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2
聶佩嵐的名字赫然從腦海中蹦了出來,片刻的錯愕之後,林深琢磨過味兒來,男朋友昨天剛剛向自己求婚,聶白蓮就急吼吼地找上門來,不用問,她準是聽說了些什麽。
果然,接下來聶佩嵐鼻子一酸,換了傷感控訴的哭腔。
“霄然,我什麽都聽說了,昨天,很多人目睹了你在海上向林深求婚的浪漫之舉。就連外人都知道,而你卻偏偏瞞著我,聽起來真是可笑。你不會知道,我聽了這個消息,有多麽的傷心難過。我的心像就是被人狠狠地剜出來,丟進了火裏,疼得快要死掉了!”
林深一聽,嗬,這就開始演上了?
行,給你個機會讓你好好發揮。
“霄然,你是知道的,我喜歡你。我追求了你那麽多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可你為什麽就不肯接受我對你的愛呢?我哪裏比不過林深?論出身,論家境,我哪一點都比她好。比顏值,拚身段,我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她。”
林深低頭看看自己,撇撇嘴。
“她所有的,我都有,她所沒有的,我卻可以做得更好……可是,你卻偏偏選擇了她。你有問過家中的長輩嗎?”
“霄然,你不應該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秦家的人!婚姻怎麽可以如此兒戲?我勸你冷靜思考一下,林深她並不適合你,更不適合秦家!”
“這個世界上和你般配的人應該是我,趁著你們還沒走到最後一步,還有機會。我希望你能浪子回頭,對於昨天所發生的一切,我日後可以不去計較。”
林深都氣樂了。
“答應我,娶我,我會讓你明白誰才是愛你愛到骨子裏的人!”
聶佩嵐強忍著委屈,聲音哽咽地說著……
林深蒙著頭,背對著床邊的聶佩嵐,聽著她言語間如何編排自己。
從最開始的氣,到最後的笑,林深捂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暴露。
“霄然,你還記得嗎?小學一年級,上學的第二天老師調換座位,讓咱倆坐了同桌,那是我讓媽媽給班主任打電話讓她調換的座位。因為,我喜歡你,我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初中的時候,為了能和你做同學,我也努力跳級,後來你出了國,我還一直在等著你。在所有人眼中,你我二人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從小到大,我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乏追求者,可是我最愛的人隻有你。這些麽年,我都沒有交過男朋友,我的完璧之身,一直在為了你保留著……”
林深在心裏默默接了一句,來不及了,你男神的第一次已經歸我了……你個老女人的完璧之身就繼續留著吧。
“霄然,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你在聽我說話,你還是不肯麵對我嗎?”
“你這樣做對我是不公平的,但是我不會怪你。我發過誓,我的第一次隻能給你……”
聶佩嵐越說越動情,香腮掛淚,十指解開了胸前香奈兒襯衫的扣子。
如果自己和秦霄然一起滾了床單,等林深那個小婊咂回來親眼看到,一定會被氣得吐血吧?
聶佩嵐的內心極度渴望看到林深崩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的畫麵。
用自己的身體把秦霄然拿下,逼林深出局,最終,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就隻能是自己的。
就憑林深那個小婊砸,也想跟自己鬥?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踢掉高跟鞋,寶藍色的襯衫丟在一旁,緊接著米色的包臀一步裙落在地上……
被窩裏聽得津津有味的林深聽著聽著,外麵沒了聲音。
“怎麽沒動靜了?獨角戲唱了一半怎麽不唱了?難道是聶白蓮口渴上廁所了?”
就在林深納悶兒的工夫,一隻微涼的女人的手伸進了被窩兒……
我擦,(¬ω¬;)這老女人怎麽說著說著還上手了?
真替聶白蓮感到害臊!
林深火大地拍開了那隻想要在自己屁股上占便宜的鹹豬手。
“霄然,你要了我好不好?”
聶佩嵐嬌滴滴地拿捏著嗓子,聲音浪得都能滴出水兒來,真是電影裏的狐狸精都沒她騷!
冷淡的拒絕並沒有打擊到一心想要非禮造次的女人。
聶佩嵐急火火地爬上了床,鑽進被窩,看也沒看一眼,就撲了上去了。
林深在心裏罵了一句——臥操!這娘們兒,是真虎!
聶佩嵐雙手摟住了林深的脖子,一條腿騎上了林深的腰間。
林深終於受不了了,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速度太快,聶佩嵐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冷嘲聲響於耳畔,“聶白蓮,沒想到你這麽喜歡爬床啊?”
聶佩嵐眼前一花,驚覺懷中摟著的人不是秦霄然,居然是林深那個小狐狸精!
聶佩嵐跟觸電了似的推開林深往後一縮,“啊!林深!怎麽是你?”
“廢話!這我家這我床,不是我還是誰?再說你送上門爬床都不看對方性別的嗎?”
“啊——”聶佩嵐雙手抱住腦袋,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尖叫。
“叫你妹啊!滾一邊去!把姑奶奶的床都弄髒了!”
林深(??ˇ?ˇ??)不耐煩地推了一把,這一下正推在聶佩嵐的胸上,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聶佩嵐一個屁股墩兒“砰”地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林深!”聶佩嵐氣急敗壞地爬了起來,指著林深的鼻子,“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麽了?誰讓你欠打!”林深撩了一下頭發,朝著聶佩嵐揮了揮拳頭。
“說……你!你怎麽會出現在秦霄然的床上!”
“笑話!我在我老公床上合理合法,天經地義。反倒是你,說說吧……把自己脫得像隻白條雞似的,口口聲聲喊著我老公的名字,哭天抹淚地往被窩裏鑽,怎麽著?賣不出去了,上門強行推銷啊?”
“住口!林深!我不許你管秦霄然叫老公!”聶佩嵐歇斯底裏地咆哮著,口水都噴到了床單上。
“我的天哪,你真是病得不輕!”林深連忙往後挪了挪,像是怕感染上病毒似的,向著聶佩嵐豎起左手中指,“看清楚了,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