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中計
「吳孟明,立即命令田吉、楊憲,率領五千錦衣衛前往驛館捉拿桑傑,定要抓活的。「易土生震怒道。
吳孟明領命而去,會同田吉楊憲,調動五千緹騎,直奔驛館。德川秀忠拍了拍腰間的佩刀說:「桑傑的武功雖然不入流,但是你手下的錦衣衛想抓他也不容易,不如讓我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易土生當時也沒有多想,點頭道:「好,那就多謝德川兄了。」德川秀忠摸了摸刀柄,走出房門,騎上一匹棗紅馬跟在錦衣衛的隊伍後面去了。
易土生心想,德川秀忠去了,桑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走,便坐在太師椅上喝茶,過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的光景,吳孟明慌裡慌張的跑回來了,喘息著說:「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人……」易土生怒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吳孟明嘆道:「大人,桑傑被德川將軍一刀劈成兩半了。」
易土生怒道:「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說過,一定要抓獲的嗎?怎麼給劈成兩半了呢?」吳孟明道:「原來他們兩個早就認識,而且還有仇怨,一見面就動起手來了,結果桑傑不是對手,死在了刀下。」
易土生恍然道:「難怪德川秀忠要主動請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真是太疏忽了。」吳孟明道:「大人還有更糟糕的消息呢?」易土生道:「是不是你們沒有找到卡拉曼公爵和伊莉娜?」吳孟明道:「找到了是找到了,可是他們全都被德川秀忠給殺了,一刀一個,太慘了,而且,德川秀忠還聲稱是奉了你的命令才這麼乾的。」
易土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壞了,我上當了,這件事明顯是德川秀忠的詭計,他想要挑起大明朝和周邊各國的紛爭,所以才這麼做的,這個倭子,真是太可惡了。」易土生道:「德川秀忠到那裡去了?」
吳孟明道:「不知道,一轉眼就不見人了,他的身法太快了,我們全都追不上,可是有幾個羅剎國人和準噶爾人逃走了,他們回去報信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人家就會找上門來跟咱們算賬了。」
到了這個時候,易土生覺得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反而鎮定了下來,罵道:「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馬上帶人去找尋德川秀忠,我立即去見魏宗賢公公,爭取得到皇帝的支持,快去。」
易土生來到魏宗賢的府邸,正巧魏良卿也在場,易土生也顧不了許多了,噗通一下子就給魏宗賢跪下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魏宗賢驚訝的目瞪口呆,半天才說:「快點,找奉聖夫人商量對策。」
魏良卿奉命進宮找奉聖夫人不提,但說魏宗賢和易土生在家裡商議對策,商議來商議去,也沒有個好辦法,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宮裡的小太監來了:「皇上有旨,傳廠臣和小易子進宮面聖。」兩人心裡納悶,皇上怎麼知道的這麼快呢?
易土生和魏宗賢一進入西暖閣就全都明白了,原來他們看到信王朱由檢正站在台階上一臉的得意之色,不用說,一定是他告密了。兩人剛踏進屋子裡,客氏就拖著長裙跟了進來,皇后張嫣也來了,梅妃也來了,一時之間屋子裡熱鬧得不得了,這還不算,半響后靈虛也來了。小皇帝心裡挺好奇的首先就問靈虛:「道長,你怎麼也來了?」
靈虛信口雌黃滿嘴冒泡,一本正經的說:「貧道剛才仰觀天象,發現大明朝有重大的事情發生,所以,特地來提醒皇上。皇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呀。」易土生心想,臭道士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消息,故意跑到這裡來賣嘴。
小皇帝卻深信不疑:「道長真是神機妙算,大明朝果然即將有災難降臨,不知道道長可有什麼方法禳解。」靈虛綠著鬍鬚滿臉深意的笑道:「這個嘛,貧道不是神仙,還需要聽聽到底是什麼事情。」
小皇帝怒視了易土生一眼說:「小易子你乾的好事,剛才信王殿下來告訴朕說你殺了羅剎國的王子還有車臣汗的妃子還有準噶爾的使者,有沒有這回事兒?」易土生跪在地上大喊冤枉:「皇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一定是信王栽贓陷害給我的,奴才和信王的『戰樓』一向有過節,信王看我不順眼,故意的陷害我的。」
朱由檢怒道:「一派胡言,好端端的,我先害你做什麼,有毛病是不是,當著皇上的面,你敢胡說八道,小心本王把你拉出去砍了。」易土生道:「皇上,奴才沒有胡說霸道,如果不是信王陷害奴才,怎麼他知道的這麼快,還第一時間跑到您這裡來告狀呢!」魏宗賢趕忙道:「是啊皇上,奴才也在懷疑,怎麼信王的消息這麼靈通呢,莫非信王在錦衣衛里安插了自己的耳目。」
客氏柔聲細語地說:「信王神通廣大,尤其是咱們可以預料的,別說是在錦衣衛裡面安插自己的親信,就算是在皇上身邊安插幾個親信也不是不可能的。」朱由檢怒道:「一派胡言,你們分明是一夥的,誰說本王在皇上身邊安插親信了,你們說話可要負責任?」客氏道:「有沒有在皇上身邊安插親信本夫人不知道,但王爺的確是在錦衣衛里安插了親信了,王爺這樣做簡直就是干預國政,太過分了。」
「臣弟冤枉,皇上,臣弟的確是沒有安插什麼親信,臣弟只是碰巧路過驛館,聽人說起來而已,而且,臣弟還聽人說,易大人僱用用東瀛來的高手,執行殺人任務,倭寇一向與我大明朝為敵,真不知道易大人是怎麼想的。」
小皇帝怒道:「小易子,有沒有這回事兒,你快點從實招來,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你可知道你闖了多麼大的禍?」
易土生百口莫辯,半天才支吾道:「啟稟皇上,信王沒有證據,他污衊我,那些人怎麼死的,奴才一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