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解釋
“媽,我是28歲,不是8歲,就算是你也不應該幹涉我的婚姻。”
從頭到尾,唐景清的立場都非常的堅定,即使會讓趙詠華不高興,但仍然沒有退讓的餘地。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給一楠一個交代?”
“她可以是你的幹女兒,可以是我的家人,我答應過會護她就一定說到做到,至於別的就是我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情了。”唐景清將自己與謝一楠的楚河漢界劃分的清清楚楚。
趙詠華是興高采烈得來,可離開卻是憤怒不甘的,但她更願意相信隻是兒子一時的興起才對季末好,否則放著三年的時間他們都過的如履薄冰怎麽可能說喜歡就喜歡?她倒要看看最後是誰能笑到最後!
可季末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趙詠華的階級敵人。
趙詠華在唐景清那被打擊的徹底,心中實在是太難受,便約了謝一楠出來聊天訴苦。在接到電話後謝一楠也是立刻趕到她所在的咖啡館。
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都能對自己那麽好,再對比一下唐景清,落差感就非常明顯,也讓趙詠華的心更加偏向了謝一楠。
“華姨,怎麽今天有空約我喝咖啡呀?”問的漫不經心,但眼神卻充滿著打量,先前在電話裏就聽出趙詠華心情不佳,現在的她衣食無憂,能影響她心情的也隻有唐景清和季末了。
“一楠也聽說了那小賤人脫離季家的事情了吧?”
謝一楠是個媒體人,對新聞的敏感度本來就高,何況又事關季末當然清楚。她還暗自高興了很多天,隻是礙於才和唐景清表明態度退回家人,現在就急著找他追問這個事情有點不太妥當一直忍著。
雖然不清楚這事情其中的原委,但既然沒有了家族的庇護,季末就和一般人沒有區別,看她還拿什麽驕傲!
“我原本以為借助這個機會,景清一定會和她離婚的,沒想到他現在反而不願意了!”
“華姨說什麽?”謝一楠聽了覺得不可思議。
“還說什麽呢!你也知道我認定的媳婦隻有你一個,先前景清和季末不離婚有他的難受,我們都體諒,可現在障礙都沒了他居然說什麽這輩子隻結一次婚的鬼話,你說他是不是要氣死我!”
謝一楠握住的杯子微微的顫抖,雖然她也感到了唐景清對季末現在的確不同,可未想到已經是如此程度!
嗬,這輩子隻結一次婚?怕是這輩子他隻想和季末結婚吧!
“華姨你不要太生氣了,我和景清還是緣分太淺吧,前段時間我也做了點錯事,他生了我氣,後來我們兩個已經好好談過了,以後就做家人,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說什麽?你們之間吵架了?”
謝一楠簡單的把關於拍電影讓唐景清出資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也說了不知道為什麽會被狗仔拍到照片而讓唐景清誤會了自己,所以才會引發後麵的爭吵。
“其實說到被跟拍這個事情,華姨你也知道我和景清被拍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過去從來沒有過任何表態,就像這次我第一時間也沒有去處理以為他也不在意。可是沒有想到景清居然發了這麽大的脾氣,估計也是季末看到新聞後生了他的氣吧,所以……哎!”謝一楠一臉的委屈,而這番說辭也被氣頭上的趙詠華完全接受,現在在她的心目中季末就是個壞女人。
“這個混小子,之前還讓他幫忙打通關係,阿姨還想看你演電影呢,現在全被季末給攪和了,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走,我們回去找景清,我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趙詠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能容忍唐景清對季末的寵愛。
“華姨你冷靜點,現在景清對我們已經夠有意見了,再和他發生衝突不是更逼著他靠向季末嘛,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應該忍一忍。”可她嘴裏說著忍,腦子卻有幾百個想弄死季末的主意。
“那怎麽辦?我們就任由季末囂張等著她爬到我們頭上?”
“這倒也不至於……就是要從長計議,不過華姨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謝一楠看到趙詠華那麽想整季末當然樂見其成,但是又想維護住自己在她心中善解人意的形象。可趙詠華現在哪裏管的了這麽多,隻要有任何讓季末不開心的事情就是讓她能開心的事情。
“哪裏不好了,那個賤人挑撥我們母子關係的時候怎麽沒有人說不好!”
對,就這麽恨著季末吧!謝一楠迫切的希望能借趙詠華的手替她除掉季末,唯有如此唐景清才會屬於她!
淡水別墅
季末在被唐景清狠狠收拾了一頓之後,在家裏完完全全的躺了一天,鍾點工來時看她整個人臉色都很蒼白還擔心的問道是不是生病了,季末不好意思的胡亂應付了一通就上樓躲到房裏休息了。
整個人都像是被拆開過一遍的疲憊,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如此瘋狂的一麵。
可關鍵的是,婚沒有離成,那之後的日子要怎麽和他繼續?季末開始迷茫了,如果不走出唐景清的世界,她始終都沒有辦法停下來愛他,但這種卑微的愛情又太傷人,她的確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一整天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中穿過,渾渾噩噩的連時間都沒有注意,坐在飄窗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連唐景清的車進到車庫都沒有看到。所以也沒注意到走進她房間的男人。
昨晚做的太狠,唐景清擔心季末的身體,走到她身邊看到放著一本前段時間報道他和謝一楠緋聞的雜誌。
“季末,別告訴我一整天你都在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拿起那本雜誌輕輕的敲打了她的額頭才拉回季末的思緒。
“不要看,給我!”
“上麵放著我的新聞,我還不能看了?”
“可這是我的。”季末的聲音小小的帶著軟綿,毫無說服力的語氣含著委屈。
雜誌上是他和謝一楠的緋聞,唐景清當然知道上麵的內容,可看到她一個人對著雜誌胡思亂想都不曾問他一句真相時覺得好氣又好笑!
一般女人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直接將雜誌扔到男人的臉上問他到底對得起她嗎!怎麽換了對象就隻會對自己生悶氣了?
“季末,我解釋一遍,你聽好了!我和一楠之間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生日那天我失約很抱歉,的確是因為一楠要拍電影的事情很突然。可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出於對家人的幫助,並沒有任何曖昧不清楚的關係在裏麵,能明白嗎?”這段解釋早就想告訴季末了,隻是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根本就沒有機會說,昨天他更是被“離婚”兩個字逼到失控,可冷靜之後才想起該解釋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解釋。
“嗯,我,我知道了。其實你不用特意解釋的,我也沒有很在意。”
唐景清的解釋季末聽進去了,知道他的為人何況他又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情騙自己。
嘴巴上仍然逞強著說無所謂,可那天晚上枯坐一整晚都沒有等到他的心情很難無所謂,那種慢慢感到心完全寒掉的滋味也不是他一句解釋就能帶過的。
“好了,換衣服準備出去吃飯吧。”她的口是心非唐景清看的明白,但隻要說清楚自己的問心無愧他覺得就足夠了。
猜想她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也沒想她再費工夫做飯打算帶她出去吃。
一把拉住季末想讓她從飄窗上下來的時候,季末腿又一軟的摔倒在了地上,姿態極具曖昧的抱著他的大腿,甚至一抬頭就感受到他的……
唐景清卻好心情的享受著小女人無心的撩撥。
“這是在做什麽?”男人的微笑中帶著濃濃的不懷好意,寬大的手掌摩擦著季末的臉龐。
“抱歉,我,我隻是坐的時間太久了。”明明是昨天晚上的激戰留下的後遺症,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哦……原來隻是坐的時間太久啊!”裝作一副了然的模樣,季末在心中默默的罵著偽君子!
“還不都是你的害的。”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季末仍然有點後怕,卻隻敢小聲的抗議著。
“還能出的了門嗎?”唐景清也不與她爭,可她這副樣子原本想帶她出去吃飯的計劃看來要吹了。
“可不可以叫外賣哦?我今天好累。”家裏的鍾點工除非是季末提前說了請他們準備晚餐,他們才會做,一般情況都知道晚餐季末會自己解決。但今天她稀裏糊塗了一天也沒有說要準備晚餐的事情,家裏這時肯定沒有吃的。
“好,你想吃什麽?”唐景清也不挑剔,本來就是想陪她吃飯,吃什麽當然也無所謂。
季末拿出手機翻了翻外賣軟件:“我可不可以吃麥當勞?”
唐景清在美國留學的幾年,快餐實在是吃到怕,可難得看到她那麽期待的神情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嗯,想吃就點。”
小時候家裏管的很嚴,家裏有專業的廚師和營養師,特別那時她還在跳舞所以一切高熱量的食物都是不被允許的。
還是認識了鬱夏以後,季末才第一次吃到快餐。
自那以後油炸食物和甜品就是她的“天敵”,可在腦子最亂的時候她很想吃點麥當勞讓自己餓心情稍稍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