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樊汪合作(二)
“樊守,你最大的優點就是爽快!”汪洋這會上揚唇角,朝他微微一笑,“我給玲子她們除蠱沒問題,但是,我要一枚她們生的那種蛋!”
我本以為汪洋會提什麽無禮條件,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提的條件是要一枚這樣的蛋!
樊守聞言,低頭考慮了一下,隨後問他,“你要那鎮獸蠱的蛋做什麽?”
“養啊。”汪洋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
汪洋這樣直白的回答出來,反倒是讓樊守愣了一下,然後眼裏露出猶豫的神色。
汪洋就勸道:“兩條人命,一枚蛋來換,怎麽算都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別和我說買賣,這是人命!”樊守猛地打斷他的話,然後深吸一口氣,“我同意。”
汪洋眼前一亮,“識時務!”
樊守別過頭不去看他,而是看著被大火吞沒的阿香屍體,表情沉重。
我知道他很為難,他知道汪洋要那枚蛋養,一定不安什麽好心,可是,為了玲子和春英,他隻能豁出去這麽做了。
隨後汪洋找了一些雄黃酒、穿甲粉、西藥等物,讓鄭雲凱用方便袋提著,跟著我們往玲子家走去。
玲子家在祠堂左邊的一棟木頭小樓裏,樓後麵就是一條小溪,這條小溪也就是西山後麵那條。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人住的原因,所以,玲子家的這棟木頭小樓有點歪了,一樓的門板都裂了好幾道口子。
我們進來就看到阿泰正和玲子坐在堂屋的竹編的椅子上說話。一看到我們進來,阿泰急忙起身迎接樊守,“師傅,你們怎麽來了?”
樊守就告訴他,汪洋已經找到怎麽除玲子她們身上蠱的方法了。
玲子一聽,驚喜的跑過來,朝汪洋和樊守鞠躬道謝。
樊守忙說不用,讓她坐下。
她就坐下了,汪洋就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問她,“知道樊雅怎麽給你下蠱的嗎?”
玲子聽到他這麽問,臉上浮現出一抹懼色,目光裏閃爍出淚光來,“她先讓碧蛇毒僵我們,然後就往我們嘴巴裏灌水,那水喝到我們的肚子裏後,就開始疼……之後就每個月都不來月事了,接著就……就那樣了。”
畢竟在場好幾個男人,玲子也不好意思說下蛋的事情。
說完,她就低下頭,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角,淚水啪嗒啪嗒的滴在她的手背上。
汪洋聞言,點點頭,“果然是這樣下的蠱,樊雅肯定是在水裏下了鎮獸蠱的卵。這種卵就和水蛭卵一樣,進入人的腹腔吸附,轉化成幼蟲。而女人每月都會來月事,一些大一點的幼蟲就都吸附到子宮壁上,在例假期子宮內膜破裂即將脫落的時候,把內膜吸附在身上,做成保護它的外衣,自己則吸收著內膜上的血液成長。然後往外拱出,想要孵化成成蟲!”
“原來那不是蛋!難怪我說怎麽殼那麽軟呢!”我小聲說了句。
我這話一出,就見玲子把頭低的更狠了,估計是不好意思了。
我就覺得愧疚了,忙輕咳了一下,問汪洋,“那你什麽時候給玲子除蠱啊?”
汪洋就從兜裏拿出手機,按開屏幕看了看時間,看完道:“一般到了吃飯的點,這些幼蟲就會活躍起來,所以,等午飯的點,就給玲子和春英除蠱。現在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他這麽一說,我們才想起來,大家忙活了一上午,可都餓著肚子呢!
阿泰聞言,就趕緊去廚房,說是打算做午飯了。樊守這大男人主義的脾氣,自然不可能做飯給汪洋他們吃,所以,我和玲子進去幫的阿泰。
而鄭雲凱則被汪洋使喚去找春英了。
估計鄭雲凱實在不熟悉村裏的環境,等我們把飯做好了,菜都擺上桌,他才和春英走進屋,而且鄭雲凱還一瘸一拐的,據春英說,他是半路看到一隻老鼠,嚇得摔倒在地,歪了腳的。鄭雲凱卻尷尬的狡辯道:“才不是呢,我不是怕老鼠……我是它突然出現,我不知道,才被嚇到的!”
想到他在醫大橫行霸道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要逗他,於是,他話音剛落,我就指著他腳下,大喊道:“呀,快看老鼠!”
“啊!”鄭雲凱聞言,嚇得一跳老高,直往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叫他以前欺負我!
我一笑,小點低的玲子和春英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樊守則輕咳了兩聲,忍住笑意,朝我道:“好了,別鬧了,把筷子拿來,我們吃飯吧。吃完飯還要除蠱呢!”
我就收了笑,把手裏拿著的筷子一一擺放下來,擺到汪洋那邊的時候,我看到他嘴角也扯了扯,被我剛才那樣逗樂了。
其實,汪洋這樣純粹的笑容看起來真的很暖人,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擺筷子怎麽擺的這麽慢?!”樊守惱怒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才發現,我居然看著汪洋發呆了好一會,難怪樊守會生氣了。
樊守這人哪都好,就是這脾氣不好,對我的度量也不大。
等隨後大家坐好,吃了飯,我和春英她們收拾碗筷進廚房的時候,春英偷偷摸摸的給我遞來一枚血絲蛋,然後就跑開了。
我想起汪洋之前和樊守提的要求來,就朝汪洋喊道,“汪洋,你過來一下。”
樊守這會正在和阿泰用稻草杆編草繩,這是按照汪洋的要求做的,是用來一會除蠱的時候,綁玲子和春英用的,估計除蠱的時候會很痛。樊守聽到我喊汪洋,扭頭朝我這看了過來,我故意將手裏的血絲蛋朝他揚了揚,樊守立馬就明白我喊汪洋的原因了,就沒說什麽,繼續撮草繩去了。
汪洋走來,就把廚房的門虛掩了一下,目光落在我手裏的血絲蛋上,“這就是那個鎮獸蠱的蛋嗎?”
“嗯。這是剛才春英給我的。”說話間,我將手伸過去,把蛋遞給他。
他伸手從我手心裏接過蛋,我就感覺到他手指的冰冷來,我發現,他的手指比以前更冰冷了!
“你遲早是我的!”就在他收走了那枚蛋,用手帕包好,放進褲子口袋裏之後,他突然朝我道。
我被他這突然的一句話弄得一怔,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隻見他眼中閃現出一抹堅定的目光。
“汪洋,你是個很愛幹淨的人,而我是樊守的,如果你得到我了,不就不是幹淨的了。你一定不會開心的,所以,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勸道。
被汪洋這樣的魔頭惦記上,絕不是好事。如果我能勸通他,再好不過了。
可汪洋卻突然拽住我一縷頭發,湊到鼻尖聞著,“除了你,我對什麽東西都潔、癖!”
說到後麵兩個字的時候,他語氣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也變得灼熱起來。
我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有點後背發寒,頭一偏,將自己的頭發收回,“你死心吧,我隻愛樊守。”
“話不要說的那麽滿……”他頭一低,唇瓣貼在我耳邊輕聲又道,“我汪洋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他這話明明是笑著對我說的,可我聽到後,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心都被凍結了一樣,驟然一停,呼吸也止住了。
不等我再反應,他已經轉身拉開門要走出去了,結果,他一拉開門,就見樊守正走到門口處,兩個人對望一眼,眼中都浮上了較量的目光。幾秒鍾後,是汪洋率先移開目光,推開樊守走了。
他一走,樊守就走進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擔憂道,“老婆,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他確實沒有欺負我。
樊守這才舒了口氣,“以後盡量少和他單獨接觸,免得吃虧,聽到沒?”
我笑著點點頭,“好。”
“真乖。”樊守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寵溺的道。
等我們出去後,隻見汪洋就讓鄭雲凱去廚房拿了兩個大碗,然後他在碗裏放上之前帶來的那些藥材,隨即用開水衝了半碗褐色的藥水,本以為這樣讓玲子和春英喝下去就可以了。哪知他隨後又吩咐鄭雲凱和阿泰道:“你們將玲子和春英綁在屋外的桑樹上。”
阿泰和鄭雲凱就照著汪洋說的,把玲子和春英用草繩綁好在桑樹上。汪洋就轉過頭對我道:“一會她們喝完藥,你記住把甘蔗葉護額拿下來!”
他這話一出,不等我開口,樊守就警惕的望著他,“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