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揪心之痛(2)
看著眼前一眾人群被自己的言語所打動,慢慢的放棄了剛才的洶險之勢,李伯終於長出了一口鬱積的惡氣。
正待回頭向白子荷和左白楓三人報喜之際,那知剛往後走了幾步,隻覺得頭腦一沉,兩眼一黑,整個苟蔞的身子突然搖晃了一下,“卟”的一聲就跟著往前倒了下去。
左白楓終是眼尖手快,突見李伯倒了下去,‘啊’然尖叫了一聲,正待放下懷中抱著的白子荷上前去攙扶。
旁邊的清風道仙已然搶先走了上去,二話不說,一手扶起倒地的李伯就急忙退了回來,同左白楓和昏死的白子荷二人並排在一起。
左白楓急得大聲地喚道,“李伯,李伯,你沒事吧!”
“你,快醒一醒吧,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昏睡過去啊,咱們這裏還需要你呐!”
哪知他一連急切叫了幾聲,仍見李伯沒有一點反應,急得連忙向清風道仙催促道。“小師叔,你伯怎麽了?你可得想辦法救救他呀!要不然咱們這裏就沒有他人可用了。”
聽得左白楓這樣急切的叮囑,清風道仙那裏敢再怠慢,連忙丟下手中的拂塵,前後左右察看了李伯一遍,突然開口說道。“小子,放心吧。人還好,隻是氣虛勞累暫時暈過去罷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嗯,沒事就好。”左白楓急切跟言道,沒有再追續下去。
外邊圍上來的人群雖然已經退去,沒了先前的可惡之勢,但是他們還是像觀看熱鬧的人潮一樣,散而不去,有許多人還杵在當中靜靜地觀看著場麵上的局勢。
那恨得一直不再言語的妙道法師眼見大勢已去,先前跟著自己氣勢洶洶而來的人群,此時已是眾叛親離,調轉矛頭直指向了自己,一時氣得猛然甩著衣袖,狠狠地瞪著一眾已然覺醒的人群狂叫道。
“啍,你們這些異類果然是善變不值得托附和信任的家夥,枉我白費了一片苦心啊!”
“真是可悲啊,原本打算幫助你們的,沒想到到最後反而害了自己。但是你們這些人別得意得大早,暫時的勝利隻是微抹之光,我總看清了,沒有了我的幫助,最終的受苦受害受累者還是你們這一幫毫無信義的人類。”
瞬間聽到妙道法師那惡毒的詛咒之言,剛剛醒悟過來的人群瞪時大驚,全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當中站得一動不動的青麵郎,一時齊聲喝道。“妙道法師,你混吧。咱們再也不會聽信你的醜惡之言了,亦不會相信你這個惡道的盅惑了。”
眾人這一聲倏然瀑喝,氣得那妙道法師霎時仿佛燃著一團大火一樣,徹底要把這一些背叛他的人類燒燋火化,不留一點渣痕。
瞬間,但見那妙道法師氣得甩手一擺,立即恨恨地尖聲狂笑起來,露出一副陰柔可怖的麵孔說道。“也罷,也罷,既然你們無情也休怪我無義了。這天下出來混的,都是一報還一報,你們欠我的遲早都要還的。”
說著,恨恨地淒厲一笑,瞬時搖身一變,居然幻化出一個披著長衫、衣著紅袿、凶相畢露、青麵獠牙的惡魔。
在場的所有人轟然大驚,特別是那一些靠得妙道法師最近的人,‘哄’的一聲猛叫,飛也似的逃離他而去。
而那些先前追隨他的一些忠實信徒,驀然看見妙道法師突然變幻出了這一副凶神惡煞的形像。有的走得遠遠的,還心有餘悸地回頭來瞧瞧;有的逃離之後,還在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在暗暗慶幸自己已經逃過一劫,沒有成為這個惡魔手中的一個鬼儡;有的更是爭先恐後地湧上了左白楓和白子荷四人這一邊,仿佛在最危險的邊沿終於找到了一處安全之所。
好像隻在這一瞬間,眾叛親離的瘋狂場麵就在妙道法師所幻化的那個惡魔麵前激烈上演開來,氣得他猛然一吼,兩眼發著一絲幽光,兩手往前一抖,就見一團帶著濃煙滾滾的黑火向眾人撲麵而去。
然而外圍的人群,此時正處在妙道法師所幻化的惡魔驚嚇之中,還沒有等他們完全清醒過來,又見那惡魔猛然吐出一團黑煙黑火直撲而來。
瞬間,就聽得那些散退的人群被驚嚇得一片淒厲尖叫,人聲殘踏,火燭雜亂,嘈雜的喧鬧之聲一時響切了半邊天。
叔侄二人亦是淒然一怔,眼見那惡魔突然做出這一等襲擊人的無限罪惡來,足足生出有一刻鍾的驚悚。
但是,當他們看著那一團黑火就要燒向四周的人群的時候,當中隻聽見清風道仙一聲瀑喝之聲驀然響起:“惡魔休得猖狂,休得傷害天下蒼生!”。
接著,就見一團劍花舞起一股清風細雨直向那一團黑火濃煙撲去,瞬間就把那一團黑火濃煙直接按原路打發了回去。
眾人齊眼一瞧,隻見先前跟隨老者而入的中年仙長,手執長劍橫眉堅目地擋在了眾人的麵前,一臉浩然正氣地盯著氣得已經扭曲了臉形的那隻惡魔。
那隻青麵郎所幻化的惡魔亦是大吃一驚,連連後退了幾步,一臉惘然,想不到眼前這個仙長的修為竟有如此高深。
不但長劍一揮就化成一股清風細雨破了自己的洶惡的黑火,而且還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自在悠然地站在他的麵前,給人一種盛氣淩人高深莫測的樣子。
可是,此時激得氣紅了眼的青麵郎那裏還管得了這麽多,心中積怨的怒火讓他已然喪失了分辯的理智中,仍是故作高深地輕瞟了中年仙長一眼,陰惻惻地冷笑道。
“真是想不到這個小濺人還這麽有能耐,才剛剛渡劫完五百年的磨難,一輪回人間就媚惑了這麽多有高深修為的仙人來為已用,看來你真是不簡單呐!我得像古代那一句說什麽來著的話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隻是我不知道這一個高深莫測的仙長,與你又是何一種關係了。”
清風道仙了然一笑,輕蔑地答道。“哈,哈,妙道法師,我和他們什麽關係也不是,就是一個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天之常理,你應該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也不像你們二人一樣,助紂為孽,奪人之妻。”那惡魔張著一副醜惡的臉孔說道,那裏還顧得上自己有沒有犯過錯。
可是,不等清風道仙和那惡魔再爭辯清楚誰是誰非,昏死中的白子荷居然能夠在此種情況之下突然醒過來,等左白楓發覺之時已是為時已晚。
白子荷她人已經揮動雙手掙脫了左白楓的懷包,渡落在地上直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眾人的一片混亂場麵,躲避不及的魔火焚燒,再聽得那青麵郎對清風道仙的一翻頗為譏諷的問詞,馬上激得哇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差一點,又昏死了過去。
麵對青麵郎這種當著眾人說得不冷不熱卑鄙下流的諷刺之言,片刻之間,竟然嗌茫然醒過來的白子荷臉色一片為紅,耳熱一氣。她氣得努力地掙紮起來,甩開左白楓扶持的手,手指弱弱地指向滿臉邪惡的青麵郎,一陣輕咳道。“你,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惡魔,休得胡說八道,毀我清譽,我,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恨不得你被天羅地網打入十八層地獄,灰飛煙滅,銼骨揚灰,永生永世不得進入輪回之道!”
然而,未等白子荷把這些激氣的話說完,她人就已先搖搖欲墜,呼吸急促,瞳孔放大了,眼看著又要癱倒在地上了。
左白楓驀然驚悚之下,趕緊攆過去,左右扶持住,才免了白子荷再次當場跌倒在地上的尷尬。可是她的人已然被那些帶著刺激和挑釁的言語氣得啞然失語,臉色蒼白了。
左白楓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照料著白子荷,一邊怒向那惡魔吼道。“青麵郎,你不用再這樣激將白子荷了。實話告訴你,這個仙長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小師叔清風道仙。”
“不用我多介紹民吧,你該知道他的!”
“清風仙長?”
“哈,哈,可是那雪鬆山上紫霞觀中的清風道仙!看來他的來頭還不小呐。”
青麵郎一時疑惑地問道,一時之間仿佛他也很是忌諱眼前這個清風道仙一樣,居然疑滯不動了。
“不錯,他就是雪鬆山上紫霞觀的清風道仙!怎麽樣?青麵郎,我的小師叔可是夠你受的了吧!”左白楓一時得洋洋的說道,那形態看著就已是把嘴巴放高到別人的額頭之上了。
青麵郞即時陷入一陣沉默,沒有正麵回答左白楓的詰問,好像他對雪鬆山上紫霞觀中的清風道仙,亦有所了解一樣,不願再與左白楓多廢一句話。而左白楓好像剛剛打開了話砸子的提壩一樣,直說道。
“青麵郞,你先前還大言不慚地說:這一次一定要抓住白子荷這個狐妖,可是你現在也看到了,你什麽也抓不到,為何你還不放過她啊?”
“既然你說過人妖殊途,不可違天逆命,那麽我也希望你現在不要管人間的事,否則,我也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