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 暹羅公主
林遠說道:“炸藥的種要麽是單體炸藥,要麽是幾種單體炸藥混合成的複合炸藥,有什麽奇怪的嗎?”
那個特工說道:“我給您看看你就明白了。”特工說著把一邊的保險櫃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紙包,放在桌子上,打開,說道:“這裏麵的東西就是盒子裏裝的炸藥。”
林遠看看紙包裏的炸藥,黑色粉末狀,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鋼筆,沾了一些粉末,剛要放在鼻子下麵,沈晚晴一把攔住他,說道:“讓我來。”說著從他的手中拿過了那支鋼筆,放在鼻子下麵輕輕一聞,眉頭一皺,說道:“黑火藥?”
特工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黑火藥。”黑火藥的爆炸威力極低,在林遠部隊先進炸藥和火藥的刺激下,世界各國已經紛紛換用梯恩梯和黑索金,把黑火藥完全淘汰。林遠說道:“他們竟然用黑火藥?有黑火藥的東西就是爆竹了,這些黑火藥一定是從爆竹裏拆出來的!黑火藥的爆炸威力本來就低,爆竹廠用的黑火藥純度又不高,這些炸藥恐怕連一個人都炸不死,他們想要幹什麽?”
特工在一邊說道:“所以說這個帶炸彈的人很奇怪,林帥,要不您現在去看看他?”
林遠問道:“那個人關押在什麽地方?”
特工說道:“在那邊的保安室。”
林遠點點頭說道:“立刻帶我去。”特工於是便帶著林遠和沈晚晴走出屋子,往保安室走,時候不大便來到了一間屋子外麵,林遠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側耳細聽,那聲音竟然是少女婉轉柔弱的哭聲。
林遠忍不住問道:“帶炸彈的是個女人?”
特工點點頭,林遠立刻想起了雪芝假裝刺客的事情,小聲對沈晚晴說道:“這次不會又是雪芝在胡鬧吧?”
沈晚晴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帶炸彈這種事情非同小可,雪芝不會那麽胡鬧的。”
林遠推開門走了進去,隻見牆邊高處的消防管上銬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女,那個少女個子不高,被銬在消防管上之後就隻能用腳尖著地了,可是這種姿勢很累,腿一會而就酸疼了,再加上手腕承受著全身不少重量,勒得很痛,少女所以連連哀啼。
看守女特工對那個少女沒有一點憐惜,在一邊嗬斥道:“哭什麽哭?有膽子當刺客,沒有能耐熬刑嗎?這點痛苦才哪到哪啊!”
女特工說完這話才看見林遠和沈晚晴進來,急忙立正站好,說道:“林帥,沈局長!”
沈晚晴用手一指那個少女,說道:“怎麽給用上刑了?”
女特工答道:“報告沈局長,她不老實!”
沈晚晴點點頭,沒有說話,林遠這時問道:“你們是怎麽發現她的?”
女特工答道:“報告林帥,這個女人裝成一個孕婦,我們看她太年輕了,不像,於是就搜查了她,結果在她的肚子上發現了假裝懷孕的炸彈盒子。”
林遠對女特工說道:“把她的頭發撥開,我看看她的長相。”
女特工走過去撥開了擋住臉的長發,出現在林遠麵前的是一張稚嫩的麵孔,這個少女也就十四五歲,林遠眉頭一皺,說道:“這麽小就帶著炸彈過來?而且炸彈還做得那麽粗糙!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你們審問她了嗎?”
女特工說道:“審問了,可是她什麽都不說,要不我們也不會把她吊起來。”
林遠說道:“先放下來吧,慢慢審。”
沈晚晴在一邊說道:“等等!先不要放下來,就這樣審,要是她不說就不把她放下來,小張,去中南海衛戍部隊借十個十公斤沙袋,她要是還不說就一個個地綁在她的腳上。”
腳上綁上沙袋,手腕上受的力就更大了,勒得也就更痛了,少女一聽這話便哭著說道:“你們不可以對我這麽粗魯,我是……我是……”
那個女特工嗬斥道:“我管你是什麽?你就是一個該死的刺客!”
林遠製止了女特工的嗬斥,說道:“她的身上有身份證件嗎?”女特工從桌子上拿過一張身份證,遞給林遠,說道:“林帥,這是她的身份證。”
林遠接過身份證一看,隻見上麵的名字是“朱瑪”,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道:“這個名字好奇怪啊,漢族人很少會起這樣的名字,你是少數民族的?”
那個少女哭著說道:“我是公主,你們不可以對我這樣粗魯。”
林遠“撲哧”一笑,說道:“你是公主?哪個國家的公主?你姓朱,難道是明朝的公主嗎?”
少女說道:“別開玩笑了,我的手和腿痛死了,求求你們把我放下來,我什麽都說。”
林遠給部下使了個眼色,部下上去把少女放了下來,不過在她落地的時候又把她的手重新銬了起來,少女一落地便嬌啼一聲,癱坐在地,用帶著手銬的手輕輕地揉著雙腿,林遠和沈晚晴坐下,林遠對少女說道:“現在你該說出身份了吧?”
少女說道:“我真的是公主,我是暹羅公主。”
林遠一愣,說道:“暹羅公主?”
少女說道:“我父親是曼穀王朝皇帝拉瑪五世,名字翻譯成中文叫‘朱拉隆功’,我便用‘朱’字和‘瑪’字為自己取了名字。”
林遠轉頭看向沈晚晴,問道:“有暹羅王室成員的圖片嗎?”
沈晚晴一臉尷尬地搖頭,林遠轉回頭看著暹羅公主,說道:“你可別胡扯了!你要真是暹羅公主,不在暹羅王宮好好待著,跑到中國來做什麽?還跑到中國,用餅幹盒子和爆竹裏的黑火藥做炸彈想炸死我,有你這麽不著調的公主嗎?”
暹羅公主哭著說道:“我真的是暹羅公主……朱拉隆功是我的父親。”
林遠問道:“你把你在暹羅的封號告訴我們,泰語名字也說出來,我們立刻發電報給暹羅皇帝朱拉隆功,讓他證實你的身份。”
暹羅公主拚命搖頭,說道:“不行!我是偷偷跑到中國來的,我的父親還以為我在英國上學呢。”
林遠無奈地笑道:“那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