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校慶
短暫的新加坡之行結束了,不過5天的時間卻讓季末流連忘返舍不得離開。
“要是喜歡,下次我們再來。”唐景清看出她的落寞,輕輕的捏了她的臉頰安慰著。
“恩,下次再來。”但卻沒有“我們”,他們之間能走多遠是未知,在看到任何將來之前,季末並不想給自己設定過多的期望。
整理完行李在酒店的大堂與鬱夏和葉暮塵碰頭,兩個男人去辦理退房的事宜,季末和鬱夏則坐在一旁的休息區不亦樂乎的玩著自拍。
“哎呀,新加坡這麽漂亮,移民過來也挺好。”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鬱夏感慨道。
“偶爾來玩一下覺得新鮮感,時間久了也就這樣了吧。”再美,也是國外,沒有歸宿感。
“也對,小末,下次我們再一起出來玩吧。”
“恩,好啊!”季末笑的一臉滿足,一定會有下次的吧?
兩個男人處理好退房之後走向她們就聽到鬱夏和季末的對話。
“不過出來5天,心就玩野了?”葉暮塵的手指戳著鬱夏的額頭。
“對啊,今年你生日的時候,我們去過一個夏天的聖誕節吧。”推著行李箱走在前頭的鬱夏轉身眨著善良的眼睛,笑著一臉期待。每年都在申陽城替他過生日,那這次就與眾不同點吧。
夏天的聖誕節?他們……會有嗎?
“好啊,我們一起過夏天的聖誕節。”葉暮塵的心中並沒有期待報仇的快感,隻有濃濃的苦澀。
唐景清看了葉暮塵一眼有些許不認同,但也愛莫能助。既然已經決定了後麵的路,又何必讓自己繼續深陷其中?
“季末,我們也走吧。”唐景清自然的牽著季末的手,踏上返程的路。
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待命,直到坐在位子上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季末才有了旅程結束的真實感。在海拔一萬米的高空之中,窗外是一片片的雲海,身旁的男人閉著雙眼,淺眠中的他似乎收斂了光芒,臉部的線條更顯柔和。
情不自禁的季末拿出手機,打開自拍功能,偷偷的找了一個角度,有了他們的第一張真正意義的合照。不是應付記者給別人看的照片,而是隻屬於他和她的。雖然照片中的唐景清隻露了一個側臉,但季末仍然覺得很高興。鬱夏的手機裏一堆和葉暮塵的合照,季末看著滿是羨慕,就當做是紀念也好,她也想有張和唐景清的合照。
5個小時候,飛機平穩的降落在申陽城機場,新加坡的一切仿若南柯一夢,她隻想沉睡在夢中,至少讓她感到也曾真正擁有過唐景清。
“小末,那我們先走咯,再聯絡。”
“恩,那夏夏再見。”
兩個好友分別時又緊緊的擁抱在了一塊接著各自上了回家的車。
回來之後,日子又恢複照常。唐景清和季末仍舊未變,但還是有了點不一樣。比如不善言辭的男人在早餐時間,收起了報紙看似專心的吃著早餐,其實能更認真的聽季末的絮絮叨叨。比如不知浪漫為何物的男人在巡視商場時看到漂亮的鑽石手鏈想到的是戴著季末的手上會有多漂亮卻苦無沒有合適的機會送出;再比如季末大姨媽離開之後,越來越不懂得節製的男人體會魚水之歡的樂趣。
可這假麵的和平卻很輕易的就能被戳破。
申陽承光中學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高中學府,能讀這所學校的人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第一個非常有錢、第二非常有實力。唐景清是少有特招保送進的承光,而季末和鬱夏在當時憑借著家世以及不錯的成績都是就讀於這所學校。
承光中學在八月開學季之前迎來了一場百年校慶邀請了唐景清以及季末,當然也有鬱夏和葉暮塵,他們都是承光的優秀畢業生,乃至今日都在各自的活動領域有著不俗的表現。季末即使離開了芭蕾,但她為華人在世界芭蕾圈內所掙的的一席之位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名聲響當當的唐家少夫人。
鬱夏向來不喜歡這種場麵所以拒絕了邀請。而唐景清感謝當年校長對他的知遇之恩使得他有機會念得麻省理工,因此他並沒有多少猶豫當天就帶著季末共赴校慶。
“說來我小了你足足三屆呢。”他畢業的那年,她進入承光。比起承光季祖義更希望季末念個女校,在他看來培養學識之外如何成為一名上流的名媛更為重要。隻是季末也有著自己小小的堅持,承光很難考,季祖義原以為季末考不上也由著她去,卻沒有想到有了目標之後小女孩努力念書,即使再討厭的數學也啃了下來,隻為和崇拜的偶像念一個學校,哪怕他即將畢業。
“那時我好像沒在學校見過你。”除了在季家別墅,唐景清的記憶裏沒有季末在承光的印象過,知道和她是校友都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
“當然啊,你可是學校的大紅人呢,怎麽可能注意到我!”的確,一個毫無背景的唐景清加上寄人籬下的葉暮塵已經有了秒殺全承光女生的實力。而季末那時就拚命努力的做一個小透明,苟延殘喘著在承光裏度過無比心累的三年,但幸好一直有鬱夏在。
一路上,兩人聊著著過去念書的點點滴滴,他的班主任後來是她的班主任;最喜歡他的老師卻是最不喜歡季末那慘不忍睹的數學。
“哎,空間幾何對我來說太難了,要不是那會上課不小心睡了過去,我數學也不會那麽差吧。”季末回憶著念書時最讓她頭疼的數學不禁然的笑了出來。
“睡過去,再自己看看書不就行了。”他就是這麽念書的。
家裏的條件就那樣,經常幫著趙詠華分擔家務,偶爾還會去季家幫忙,累到上課睡覺也是常有的事情,沒錢補課隻能自己看書,好在他悟性不算低。
季末丟了個怨念的眼神給他,他們這也算是學霸和學渣了吧。
八月的申陽城簡直熱的要人命,可季末和唐景清似乎完全不受天氣的影響,或許是因為都期待著回到共有交集的地方。
當唐景清和季末共同出現在學校禮堂時,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哎?這是唐景清?張校長居然請的動他?”
“是哦,還真是沒有想到啊!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誰?他妻子嗎?”
“你是多久沒回申陽了哦?就是以前季家的那個小姐,季末拉,人家都結婚好多年了。”
周圍人的閑言閑語,唐景清和季末聽到卻並不在意,唯獨讓唐景清不爽的是男人落在季末身上的視線。今天小女人為了應應景,特意穿了白色的襯衫配了一條蘇格蘭裙,腳下一雙黑色複古的牛津鞋。頭發紮了一個高高的丸子頭,臉上化了一層淡淡的裸妝。
明明都已經24歲的季末看上去完全一副18歲的青澀模樣,使得她在整場活動中隨處可見裝成熟,扮性感,過分可愛的女孩中特別與眾不同。清純的剛剛好,不會讓人膩味也毫無任何違和感。唐景清一身得體剪裁的手工西服襯的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嬌小的季末身邊猶如完美的騎士。
“景清啊,很高興你能來。”原本在與旁人交談的老校長在看到唐景清的那一刻還是激動了起來。承光出色的學子很多,卻沒有幾個能比的了唐景清。如今以他的身份地位還能來參加區區一個校慶,讓老校長的臉上也格外有光。
“張校長,好久不見。”彼此寒暄了一陣,張校長看著季末時卻意味深長。
他仍然記得當時捧著一堆錢到校長室說著要資助唐景清的小女孩,不過幾年的光陰如今她卻站在了他的身邊。她是個長情的女孩吧?從情竇初開的那一刻就把心遺留在唐景清的身上。
季末讀出了老校長眼底的淺笑,默不作聲低下頭,打完招呼之後靜靜的站在唐景清的身側,就如同一個普通的畢業學生那般,與老校長的那段小插曲她不想被提起,更不想讓唐景清覺得欠了自己什麽,當初幫他是心甘情願,時過境遷也沒必要再把成年舊事再翻出來了。
“景清,等會的開幕致辭就交給你了啊!”
“那景清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開幕致辭是無上的榮譽,老校長覺得他比自己更有資格,唐景清奮鬥的人生才是承光需要傳承的精神。比起他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不如讓大家傾聽實力的聲音。
季末乖巧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但心中卻默默的為他驕傲。
“景清!”這時在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一楠?”唐景清和季末都很詫異謝一楠的出現。
“怎麽?很驚訝吧?我是受邀做今天活動的主持人。”念書時,不提謝一楠的家世,單純的成績來說她都是考不進承光中學的。
而原本這場主持的活動是台裏另一外承光畢業的同事,而謝一楠得知唐景清有可能會參與校慶,所以才和同事商量到爭取這次主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