝了樊守的提醒。
樊守這樣提醒,不過是不想讓我爸開窗,招來牛蠅蠱叮咬我媽。
我們走到樓下之後,樊守就牽著我的手,緊緊捏住,“你都多大了,還和你爸抱著哭,下次不許啊!”
他是嫌我們沒用?
“我爸總共就在我麵前掉過兩次眼淚,一次就是我從你那回家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今晚了。他是真的心痛我,我們真情流露哭一下,又礙你什麽事了?”
“你都多大了……還和你爸抱一塊哭,多不合適啊!我不允許有下次。”他這話說的霸道至極。
合計這家夥是因為我爸抱我一下,他吃醋了?
他真是小心眼!
“那是我爸,你也吃醋啊?真受不了你!”
我要從他大掌裏抽出手來,他不讓,反把我往他身邊拉了拉,“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爸,反正看到他抱著你,我心裏就不舒服,要抱以後也別當著我麵抱!”
“你真是的……”我知道反抗不了他,也就隨著他去了,“好了,你告訴我,那個火瑩怎麽我不對它下命令了,它還圍著夏主任攻擊呢?”
“估計你沒召喚它回來,它當然就會一直攻擊了。”樊守淡淡的說道,“不過真是便宜了那個混蛋了,我本來還想好好折磨他一下,這下好了,我還沒出氣,他就死了。”
這話說的,他比我還生氣。我好像才是應該出氣的那個!但,想想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因為我的火瑩死了,我心裏還是很愧疚、很害怕的,“守哥,火瑩要是被警察捉到,然後知道是我的,那麽我是不是就成了殺人凶手啊?”
“好像是。以前我們那邊有人中蠱在城裏害死人,然後被警察帶走坐牢去了。就因為這樣,馬金他們後來在城裏下蠱都是很隱秘的。”
聽了樊守這句話,我心裏負擔更重了,“完了,那我被知道了,要坐牢怎麽辦?”
我還有爸爸媽媽要養,不能坐牢啊!
“所以說,下蠱這件事,不但是法律不允許的,也是道德不允許的。不過,你這是正當防衛,不要害怕。”樊守伸手摸了摸我的發心,安慰我道,“再說,有我在,你怎麽會有事?一會你就死咬著不知道火瑩是什麽,其他的交給我!”
樊守一向比我有主意,所以,我就點點頭,記下他的話了。
因為區警局離我們家不遠,我們走了十來分鍾就到了警局門口。除了之前辦二代身份證什麽的,我來過派出所,今天這是第二次。
進去後,我就感到壓力了,好在有樊守在,他問了警察,然後一個守在門口的警察就帶著我們去了後麵的辦公室,找到了今晚給我做筆錄的那個警察。裏麵並非他一個人在,而是好幾個警察,聚在那個給我做筆錄的警察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什麽,一見我們進來,忙都朝我們看過來。
那個之前給我做筆錄的警察,就說要我跟他去會議室做筆錄,他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我。
因為樊守算是和本案不相幹的人,所以,他並沒有讓樊守跟過去。
我進去會議室之後,這個警察就讓我敘述倉庫著火前後的事情,連一個細節都不要放掉。
樊守之前囑咐過我,不要透露火瑩是我的這條信息來,所以,我除了朝這個警察把夏主任進犯我的情況說出來,其他的事情都沒提。
警察就問我夏主任是怎麽突然停止對我進犯的,我想了想回答說,“當時他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燙了一下,緊接著倉庫也著火了,他見火勢太大,就跑出去了,身上當時好像還有東西在燙他,我則趕緊的救火,可一個滅火器根本不夠用的,火勢擋不住了。我就想逃出來,卻發現夏主任把倉庫的門關上了,不讓我出來。”
警察刷刷的在本子上記錄著,寫完就看著我想了想又問,“你當時看清楚了是什麽東西在攻擊他嗎?”
“沒看清,但好像是亮亮的東西。”我回答道。
警察就道:“你說的基本上和我們看的監控上一致!陳小姐,我們警方希望你保密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看到那種蟲子的事情。”
“那……那是什麽蟲子啊?”我心虛的問了一句。
警察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蟲子,不過現在已經捉住它,送到有關部門檢驗去了,希望陳小姐保密,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社會恐慌。”
我點點頭,就什麽都不敢多說了。
調查完畢,警察就領著我出來了。結果我們一出來,坐在外麵等候區排椅上的樊守,就主動的朝他走過去,“我知道那個蟲子叫什麽!”
他這話一出,把我和這個警察都驚到了。
警察帶著疑惑的表情,將他打量了數遍,才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我是雲南蠱術傳人,那是蠱蟲,叫火瑩。是一種非常野的蠱蟲,你們如果捉住它,不好好處理的話,很容易生出其他的事情。”樊守認真的和他說道。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警察驚得睜大了眼睛,隨後好半天才回過神,“你先在會議室等我一下,我找幾個專家過來和你談談。”
說完,就拿出手機去打電話了。
樊守讓我在外麵等他,他進了會議室。
大概半個小時不到,趕過來幾個歲數頗大,戴著眼鏡,一看就是有學問的幾個男人在那位警察的帶領下,進了會議室。
我本以為他們一小會就出來了,哪知進去和樊守不知道聊了些什麽,反正是等的我都快睡著了,他們才出來的。
我聽到開門的動靜,就睜開了眼,打起精神看向那邊,隻見幾個專家出來後,一個個給樊守遞名片加握手的,說什麽有空一定要去找他們什麽的。樊守接了名片,不置可否的,看起來酷酷的。
等專家都離開了,警察才笑著拍樊守的肩膀,說他幫著他們解決大問題了,但讓他一定要保密這些事情,免得引起社會恐慌之類的。樊守說了個好字,然後就和警察握手道別了。
來到我這,要領我離開,警察就又好奇的問我們是不是之前認識,樊守說這可和本案無關,我們可以不回答的,警察就笑了笑,沒說什麽了。
出了警察局,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因為我還有課,樊守就先送我回家休息。
在回家的路上,他打電話給了阿泰,讓他來接他。
等他掛了電話,我就警告他,“樊雅來了……你們今晚不會住一塊吧?”
“擔心我出軌啊?”他聞言,挑了挑濃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壞壞的笑容來。
我就忙低下頭,“當然了,她對你有意思,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變帥了,她肯定更不罷休了。”
“她可不知道我變回原貌了。就算知道也沒關係,我除了對你沒定力,其他女人我都定力十足的。不過,你要是害怕,我會盡快找到房子,讓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的。”他認真道。
我心裏想他剛來城市,能不能生存都是個問題,怎麽還能有錢租房子什麽的呢?說實話,我很擔心他,但我不敢說,我知道樊守是個極其要強的男人,我要是稍微說要幫助他或怎麽樣的,他一定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所以,我什麽擔憂他的話都不說。
“不著急,我爸不是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等我爸接受你了,他親口說願意我搬去和你住,我再去。”
樊守聽了我的話,點點頭,“也是,先搞定老丈人再說!”
他左口一個咱媽,右口一個老丈人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會快要到居民樓下了,我停止了步伐,最終還是把心裏的一句話問了出來,“對了,守哥,你怎麽臉上痘痘全沒了的?”
我記得之前他說過,他臉上中了毒蠱的毒才起的痘痘,要解毒很複雜,所以,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除掉臉上的痘痘的,又為什麽突然除掉痘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