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2 提前起事

  寧山見到自己一回軍營就被日本人抓住，寧瘋子也被日本人用槍頂著腦袋，心想：“一定是我們的事情敗露了，不過我也別直接承認，先巧妙地和他們周旋一陣子再說。”想到這裏寧山笑道：“我出營去辦了些私事。”


  乃木希典冷笑道：“什麽私事啊？”


  寧山笑道：“我在盤龍村找了個相好的，我今天晚上就是去找她了。”


  乃木希典笑道：“盤龍村？昨天來的那支林遠部隊就駐紮在那裏，你大搖大擺地進村，就不怕被他們發現？”


  寧山笑道：“我又沒穿軍裝，他們不認識我。”


  乃木希典聽見這話頓時把臉撂了下來，怒道：“寧山，你不要再狡辯了，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們的人也看到了，你今天晚上分明是去了林遠的軍營！”


  寧山笑道：“是你們的人看錯了，不是嗎？”


  乃木希典冷哼一聲，說道：“你還不承認，你昨天和石井正和說的話我們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把行動目標告訴給林遠的？”


  寧山聽見這話心中一動，想道：“聽乃木希典的意思，他好像還不知道寧營統要投靠林遠的事情，他要追究的隻是泄露情報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就把這個罪名先承擔下來，讓乃木希典放過寧營統，等到寧營統一回營大家就起事！”


  寧山想到這些把胸脯一拔，傲然說道：“不錯，就是我告的密，你能把我怎麽樣？”


  乃木希典瞪著寧山問道：“那寧瘋子知道這件事情嗎？”


  寧山聽見這話看了一眼寧瘋子，發現寧瘋子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心想：“他的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在告訴乃木希典他的心裏有鬼，如果我說寧營統毫不知情，乃木希典一定會起疑心，還會接著盤問他，萬一把投靠林帥的事情也給問出來，我們就全完了。”


  寧山想到這些傲然說道：“他當然知道。”


  乃木希典氣得麵色鐵青，回頭看向寧瘋子，怒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不遠萬裏來到中國，幫助你們打林逆匪兵，你們卻因為嫉妒出賣我們！”


  寧瘋子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原來乃木希典知道的隻是出賣情報的事情，並不知道我們要反叛的事情，寧瘋子鬆了一口氣，說道：“乃木先生，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


  乃木希典突然抓起麵前的杯子，揚手朝寧瘋子打去，罵道：“你一句不對就完了嗎？我們大日本帝國損失了五百名最精銳的武士！”


  那隻杯子飛向寧瘋子，寧瘋子也沒有躲，任憑它打在自己胸前，這時寧山冷笑道：“乃木希典，你不用朝寧營統發火，他隻知道我要出賣軍事情報，卻不知道我出賣的是哪份情報，他的意思是小小地懲戒你們一下，打一打你們的囂張氣焰，如果他知道我出賣的這份情報能讓你們五百人喪命，他是不會答應出賣的。”


  乃木希典聽見這話走到寧山跟前，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惡狠狠地罵道：“你這頭支那豬，看我怎麽收拾你！”


  寧山冷笑道：“你要想收拾我，先要問過袁大人！”


  乃木希典哼哼笑了兩聲，回頭對電報員說道：“給袁世凱發電報，就說寧瘋子和寧山泄露軍情，我要槍斃他們，問問他同不同意？”


  寧山一聽這話頓時心想：“可不能把寧營統殺死啊，寧營統一死，就沒有人來指揮起事了。”寧山想到這些衝乃木希典吼道：“乃木希典，我都已經說了，寧營統不清楚我出賣的是哪份情報，你為什麽還要殺死他？”


  乃木希典冷笑道：“敢出賣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人，都得死！你們兩個隻是一個開始，說，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寧山冷笑一聲，說道：“你的部下都知道！”乃木希典知道寧山在故意戲耍自己，氣得麵色鐵青，對押著寧山的日軍士兵說道：“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一個日軍士兵立刻走上前來，一拳接著一拳地打在寧山肚子上，寧山嗷嗷慘叫，卻什麽都沒有說。


  正在這時，電報員進來說道：“將軍閣下，袁世凱回電了！”


  乃木希典說道：“念！”


  電報員拿著電報說道：“既然將軍閣下已經查明兩人泄露軍情之事屬實，自當將兩人軍法從事，以儆效尤，這兩人雖然是我的親信，可是我也知道戰場上須得大義滅親！”


  乃木希典聽罷點了點頭，對部下說道：“好了，不用再打了，把這兩個家夥推出去斃了！不，是把人頭砍下，掛在旗杆上！”


  幾個日軍士兵一聽這話便圍攏過來，架著兩個人往外麵走，寧山和寧瘋子對視一眼，無奈地心想：“沒想到事情敗露，竟然就這樣死在小鬼子的手中！”


  兩人被架到營房外麵，正在往北麵的空地走，突然見到西邊風字營的方向，一枚紅色信號彈帶著尖銳的嘯聲躥上夜空，寧瘋子和寧山不由得心頭一震，想道：“怎麽有信號彈升空？難道是要起事？”


  就在這時，隻見一枚黃色信號彈和一枚綠色信號彈相繼升入天空，兩人都很納悶：“是誰在指揮起事呢？”信號彈一亮，西邊便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北邊也傳來了炮聲，那是林遠部隊開始發動攻擊！


  押著寧山和寧瘋子的日軍士兵聽見槍炮聲不由得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一隊清軍兵卒從北麵衝了過來，一陣亂槍打倒了幾個日軍士兵，其他的日軍士兵一見立馬丟下了寧山和寧瘋子，向後退去。


  清軍兵卒上來搶下寧瘋子和寧山，問道：“營統大人，您沒事吧？”


  寧瘋子說道：“我沒事，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就起事了呢？”


  一個軍官說道：“是副營統帶著我們起事的，今天日軍突然過來人讓我們去營連夜修築工事，您又去開會不回來，副營統覺得是事情敗露了，這才帶著我們提前起事，殺向日軍軍營！”


  寧瘋子連連叫好，清軍兵卒便把他們接回自己的營帳，乃木希典在營中聽見槍聲來自風字營的方向，急忙問道：“怎麽回事？風字營在做什麽？”


  一個參謀立刻答道：“風字營反了！”


  乃木希典重重拍了下額頭，說道：“沒想到寧瘋子真的反了！我還以為他隻是出賣情報！”


  參謀說道：“將軍閣下，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風字營反了，林遠部隊又開始向我們進攻，我們該怎麽辦？”


  乃木希典說道：“林遠的部隊離我們比較遠，我們又有戰壕和防禦工事，他們一時半會過不來，現在集中兵力，先把風字營解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