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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假戲真做

  高老和李老看到易土生受傷也不敢去追,趕忙返回來看易土生的傷勢。**其實易土生只不過是劃破了一點皮而已,織田信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傷害他呀。高老一搭脈搏就知道他沒有大礙。可是卞賽賽不知內情,還以為易土生必死疑,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沒完了。 

  高老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最重要的是立即把王爺送回府去設法醫治,並且通知北鎮撫司全城戒嚴捉拿兇手。」李老一把將易土生抱起來,放在前來接應的轎子上,告訴轎夫立即回府:「賽賽小姐不用送了,還是趕緊回去,免得刺客去而復返。」 

  卞賽賽回到舊院,根本難以平靜,一顆心像被牽扯的風箏線時而收緊時而放鬆難受的不得了。在院子里轉悠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光景終於忍不住了,心想,我這一生遇到的男人著實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像易土生一樣對我,我要去看他。 

  卞賽賽吩咐了一聲,叫了一輛馬車,著急火燎的奔著易土生的王府過來了。此時的安平郡王府,府門外戒備森嚴,錦衣衛里八層外八層的,還不是的有高手從裡面從出來,帶著一堆兵奔大街上衝去。卞賽賽剛一下車就被門子攔住了: 

  「今日王爺有事兒概不見客,姑娘請回。」門子說的話雖然客氣,但是語氣並不客氣,兇巴巴的,而且橫眉立目,好像卞賽賽要是不走就會立即動手。 

  卞賽賽心裡著急哪裡顧得了這麼許多,一步胯下馬車,問那個門子:「王爺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門子眼眉上挑,沖著後面一招手,上來二十幾個錦衣衛刀子已經半出鞘了,厲聲喝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王爺受傷了,莫非你是刺客的同黨?」卞賽賽道:「我不是刺客的同黨,我是你家王爺的朋友。」門子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看卞賽賽的穿著打扮大約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冷笑道:「就憑你,也配做我們家王爺的朋友,快滾,不然把你抓進詔獄,有你的苦頭吃。」 

  卞賽賽正要發飆,突聽身後有人喊道:「不得禮,這位是便賽賽姑娘,的確是你家王爺的朋友還不快點放行。」門子正在氣頭上,俗話說宰相的門人七品官,這個時候他是誰也不尿了,豎著眉毛向發聲處一看,本來想吆喝兩句的一下子卻變成了扁嘴鴨,一句話不敢說了,只是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原來是燕幫主來了,還有楚王、淮南王兩位王爺,失迎失迎,請進,請進。」 

  燕鐵刀和楚王朱楨,淮南王併肩子走過來,看了門子一眼道:「賽賽姑娘不是壞人馬上放行,帶我們去見王爺。」門子見燕鐵刀發話了不敢不從,但仍然心有不甘,陪著笑臉道:「燕幫主,兩位王爺,這可是讓小的為難了,我家王爺剛吩咐過了不便見客,只怕四位是見不到人的。」楚王冷笑道:「安平郡王好大的架子,難道本王來了也見不到他嗎?」門子為難的說:「我家王爺實在是身體不便,請各位恕罪,恕罪。」燕鐵刀擺了擺袖子道:「我們也知道他身體不便,不就是遇刺了嘛,我們幾個人來這裡真是為了這件事兒,呵,真是好大的膽子,這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居然刺殺到安平郡王的頭上來了,我大明朝的第一勇士,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殺死的,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你讓開。」 

  淮南王道:「莫非安平郡王傷勢嚴重已經不能見客了,這也太可怕了,什麼樣的刺客能夠傷害得了安平郡王,我不相信。」卞賽賽的臉色倏忽一變,粉面透出鐵青。門子嘆道:「王爺有所不知,要論及武功我家王爺自然是天下敵的,可是敵人太卑鄙太狡猾了,居然提前下了毒,王爺這才中了招,受了重傷的。」燕鐵刀急道:「這麼說來王爺已經岌岌可危了?」門子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淚:「正中要害,回天乏術。」楚王心裡樂開了花,忍住了問:「皇上知道不知道?」門子道:「已經派人通知了皇帝了。」 

  卞賽賽這邊繼續淚如雨下,街口突然又傳來一陣吆喝:「閃開,快點閃開,都給我閃開。」三四輛黑色的馬車風馳電掣的沖了過來,趕車的都是尖聲細氣的太監,馬車帶著一陣黃塵在幾人面前停下來,車上下來一個硬挺威武的大太監,趾高氣昂的看著燕鐵刀等人。看了半天才擠出一點笑容,微微的躬了躬身子道:「兩位王爺好,燕幫主有禮了。」 

  楚王立即迎上去親熱的說:「魏公公真沒想到您也來了,什麼事情勞動了您的大駕」魏忠賢環視了一眼在場眾人,嘆了口氣說:「嗨,還不是安平郡王嘛,皇上聽說他被刺了,有危險了,十萬火急的派我來打探情報,算了不說了,我還是趕快進去看看。」楚王笑道:「只怕你進不去,他家的門子很厲害,一律擋駕。」魏忠賢瞪大了眼珠子道:「本座奉了皇上的口諭,誰敢擋駕,找死不成。」說著撇著嘴大踏步的邁過了門檻子。門子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退得老遠,一動也不敢動。楚王等人大笑了幾聲,跟著走了進去。 

  「皇上有旨,請安平郡王出來接旨。」魏忠賢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大聲嗷嗷起來。「易土生王爺,易土生王爺,出來接旨,出來接旨啊,皇上有聖旨到了。」柳如是帶著長安公主、朱建、顧眉和一大群的丫鬟婆子從裡面走出來,全都穿著素裝,有的頭上還帶著白花,一幅幅儘是淚水澆濕的面孔,看的魏忠賢心中暗爽不已。 

  「想必這位就是安平郡王的王妃了,咱們以前也曾經見過就不必介紹了,本座這次來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請你把安平郡王請出來接旨,本座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實在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耽擱。」魏忠賢料定易土生死定了,說話的語氣愈發的囂張了。 

  柳如是昂起臉來,冷冷地說:「請魏公公回去回復皇帝,就說我家王爺危在旦夕,實在不能起身接旨,請皇上贖罪。」魏忠賢眼珠子一轉,咳嗽了一聲,柔聲道:「其實本座也不是一定要安平郡王出來接旨的,本座只是想要知道王爺的傷勢到底如何,也好回去回復皇帝。」 

  柳如是抹了抹眼淚,悲聲道:「王爺后心中了一劍,眼下真氣已經渙散,內傷越來越重,恐怕不能堅持幾天了,就請公公如實的回復皇上。」魏忠賢還是有些不放心,沉吟道:「此事關係重大,夫人不能的放矢呀,我看我還是親自去看看。」 

  楚王也說:「大家都是安平郡王的朋友,都想見王爺最後一面,請王妃放行。」 

  柳如是堅決地說道:「安平郡王還沒有死呢,他需要的是安靜,在這個時候任何人也不能見他,各位請回。」 

  魏忠賢和楚王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易土生凶多吉少。心裡非常高興,相對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卞賽賽的心裡翻江倒海,難過到了極點,真想自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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